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在他身邊守了整晚,臨近天亮時才靠著軟枕上打了會瞌睡,沒睡多久又被婢女輕聲喚醒,似乎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她勉強打起精神,用冷水洗了把臉,到院子里去看了看什么情況。
謝必安聽見她來了,立馬上前問安,“江姑娘,不過是一點小事,不用擔心?!?/p>
晚月:“是小事的話你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表情了,說吧,出了什么事?”
他是個劍客,只知用刀殺人,沒有深沉如海的心機,有什么事情也藏不住一點,都在臉上了。
見事情瞞不過去,謝必安這才如實回答,“在東宮的眼線傳來消息,太子殿下到咱們府上來了,臉色很不好,像是要興師問罪?!?/p>
晚月:“興師問罪也得有個由頭,太子這些年都忍過來了,沒道理會在這個時候沖動行事,你且與我說仔細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必安點了點頭,讓周邊人全都退下,這才和江晚月說了事情的原委。
太子和長公主李云睿之間的關系,怕是要東窗事發(fā),他大概是懷疑這個秘密被李承澤給故意捅破,所以才要上門討個說法。
“太子和長公主……”晚月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這不僅僅是太子行事荒唐,不知潔身自好。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是長公主,是他名義上的姑姑。
雖然大家都知道長公主與陛下沒有血緣關系,但那也是親人長輩,是他的姑姑……
這是能發(fā)生的關系?
等等?
“這關系是已經(jīng)……”她問的委婉,不好意思直接點破,好在謝必安也明白她的意思,回答道,“目前來看,關系尚未發(fā)生,但已然有了實證,千真萬確是抵賴不得了?!?/p>
在東宮的眼線早有發(fā)現(xiàn)太子愛書畫,可他作畫只畫女子,每一幅都畫的婀娜多姿,但是又從不畫上五官臉孔。
以前曾懷疑過太子是不是心里藏了個身份尷尬的美人,只是因為身份懸殊差距不敢讓旁人知曉他的心思,所以才故意不畫臉孔。
直到最近,終于是探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太子在寵幸宮女的時候有一個古怪的癖好,從不讓她們露臉。
有一次,太子在迷糊上頭的時候,忽然喊出了姑姑兩個字,宮女心中驚懼,又不敢讓太子發(fā)現(xiàn)她聽到了,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忍著。
謝必安:“也就是在那時候,殿下開始懷疑太子的秘密,就命人多方求證打聽。原本計劃中,是應該在昨天晚上揭發(fā)這件事,只是沒想到,陛下臨時起意,壞了計劃部署,這才讓太子察覺到了端倪?!?/p>
晚月:“那這也不對,太子若是只察覺出端倪,應該是不敢將此事鬧大。若他大張旗鼓的來府上鬧了一通,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陛下就是想不知道都難?!?/p>
謝必安:“傳出來的消息就只有這么多,暫時也沒法子去再去探聽,估計現(xiàn)在東宮里的暗樁眼線都已經(jīng)斷了?!?/p>
“你都懷疑眼線斷了,那這送出來的消息就不能全信,還是應該再謹慎些?!蓖碓抡f著回頭看了看后院的方向,還是沒讓謝必安去打擾他的休息。
昨晚于他而言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壓迫,一定身心俱疲,最好還是多睡會。
她輕聲嘆了口氣,“吩咐下去,不許有人去打擾殿下?!?/p>
謝必安:“可是太子的人就快到了,若是不先告訴殿下,他豈不是會毫無準備的被打個措手不及?!?/p>
“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晚月堅定的回答著謝必安,“今天有我在,不會讓太子進殿下的府?。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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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子 “打卡占樓區(qū)。”
歡歡子 “記得多多打卡占樓活躍點贊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