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走了之后,李承澤還在想著他說的那些話,范閑所說的自由和一生平安的確很令人向往,這京都也確實(shí)待的沒有半點(diǎn)趣味。
可問題在于,他憑什么相信范閑,相信這無緣無故送上門的好意,相信他真的有能力做到自己說的這些。
京都城這么大,那么多人,誰還敢捧著一顆真心在外走,隨便一個人說的話都能信,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道理他都懂,今兒要是換了旁人說這些話,他只會是一笑置之,半點(diǎn)不往心里記。
可說這話的人是范閑啊。
他竟是猶豫動搖了起來。
“必安,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信嗎?”這個時候,他能問能征詢意見的也只有一個陪在身邊的謝必安了。
可惜,他是個劍客,沒什么情趣。
他的答案只會和上次關(guān)于晚月的那個問題一樣,“不信?!?/p>
哪怕謝必安現(xiàn)在知道晚月的真心誠意,可他也不后悔當(dāng)時的想法,他作為殿下身邊的刀客,所行所想自然是以殿下為先。
李承澤默然,把玩著手上的戒指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謝必安看的出來,范閑的話或多或少的給他帶來了影響。
“殿下,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情比您的大婚更重要,不如以后再想?!彼囍鴦裾f了句,提起今天去江家的時候,“屬下覺得王妃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殿下明日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承澤掃了他一眼,有些哀怨,“后天就要大婚了,要是這個時候還見面的話,我倒是沒什么,不怕這些閑言碎語,只是怕晚月會受委屈?!?/p>
謝必安故意湊近了他一些,誘導(dǎo)著,“偷偷的去,不就沒人知道了?!?/p>
他眼睛一亮,“謝必安,沒想到你現(xiàn)在有這種想法了?!?/p>
謝必安面露得意的支起了腰板,“屬下這是為殿下著想,總不能看著殿下為情所困的忍受相思之苦。”
李承澤:“行,那你幫我翻墻,咱們現(xiàn)在就去?!?/p>
說做就做,等不到明天了,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了還等到明天,過了一夜她自己想明白了,情緒散了,他還有什么用場。
李承澤快步往外走,謝必安緊跟其后,他倆也沒帶其他人,悄悄的就出了府,靠著謝必安的幫忙輔助,悄無聲息的進(jìn)了江家后院的聽雪軒。
這一個組合連招行云流水,絲毫沒引起守衛(wèi)的注意,李承澤滿意之余又頗覺不放心。
“這里的防衛(wèi)也太差了,江家是沒人了嗎?”說完他自己想起來了,江大人自己都要辭官回鄉(xiāng)養(yǎng)老了,可不是就沒人了。
謝必安說道,“無妨,今后王妃就住在王府了,一定不會出任何意外?!?/p>
這話算是說到李承澤心里去了,“在這守著,我進(jìn)去了。”
聽雪軒里的燈火已然滅了,晚月素來沒有讓婢女在門外守夜的習(xí)慣,所以臥房周圍沒有人。
他輕車熟路的推門走了進(jìn)去,輕手輕腳的生怕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此刻她已經(jīng)熟睡,窩在柔軟的錦被里,均勻綿長的呼吸著,睡顏安靜又可愛。
其實(shí)在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在見到她的這一刻,好像那些煩心事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他緩緩伸出手去,小心翼翼,試探著去輕觸她的臉頰,指尖輕輕劃過,似是有些癢,熟睡中的無意識的咕噥一聲,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承澤?”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不經(jīng)意的觸碰他的手,讓她立刻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在做夢。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出什么事了嗎?”
房中沒有點(diǎn)燈,借著窗外的零星月光,他的眼眸中似有晶瑩閃爍。
晚月坐起身來,伸手去摸他的臉,語氣中滿是急切的關(guān)心。
“有事和我說,承澤?你怎么了?”
話音剛落,李承澤順勢握住了她伸來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著。
他似是有些不受控,用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嵌入自己的懷中,只有這樣他才能心安。
“晚月……你跟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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