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荊記起一個能探聽消息的地方,他帶著范閑連夜趕去,在那買到了關(guān)于徐云章生前的情報資料。
他發(fā)現(xiàn)徐云章之前居然和東宮來往密切,情報上的資料詳細,還有旁證,應(yīng)該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儋州刺殺,極有可能是太子主謀。
范閑卻覺得不對勁,王啟年曾告訴他,徐云章一案由院長親自督辦,按理來說這案卷應(yīng)該屬于絕密,王啟年連個名字都透露的心驚膽戰(zhàn),這個情報鋪子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
以鑒查院在京都勢力,官員都聞之色變,這個鋪子卻能開在京都,就連徐云章這等院長親自督辦的絕密案卷都能輕易便被他買到手,恐怕其中有詐。
范閑隱隱有一種感覺,自他來到京都,太子門下尋釁,靖王世子邀他參加詩會,刺殺真相昭然若揭,一切都接踵而來,仿佛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一切,把他推向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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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中,慕小喬卻不見了身影,這貨現(xiàn)在像個貓頭鷹似的,晝伏夜出,也不知道又去做什么了。范閑一聲嘆息,換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這滕梓荊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可是把他熏死了。
換了干凈的衣服回來,慕小喬卻又憑空出現(xiàn)在了床邊的地鋪上,瞧見他過來,歪頭一笑。
慕小喬“我白天睡夠了,晚上床留給你。”
范閑“你去做什么了,該不會又是去見二皇子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坐下,她順勢轉(zhuǎn)了過來,漂亮的眼睛在燭火下亮晶晶的,嬌嗔反駁。
慕小喬“你這話說的可是夠酸的,我去見他做什么?!?/p>
范閑“那你大晚上的出去閑逛,也太不尊重京都巡防了吧?!?/p>
慕小喬“你穿夜行衣出去的時候尊重過他們嗎?”
范閑“……說重點,去了哪,做什么去了?”
慕小喬“去了一趟鑒察院,做了一回清潔工。”
清潔工……
范閑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忽而又想起那塊碑上厚厚的一層灰塵,瞬間明白了過來。
范閑“你看見了?”
慕小喬“嗯,很偉大的一個夢想?!?/p>
范閑“也是不切實際的夢想,注定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
慕小喬“所以那塊碑上落滿了灰,再不被人提起,我覺得這樣不好。”
范閑“你以為碑上沒有灰塵,就會被人所看見了嗎。”
他聽老師說過,這塊碑原本是在鑒察院里面的,現(xiàn)在卻被放在了門外,無人問津,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看不清上面到底寫了些什么。
慕小喬“碑上的灰塵,擦擦就干凈了??扇羰莿e人有心視而不見,不放在心上,就是擦得再干凈,放在眼前也是無用?!?/p>
范閑“既然明白,為什么還要去做?!?/p>
慕小喬“因為那是你母親留下的,我不想讓它被污漬沾染。”
范閑一時頓住了,眸中似有萬千情緒閃過,喉結(jié)動了動,最終卻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啞聲。
范閑“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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