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今天去鑒察院也是為了滕梓荊的事情,調(diào)來他的文卷,還有,他看到了鑒察院門口的那塊石碑。
聽說,那上面的碑文就是鑒察院成立的初衷。
慕小喬“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去看看了?!?/p>
范閑“還不是你自己只想著玩,一天天的也見不著你人,哪有你這樣做護(hù)衛(wèi)的,得扣錢才行?!?/p>
慕小喬“好啦,人家知道錯了,以后不亂跑就是了?!?/p>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任性了,行動過于自由,該認(rèn)錯做檢討的時候態(tài)度還是要端正的。
不過他說起滕梓荊的事情,這都回來好一會了,也沒瞧見這大哥的人影。
慕小喬“對了,滕梓荊人呢?”
范閑“他,被我父親抓起來了?!?/p>
慕小喬“……那你還這么淡定的在這坐著?”
范閑“已經(jīng)和父親說過了,滕梓荊人在后院睡著,明早我去接他回來?!?/p>
她心里松了口氣,不過仔細(xì)回想起來,這一天過的真是格外漫長,事情紛雜錯亂。
慕小喬“今天這事情可真多,地痞攔路,有人私下賣紅樓書卷,太子門下郭保坤生事,靖王世子借故邀請你參加詩會,滕梓荊被抓,范思轍被冤枉?!?/p>
慕小喬“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沖著你來的。”
范閑“我一個私生子,能讓這么多大人物為我費盡心思的籌謀,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p>
慕小喬“靖王世子的詩會,不是那么好去的?!?/p>
范閑“我知道。”
慕小喬“靖王世子是二皇子一脈,而郭保坤是太子門下。你打了郭保坤的人,又去參加靖王世子的詩會,這在外人看來,你就是與太子為敵,選擇了二皇子?!?/p>
范閑“我爹說了,二皇子一直籌謀于太子之位。”
慕小喬“所以你這剛到京都就卷入了奪嫡之爭,往后的日子,不太平了。”
范閑“京都水深,一直都沒太平過?!?/p>
說著他的視線不經(jīng)意的從慕小喬身上劃過,瞧見了她的發(fā)飾,微微皺眉。
范閑“簪子怎么壞了?!?/p>
慕小喬“白天和謝必安打架的時候弄壞了,不過二皇子說了,賠我一支新的。”
范閑“深夜找上門去,就為了索賠?”
慕小喬“我這人窮酸小氣,哪怕是一支簪子,弄壞了也得賠?!?/p>
范閑“明兒我給你買支新的?!?/p>
慕小喬“好嘞,謝謝公子?!?/p>
范閑“很晚了,早些安置吧?!?/p>
慕小喬“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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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范閑把滕梓荊接了出來,那些護(hù)衛(wèi)其實根本抓不住他,還是看在范閑的面子上他才跟著走的。
他一見著范閑就問起了文卷的事情,格外緊張。
范閑“文卷太多不好找,王啟年明天送過來?!?/p>
滕梓荊“行,這事算我欠你的?!?/p>
范閑“怎么人人都欠我?!?/p>
滕梓荊“要不這樣吧,我替你殺個人?!?/p>
范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說道。
范閑“殺,殺誰???”
范閑“我才剛來京都沒兩天,我人都不認(rèn)識幾個?!?/p>
滕梓荊“要不,我替你把柳如玉殺了。”
這位大哥著實有些實誠了,謝人的方式居然是殺人,一言不合的就殺人,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范閑“咱們都冷靜冷靜,我理解你要表達(dá)對我的謝意,但能不能換個方式?”
滕梓荊“儋州刺殺,她有很大嫌疑?!?/p>
范閑“只是嫌疑,再說現(xiàn)在太子也有嫌疑啊。”
滕梓荊“殺太子……”
滕梓荊認(rèn)真的思索著,喃喃自語。
滕梓荊“殺太子困難一些,咱們得好好籌謀。”
范閑“……咱們能正常的聊個天嗎?”
滕梓荊“我沒其他手藝了。”
范閑“我不要你賣藝?!?/p>
說著他停頓了片刻,補(bǔ)充一句。
范閑“當(dāng)然,也不要你賣身?!?/p>
滕梓荊“…………”
范閑“開個玩笑,賣藝不賣身,這話你聽過嗎?”
滕梓荊“沒有?!?/p>
范閑“……那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
歡歡子打卡占樓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