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二皇子府中,謝必安收到線人傳來的消息報與二皇子,范閑今日去了鑒察院。在他對面,著墨綠色錦袍的男子將手中的書沉沉往桌上一放,這本紅樓他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心中對范閑的好奇倒是愈發(fā)勝了些。
二皇子“范閑……”
謝必安“明日詩會,殿下可要尋個機(jī)會見上一見?!?/p>
二皇子“不著急,明天這詩會明面上要找范閑麻煩的可不是我們,先借他人的手探探這個的底再說。”
謝必安應(yīng)下,忽而察覺到外面的院子里有些許動靜,不等和二皇子說一聲,人就已經(jīng)先出去了。
慕小喬“二皇子,今日月色不錯,躲在屋子里籌謀算計(jì)反而是辜負(fù)了這月色,不如出來坐一坐,喝喝茶?!?/p>
清亮而微帶慵懶的女子聲音響起,殿中人聽見唇角不覺露出一絲淡笑,從里面走了出來,循聲望去。
便見屋頂之上,女子斜倚屋檐而坐,白衣烏發(fā),素面清眸,笑容明媚。在她身后,天幕上一彎淺月,光華流轉(zhuǎn)間,她恍若是月下仙子,隨時都會乘風(fēng)而去。
二皇子“美人深夜前來,莫不是想和我風(fēng)花雪月。”
慕小喬“二皇子身份貴重,若是想風(fēng)花雪月,自是有紅顏知己相伴。我是鄉(xiāng)野女子,資質(zhì)平庸,怎能有此福氣。”
二皇子“美人過謙了,我也自認(rèn)閱花無數(shù),但若美人這般絕世姿容,世間少有?!?/p>
慕小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猜我信不信這話?!?/p>
二皇子“那你不信我的話,又不與我風(fēng)花雪月,美人來我這,所為何事?!?/p>
慕小喬“我今日在與謝必安切磋時丟了一樣?xùn)|西,特來討回?!?/p>
聞言,二皇子側(cè)目看向身邊的人,挑了挑眉。
二皇子“你拿她東西了?”
謝必安“沒有啊。”
說來慚愧,此女身法靈動,如流云飄逸。今日對陣,他連一片衣角都未曾抓到,何曾拿過她的東西。
慕小喬“既然你自己不交出來,那我可就自己動手拿了。”
她淡淡一笑,自屋檐上飛身而下,謝必安立刻迎了上去。她完全不以為意,依舊笑意盈盈,一道白光飛出,若矯龍游空,謝必安的霜雪劍出鞘,快如閃電。
白日里她從王啟年那里打聽了,謝必安是京都第一快劍,無人能出其右,故而有一劍破光陰的名號。
她也很想見識見識,這第一快劍,到底有多快。
巧了,謝必安也有同樣的想法,想試探出這姑娘的底細(xì)。白日對陣時她似乎還有余力未曾發(fā)揮,難得遇上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郑呤旨拍?,一旦遇上合格的對手,總有征服的欲望?/p>
于是,二皇子有些茫然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美人不是說來看他的嗎,怎么好像對謝必安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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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謝必安,住手。”
李承澤也有些好奇,謝必安一向沉穩(wěn)內(nèi)斂,不會沖動行事。白日里他才說過不宜造成大的動靜引人注意,這會就好似全然忘了,與她纏斗使出了八分,若再不攔著,怕是要全力出手了。
但他聽見二皇子的命令后就立刻收手,回到他該站的位置上,而那女子足尖一點(diǎn),人便輕飄飄地飄至李承澤面前,笑意如風(fēng)。
慕小喬“二皇子家的侍衛(wèi)可真沖動,一言不合就開打?!?/p>
二皇子“我提醒過你,在這京都懂憐香惜玉的人,沒幾個?!?/p>
慕小喬“可我的東西在你這丟了,我總是要討回來的?!?/p>
二皇子“丟了什么?”
她隨手拔下發(fā)簪,簪首是玄月,白玉溫潤。
慕小喬“我的簪子上丟了一顆星星,星月為伴,現(xiàn)在只剩玄月,它不好看了。”
二皇子“………”
所以,她大晚上的來這,又和謝必安打了一架,就是為一支簪子?
歡歡子打卡占樓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