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jīng)到了大婚的這一天,盡管所有的事情都 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可若若還是不放心的想問她一句。
“二殿下待你好嗎?”
晚月明白她為什么要再三確認,那是關(guān)切的擔心,是出于一片赤忱的好意。
她回握住若若的手,認真又肯定的回答 ,“他待我很好,很好很好,所以若若不用擔心,我是自愿嫁的。”
“像你我的身份,于婚事上何來自愿,不過都是聽著家里的吩咐安排,在京都選個差不多的人便嫁了?!?/p>
于婚姻大事上,若若早就看的清楚 ,也認命了。
可再怎么認命,也還是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幸福。
“你就更是了,當初也是因為陛下賜婚,一句話就決定了你的一輩子?!蓖碓履罅四笏氖?,假裝警告,“這種話你也敢說啊,那可是陛下?!?/p>
是啊,那是陛下,金口玉言的陛下,他說出的話就是圣旨,沒有人能違背。
就像李承澤說的,抗旨哪有明路。
他可不管被賜婚的雙方是什么人,愿不愿意 ,他自個兒覺得相配就行。
若若:“圣旨是圣旨,可日子是自己過的,晚月,你要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一定要和我說說,千萬別一個人憋在心里啊?!?/p>
晚月:“知道啦,不過你今兒是怎么回事,一直擔心我會不開心,咱們這位二殿下是做了什么事情讓你有如此想法?”
“我只是聽哥哥說起一句,預感你今后可能會過的辛苦,故而,總有些不安?!彼袷且灿X得說的稍微有點多了,斂起那些 情緒,又擠出個笑容來,“好啦,話都說完了,讓她們梳妝 吧,免得誤了吉時?!?/p>
說完她就去把外面的妝娘都給叫進來了,好在晚月今天早早的就被薅起來了,時間上還算充足。
若若看了一會,聽說外面來的女眷沒人招呼,便自告奮勇的把這事給攬到了自己身上,先出去忙了。
晚月依舊在鏡子前做一個任人擺布的漂亮娃娃,心里卻在想若若提到的范閑……
或許看在若若是份上,她其實能相信范閑主動遞來的誠意呢?
不過今天也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了,沒有什么比她大婚還重要,晚月斂起思緒,耐著性子繼續(xù)忍著自己的頭變得越來越重。
大婚的各項流程之前有嬤嬤都仔細的教過,晚月也走提前走過做過一遍了,身邊還會有喜娘寸步不離的跟著,悄聲提點她應該做什么。
皇家大婚的拜堂場面與尋常人家不同,還得是去宮里拜過陛下和皇后,不過皇后常年抱病,今天還是一樣的沒有出席。
說句直接些的實話,大婚的是二皇子,和她親兒子爭儲君皇位的二皇子,她也沒那份心思出來裝作慈母的樣子說一些違心祝愿的話。
繁瑣的流程在宮里走完之后,他們倆這才能被安排在同一輛花車里,期間這一路上,她的手都被緊緊的牽著。
有一種像是她會消失不見而不得不緊抓不放,直到坐進花車,與外面那些人隔絕開,晚月這才敢放松的抬眼看了看,有一種可愛的偷感。
“承澤,現(xiàn)在沒人會管我了吧?”他笑意更深,捧住她的臉,“沒人會說什么了,累的話就休息,這發(fā)冠很重吧?”
“那你說呢,太重了,我好像頂著兩個頭似的。”晚月這才松了些,可往后一靠又會被鳳冠硌著,不得已只能坐。
李承澤見她累的垂頭喪氣,“要不把它拆了,我瞧著你都快累睡著了?!?/p>
“那可不行,一會到府上不是還有賓客嗎,再忍忍吧?!彼f著側(cè)過些身子,“給我揉肩膀吧,還有腿,都快斷了?!?/p>
回想當時初見面,李承澤還在擺皇子架子,兩人間的相處隔著身份規(guī)矩 ,現(xiàn)在已然局勢翻轉(zhuǎn),地位發(fā)生了變化。
在她面前低這個頭,李承澤甘之如飴,是他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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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子 “打卡占樓區(qū)?!?/p>
歡歡子 “記得多多打卡占樓活躍點贊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