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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陛下對裴文宣這個人沒什么印象,他雖說是前任禮部侍郎的兒子,可不過是剛在老家守孝完畢回到華京的毛頭小子。
裴家二房趁機將家族權(quán)勢牢牢控于掌中,裴文宣的母親性子軟弱,又是女子的身份不好過問家族掌權(quán)之事,只得稱病躲在自己的小院避開禍端。
按理說,這裴大人逝世,裴文宣才應(yīng)該是這裴家的繼承人,但家族中人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一直抱團排擠他們。
所以這位裴公子空有個裴家嫡長子的名頭,卻只能做個八品芝麻小官。
不僅如此,二房還欺人太甚的把著家里的銀子不肯給一點兒,可以說,現(xiàn)在是裴文宣最窮的時候。
原本想去三公主府上謀個太傅的差事也算有個正事做,拿些俸祿銀兩,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誰曾想,這人轉(zhuǎn)運竟是轉(zhuǎn)過了頭,直接撞上了公主選駙馬這大好事。
童業(yè)高興的在故去的裴大人牌位前拜了又拜,這是祖上顯靈來保佑子孫了,要是真選上了這個駙馬,那今后可就有靠山了。
可相比起他的激動,裴文宣就顯得鎮(zhèn)定許多,倒不是說不在意,而是他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為什么。
他雙手攏袖,站在屋檐下,頭頂上方是懸著的銅鈴,有風(fēng)吹過的時候銅鈴會叮鈴作響,這倒是讓他想起三公主府上的聽雪樓了。
那天,他就是靜靜的聽著這清脆聲響,一點點的緊張。
耳邊是童業(yè)不斷的碎碎念,他被這公主的賞賜給勾住了,仿佛已經(jīng)幻想出了未來的幸福生活。
“我跟你說啊公子,這秦家退婚咱就不在意,你看,這馬上就來更好的了不是?!蓖瘶I(yè)的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公子,您就別在意是駙馬還是太傅,左右都是侍奉公主的,有何不可?”
裴文宣喃喃自語,“可是,她到底為什么會選我,今日在場諸多公子都比我條件好。我除了皮相,沒有能勝過那些人的,莫非是這三公主只看皮相美色,不看家世背景?”
“還皮相尚可,我的公子哎,這話你可別在公主面前說?!巴瘶I(yè)簡直沒眼看, 恨不得自己親自來教他應(yīng)該做,“自卑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優(yōu)點,尤其是對公主這樣的身份,尤其有用,你一定要記住了啊。”
裴文宣不解,“為何要自卑,難道不是自信大方才更討人喜歡嗎,誰會喜歡畏首畏尾的怯懦之人,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丟了骨氣。”
“是是是,骨氣重要,可是人不能為了骨氣,就不要錢了吧?”童業(yè)一攤手,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又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公子,我是說讓你自卑,讓你看起來可憐兮兮惹人同情,脆弱中帶著一絲倔強,就像那石縫中的草,柔韌又堅強,誰讓你沒骨氣的去搖尾乞憐了。”
“……”
裴文宣一臉無語的費解,這家伙是背著自己遇上心儀的姑娘談婚論嫁去了嗎,說的都是些什么?
裴文宣試探著問道,“你……確定自己說的這些能有用,我怎么覺得這么奇怪?!?/p>
“不不不,一點都不奇怪?!蓖瘶I(yè)非常自信,甚至還給他列了個比喻,“如果是你的話,路上遇到一個柔弱又身世凄慘的姑娘需要幫助,但她又不肯接受你的銀錢,只想讓你捎帶她一段路,你心里會不會覺得這個姑娘特別的不一樣?!?/p>
裴文宣面露遲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這不一樣吧,你是不是用錯比喻了?”
童業(yè)自信的打著包票,“意思是這么個意思哈,反正你聽我的,公主一定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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