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洛不介意丁程鑫的無情,只要丁程鑫能夠留在她身邊,她便什么都不介意。
只除了一樣。
丁程鑫對外放話,說想在來年開春娶妻。
幼年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
丁家從來沒宣布過遲洛這個少夫人,丁程鑫在世人眼中,還是個沒娶妻的丁家少爺。
媒婆們踏平了丁府的門檻。管它荒謬與否,丁程鑫極有耐心地挨個接見。
遲洛始終冷眼旁觀。
當(dāng)給徐家千金說媒的媒婆第三次登門的時候,遲洛在她喜滋滋地進(jìn)屋途中將其攔下。
遲洛“丁少今天沒空,請回吧?!?/p>
她終究還是介意的。
丁程鑫“你來做什么,我可是約了人的?!?/p>
遲洛“你無非只是想讓我生氣,我現(xiàn)在生氣了,你可以算了吧?”
丁程鑫一怔,隨即冷笑。
丁程鑫“你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遲洛,你只是一個工具,一味藥,別妄想真的成為丁家的少夫人?!?/p>
遲洛渾身一顫,竟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個人,自她進(jìn)到丁府以來,哄她吃睡,逗她開心,千依百順,萬般討好,夜夜笙歌。
可如今卻冷冰冰地告訴他:你只是一個工具,一味藥。
遲洛強(qiáng)作從容。
遲洛“丁程鑫,你我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拜過天地的夫妻。”
07.
日子這么過去了大半年,丁父丁母一次去郊外游玩,被人暗算,中了毒箭,命不久已。
郎中一輪針灸下來,丁父終于悠悠轉(zhuǎn)醒,一醒來,便立即開始交待身后的事情。
丁程鑫和遲洛二人跪在床邊,邊聽邊掉眼淚,說到最后,丁父拉起丁程鑫的手,“小鑫,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爹去后,你一定要聽遲兒的話,一定要好好待她。”
說著,他看向遲洛,半天后,一聲長嘆,“遲兒,你若是名門出身……那該有多好!”
丁父病逝,獲皇帝追封,又封丁家獨(dú)子丁程鑫為王爺,封了爵位,也算保住了丁程鑫的一世榮華。
父母的去世似乎讓丁程鑫一夜長大,他再沒去那些煙花之地,乖乖在家里和遲洛一起教養(yǎng)兒子。
好日子過了不久,第二年,北境遭遇周邊小國突襲,戰(zhàn)事如在弦上,一觸即發(fā)。
從皇帝到百姓,誰也沒有太在意,國力懸殊巨大,只能勝利不可能失敗。一些官家子弟蠢蠢欲動,都有意到北邊逛一圈,賺幾分不費(fèi)力氣的軍功。
丁程鑫也動了這個念頭,和其他人一起上奏,表示愿意在危急關(guān)頭為國家盡心出力。
遲洛原本是反對的,可禁不住丁程鑫糾纏,又想不過是去露個臉,后來也就由得他了。
在一個薄霧蒙蒙的清晨,大隊伍赴往北邊征戰(zhàn)。
遲洛隨丁程鑫同去。
孩子已經(jīng)五歲了,乖巧聽話,由管家?guī)е矡o妨。
劉耀文也在隊伍里,他看上去成熟不少。
點(diǎn)頭問聲好,兩人再沒多話。
快到前線的時候,沿路上,陸續(xù)有地方官員給小將軍們送禮。
在丁程鑫收到的幾份“薄禮”當(dāng)中,有一副精致絕倫的純金面具。
送禮的人說,古有將,因樣貌絕綸,每次上戰(zhàn)場都不得不以面具遮擋容顏,丁將軍一樣樣貌不凡,故特意送上面具一副。
丁程鑫拿起面具,在遲洛臉上比劃幾下,笑了。
丁程鑫“我看他是送給你的哈哈哈”
遲洛打開他的手,正欲說話,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敵軍竟有聯(lián)盟,前方軍情全線告急。
隊伍里頭亂成一團(tuán),大家只不過想來立功,可沒料到真的要認(rèn)真拼命。
戰(zhàn)場就在前方不遠(yuǎn),當(dāng)晚就有人趁夜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