今天要拍夜戲,劇組還在布置場地,王一博可以小憩一會。他剛錄制完新一期天天向上就匆匆趕過來,這幾天連軸轉(zhuǎn)都沒來得及休息,正好趁這個機會瞇一下。
迷迷糊糊地過了一會,他稍微動了動身子,感到不對勁。
他剛剛只是坐在椅子上打盹,怎么這會躺在床上了?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就更不對勁了,他從來不關(guān)燈睡覺的,再說了,助理呢,演員呢,導演呢,劇組去哪了?
王一博瞬間寒毛豎起,坐直了身體。
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怎么了藍湛?”
藍湛?!莫非??
王一博僵直地回過頭,身后的人隱在黑暗中只能看清一點輪廓,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魏嬰?”
“嗯,你怎么了?夢魘了?”魏無羨揉了揉眼睛,黑發(fā)披散著遮住半敞的褻衣,王一博忽然想起拍陳情令時魏無羨被刺傷,被藍忘機帶回云深不知處的那場戲。
他默默地移開目光,模仿著藍忘機的語氣說道:“無事?!?/p>
然后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心里自我催眠著,這是夢,這是夢,睡醒就好了。
可實際上他根本就睡不著。
雞一打鳴他就立馬睜眼了,窗外有縷縷微光投射進來,熟悉的房屋,熟悉的擺設(shè),熟悉的山林,這里果然是,云深不知處。
王一博現(xiàn)在心里有點慌,穿越進自己演過的戲里面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回過頭看床上的魏無羨,睡得倒是挺香,目光一掃,就看見了他袒露的胸膛上有星星點點的紅痕。王一博頓了一下,飛速地移開目光,穿戴好衣服出了靜室。
古代的空氣質(zhì)量就是好,王一博一出來就感到神清氣爽。
王一博延著拍攝期間的記憶走,山青水綠的,霎時讓他有種還不賴的感覺。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后山,和記憶中的一樣的地方有個兔子窩。
他蹲下去抓起一只,放在袖子上哄著,毛茸茸的摸起來很是舒服,王一博徑直就坐在菜地上喂著兔子,哄得開心了也沒注意有人靠近。
直到藍思追輕咳了一聲,行了個禮:“含光君。”
王一博嚇得手一抖,抱緊了兔子,轉(zhuǎn)頭才看見幾個藍家小輩一臉驚奇地看著他。他佯裝淡定地放下兔子,起身撣去灰塵,開口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何事?”
“今日早課該上了?!彼甲反?。
“嗯,去吧,我隨后到。”
“是?!?/p>
幾個小輩讓出一條路來,王一博從容走過,表面穩(wěn)如老狗,內(nèi)心慌得一批。
等他走后,幾個小輩面面廝覷,景儀愣愣地拍了拍思追:“我剛剛沒看走眼吧?含光君笑了誒?!?/p>
“是笑了?!?/p>
“嘿嘿,含光君真的是皎皎君子,澤世明珠,世上是找不出第二人了?!?/p>
“好啦,該上早課了,晚了小心含光君罰你。”
“走走走,家規(guī)我抄的夠多了!”
最后藍景儀還是成功趕上了早課,并且沒有違反云深不知處禁止疾行的家規(guī),雖然是和含光君同時抵達蘭室。
至于王一博為何會出現(xiàn)在蘭室,這個嘛,他想了又想,靜室有魏無羨,隨便在手陳情又能召鬼,武力值爆表,又和藍忘機是那種關(guān)系,萬一被看出破綻,他又解釋不了……還是過來糊弄糊弄這些小輩吧,唉,真是腦闊疼。
接著他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既然是授課,那教什么?
家規(guī)嗎,他自己都沒背下來。夜獵嗎,在座的小輩誰都比他在行啊!開玩笑!王一博自己都沒正經(jīng)上過幾年學,還要教書?
不行,我是演員,專業(yè)的。王一博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然后清冷地開口:“昨日的課業(yè)完成得如何?”
一陣靜默后,一名弟子起身行禮道:“回稟含光君,昨日課業(yè)弟子尚有一處不明?!?/p>
王一博暗暗挑眉,蒙對了?又道:“何處不明?”
接下來那名弟子說了什么王一博根本聽不懂,也不擔心,他早就想好了對策:“思追,你來作答?!?/p>
等藍思追說完,王一博點點頭:“現(xiàn)在可明白了?”
最開始發(fā)問的弟子豁然開朗,向王一博和藍思追行禮:“謝含光君和思追兄解答?!?/p>
一堂課有驚無險地過去了,王一博忍不住感嘆,不愧是我。
下了早課,王一博又想去后山晃蕩,卻只聽思追在后面叫他:“含光君。”
他回頭道:“何事?”
思追說:“昨日含光君派去山下采購的弟子回來了,食材都在廚房里?!?/p>
“想來魏前輩此時也快醒了,含光君若需要準備膳食,思追可以幫忙?!?/p>
……
做飯???
王一博一瞬間有點懵,我只會拍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