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過雨嗎?
渾身濕透,狼狽的行走在雨夜中。
——
在案件發(fā)生的第二天,毛利遙成功聯(lián)系到了工藤有希子并告知了毛利柯南的存在,后者表示她會在次日回日本,剩下的見面再談。
當天她買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去鄰居老奶奶的的墓前祭奠,當然也是拉著毛利柯南去的。
經過上輩子和他相處的寥寥無幾的幾天就能知道,有毛利柯南的地方就絕對會有案件,這簡直皆是一種與身俱來的魔咒一般,逃脫不了。
“希望您在極樂之地安好……”毛利遙低聲說著,語氣里是數(shù)不盡的愁漲。
根據(jù)警方那里的說詞,老奶奶是被自己的次子殺害,原因是次子認為他分得的家產遠不低大哥的多。
實在是荒謬!
那位和藹的老奶奶毛利遙至今還記得她的音容笑貌,記得在她和母親才搬來時前者送給她的曲奇餅干的滋味。
甜滋滋的曲奇餅干配上老奶奶甜蜜蜜的微笑,就連那段并不美好的分居時光也有了甜甜的滋味。
實在是難以相信,那恍若昨日的事件竟成了永久的回憶,再難以回首。
這樣的日子她實在難以忍受,她沒有工藤新一那么大條的神經,無論死得是誰都無關緊要解決完案件轉頭就忘。
那些死去的人都真真實實的在她的世界里出現(xiàn)過,有的甚至不止出現(xiàn)過一次。來來回回,過往總是情。
此時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起來,墓園里煙雨朦朧,真就似日本古書中所說的極樂之地一般似真似幻,美的不近真實。
這種時候最適合想些什么了,想什么呢?譬如想一想上輩子的遭遇,想一想老奶奶的曲奇,又或者想一想那些曾經重視的,如今卻似天地兩隔的人啊……
及腰的茶發(fā)漸漸濕了一半,劉海濕噠噠的貼在額頭上,有幾分狼狽卻絲毫不減美人的風采。
“姐姐,該回去了。”毛利柯南戴上了衛(wèi)衣的帽子,身上也已濕了不少。
“啊……”毛利遙淡淡地吐出一個音節(jié),蔥白的手牽過毛利柯南小小的手掌,緊緊地握著。
毛利遙的手是在是冷極了,初接觸到時毛利柯南直接打了個寒戰(zhàn),實在是冰得不像話。
于是轉過頭去看身旁人兒的臉,果不其然雙頰泛紅,嘴唇發(fā)白,雙目更是比來時更加無神。
但卻仍然是美得驚心動魄,這叫毛利柯南暗自感嘆了一番。
回過神來已經被毛利遙牽著走出了老遠,迷迷糊糊的卻還是認得路。
最后總算是回了家,但一坐上沙發(fā)就倒了下去,紅著一張臉,實在是叫人生憐。
十分現(xiàn)實的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一個小屁孩的身體也做不到什么有幫助的事,于是毛利柯南果斷選擇拿到毛利遙的手機給通訊錄里的人打電話。
銀白色的觸屏手機,外殼上是白底紫印的幾朵櫻花和精細的雕刻,看樣子類似鐘表的圖案,倒是符合她的風格。
毛利柯南是如此想到。
用毛利遙的指紋解鎖,然后點開通訊錄,頂置的一位不出意外是妃英理,然后是按名字排的序號。
妃英理是不可能擠出時間回來的,這兩天見識了毛利遙的獨居生活就知道了。
于是毛利柯南的目光落在了備注是“快斗君”的一行上,僅僅是一個備注其實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譬如小遙給他的備注是“新一哥哥”,雖然說是比較親切的,但卻也表明小遙在心底還是把他當做長輩來看待,一個類似兄長的存在。
而給同為高中生黑羽快斗的備注卻是“快斗君”,這就表示小遙在心底還是將他視作同齡青梅竹馬的存在,是朋友。
說到底其實是有些莫名的難過,一種情感悶在心底難以言喻。
無比沉重的對著黑羽快斗的主頁按下了撥打建,一陣忙音后對方接聽的電話。
“喂,小遙?有事嗎?”接聽后就是這么一句話,毛利柯南猜測對方現(xiàn)在估計很忙,然而就在下一秒就有一陣帶娃娃音的女聲的響起。
盡管聲音就電話里而言不大,但毛利柯南還是聽得真真切切。
——“快斗,煙花要開始嘍!”
看來是跟小姑娘玩得正興。
“小遙?沒事嗎?那我就先掛了……”說罷,手機又傳來一陣忙音。
從頭到尾毛利柯南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句話,整段通話耗時二十秒,期間毛利柯南想說話,但一開口到嘴的腹稿就被堵在了喉嚨里。
轉頭看了眼發(fā)燒到滿臉通紅的毛利遙,心中感慨萬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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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新年倒計時~新年快樂
作者牛年大吉!
作者愛你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