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樹的櫻花在墻角開著,像春悄悄落下的一滴眼淚。』
——
變成小屁孩的感覺是怎樣的?
作為第二次縮小成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舉雙手表示:那真是太贊了!
除了身體變小后丟失了本來的身份,和身為名偵探的優(yōu)越,其他的……嗯,還算不賴。
平時裝裝弱小的小孩子就能得到毛利遙“愛的抱抱”,簡直不要太爽!
很可惜,身為小屁孩的好日子在那位鄰居阿婆去世后的第二天就到頭了,毛利遙聯(lián)系到了工藤有希子,后者則承諾將他帶走。
其實……他也不想走到哪里都發(fā)生案件啊,有什么辦法呢?
最后收拾好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變小的工藤新一踏上了回米花鎮(zhèn)的電車。
“……有時間的話,姐姐會過去看你的?!泵b憐愛地摸著江戶川柯南的頭發(fā),這孩子就像工藤新一一樣,走到哪里都有案件纏身,著實的詭異。
“嗯!那就說定了,姐姐不許騙人!”
“當然,柯南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哦!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記得多交朋友……”
“最重要的……不要做危險的事,守護世界那么重要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
——
記得米花市政大樓的那場大爆炸嗎?
除了毛利小五郎的那發(fā)子彈,工藤新一最為深刻的就是它了。
那天被毛利遙奪走炸彈時心都是慌的,繼而聽見那位金發(fā)少年的聲音又覺得吃味。
——“遙!”
不是“小遙”嗎?真是特別的稱呼,工藤新一不喜歡特別。
所以,無論是哪時候還是現(xiàn)在,足足經(jīng)歷了兩邊他才總算認識到——即便他再怎么小心的不經(jīng)過她的身邊,她總能清楚地找到他的位置,然后從他的手中搶走炸彈。
搶啊……確實也如此啊。
在醫(yī)院的時候,工藤新一用變聲器向目暮警官打了一通電話,拜托他派一位警務人員看著毛利遙,不讓她亂跑。
結(jié)果依舊叫他意外,爆炸如約而至的時間點,他在電話聽筒里再一次聽見了那個聲音。
輕快空靈的聲音在他聽來卻是如同浸透在冰窖一般的心寒,如果可以,他希望電話那頭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為什么要那么執(zhí)著呢?說我是小孩子,你也只是個孩子啊……
拯救世界什么的,世界上那么多人哪里輪得到你來操心。
——“我就要死了,現(xiàn)在還有三十秒。你能保證他們平安無事嗎?”
聽,又是相同的話。
他們一直平安無事,為何你卻不然?
“當然,他們會沒事的。”
你也要,好好的。
隔著廢墟里的一面墻壁,工藤新一伸手在粗糙的墻面上輕輕地滑過,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對面的心跳。
“爆炸的最后一刻,我想陪著你。”
“你不是一個人,小遙?!?/p>
——“……謝謝你,新一。”
毛利遙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謝謝”,做過最多是的就是“危險”,撒過最多的謊就是“失陪”,想過最多的辦法就是“知足”……
有時候工藤新一真的希望毛利遙能對他破口大罵,就像毛利蘭那樣能有點女孩子的小脾氣。而不是什么不滿都憋在心底,所有的事都想著自己承受。
你也只是個小屁孩,沒資格委屈自己。
所以,請讓我能和你走在一起。
——
讓毛利遙去水水晶是妃英理的決定,但是工藤新一不知道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為了給沢木公平湊人頭嗎?真好笑。
世事真的難料,明明他都已經(jīng)通知過妃英理不要讓任何人跟過來,但后者似乎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前有毛利蘭以“自己是爸爸的女兒”為由硬跟過來拖后腿,后又毛利遙被妃英理要求前來送人頭。
請原諒他的自私,說到底他也是個人,一碗水端平是很難做到的。
爆炸之后的第一時間就拉住了毛利遙,浮出水面后也是拜托白鳥任三郎先把她送到岸上的空曠地方安置好,如此順利自然是將她打暈了再安排的。
好在前后花的時間不多,等他們悄悄處理好后回去也是剛好趕上水面上的幾人商討。
直接避免了三年之久的昏迷,工藤新一暗自松了口氣。
終于,能真正護著你了。
——
『你的眉眼是畫,你的笑容便是春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