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兩個人的出行,因為蘇容卿的出現(xiàn),因為他身上帶著銀子,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三個人一起。
裴文宣原本還有點意見,總覺得蘇容卿礙眼,李幼薇看出了他的那點小心思,趁著蘇容卿去付賬的時候,她把裴文宣給拉到了一旁去。
一個那么高的大個兒,李幼薇想說他都得仰著頭,頓覺氣勢微弱了幾分。
于是他讓裴文宣低些頭,她這才好說,“你說你,跟蘇容卿置什么氣?”
“他平白無故的出來攪局,我還不能跟他置氣了?”裴文宣一聽就不高興了, 他還不能有點脾氣了嗎?
李幼薇繼續(xù)好言好語的耐心勸著,“你想置氣,我不攔你,可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想起帶銀子,你懂嗎?”
她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示意空空如也,要是沒有蘇容卿在這像一個移動的錢袋子似的付錢,她哪里能買這些東西回去。
還有一會吃飯喝茶聽說書,這哪一個項目不需要花錢,不帶著蘇容卿,那要為難裴文宣嗎?
好吧,裴文宣表示他懂,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他帶上了僅剩的五兩銀子……
結(jié)果還是……
他在心里默默嘆氣,斂起情緒,“是我不好?!?/p>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崩钣邹鄙伦约簞偛耪f的話傷到了他的心,“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買那些東西不可的,你帶我出來,哄我高興,我很感動?!?/p>
“這話見外了?!迸嵛男f著目光移向別處,“我剛才看見那邊有賣梅子的,我去買些過來,你和蘇容卿先玩著?!?/p>
李幼薇沒拒絕,答應(yīng)讓他去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讓他做點什么,他心里更不好受。
只是說起來……
她回頭看向人群,那種被人盯著的不適感一直若隱若現(xiàn),說不好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蘇容卿走過來時瞧見她皺著眉頭,輕聲詢問,“怎么了嗎?”
“不知道怎么了,我總是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我,可是找又沒找到,或許是我想多了?!?/p>
說著她又環(huán)顧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之處,索性就不再深究。
李幼薇:“走吧,我們?nèi)デ懊婵纯?。?/p>
蘇容卿也仔細(xì)打量了四周,確定沒什么異常情況,聽見她說要走便問道,“不用等裴公子了嗎,想來他應(yīng)該不會離開太久。”
“我跟他說過了,他一會到前頭來尋我們,先走吧?!崩钣邹闭f著拉上了他的衣袖,讓蘇容卿一起走。
可是 沒走兩步,那被人盯著的感覺再度襲來,而且像是在慢慢接近,李幼薇神色一凜,她開始確定那不是幻覺了,也不是她心思敏感的多想。
有人在暗處盯著。
她冷笑了聲,“還真是好手段,我才出門沒多久,這么快就得到消息追過來了?!?/p>
蘇容卿:“要不,先回去吧,我送你?!?/p>
“不著急,既然來都來了,那不妨等等看,在背后裝神弄鬼的到底是誰?!崩钣邹闭f著抬頭對他露出個輕松的笑容,輕聲提醒,“裝作毫無察覺,按兵不動,他們要是等不及了自己會露出狐貍尾巴?!?/p>
蘇容卿聽話的照做,兩人為了引誘背后之人露出馬腳,甚至故意往人少一些的地方走去。
公主府的暗衛(wèi)就在人群之中,不管這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只要他出手,必定會被抓到。
蘇容卿:“你今日出門應(yīng)該是刻意避開了眼線,知道你不在公主府的人沒幾個,這些人能得知消息,要么是湊巧看到了你在街上。要么,是在公主府附近埋伏的眼線看見了你出門,要么,就是你身邊出了叛主之人?!?/p>
李幼薇:“眼下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但是我想,我身邊的人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她們倆不會背叛我。”
公主府上服侍的人,知道她換裝出來的人也就只有秋水秋霜,她們倆是自幼就在身邊跟著一起長大的人,自然是信得過。
就算消息走漏,也絕不可是她們倆叛主,這一點,李幼薇還是能肯定的。
蘇容卿見她態(tài)度堅定,倒是沒說質(zhì)疑的話,“四面楚歌,眼線不斷,生活在這些壓力之下,公主辛苦了?!?/p>
“容卿何出此言?”李幼薇淡然反問了回去,“本宮錦衣玉食,備受寵愛,身邊奴仆護(hù)衛(wèi)無數(shù),惹多少人艷羨,何談難為。比之這些尋常百姓的日子,本宮擁有的已經(jīng)很多了,這些不過是小事而已,不算難為?!?/p>
蘇容卿不由得神色一動,他從沒想過,這些話竟然會從李幼薇的口中說出來。
高高在上的公主,不食人間煙火,自然就不知民間疾苦,可她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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