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紀云舒參加過最冷的局了,她簡直是如坐針氈,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但是又完全找不到話題。
因為和林婉兒的真的一點都不熟悉,想不到該和她聊什么,要是問些近來身體如何,那不是往人家的心口上捅刀子。
她這是天生的體弱,打娘胎里帶出來的病,太醫(yī)院多少人都看過她的脈象,誰也沒法子給治好。
這個讓人心灰意冷的話題,還是不提為妙。
但是要什么都不說的話,在這里干坐著也太奇怪了點,她只能是看向一邊的李承澤,他端著碗酸奶拌了水果塊,吃的正開心,絲毫沒有要閑聊的意思。
紀云舒絕望的移開視線,再一次后悔,她真的就不該來。
林婉兒也在心里過了幾遍猜測,最終是沉不住氣了,“二表哥今天來應該不是只為了看我,若是有話,不如直抒胸臆?!?/p>
“行,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李承澤像是就在等著她先主動,話音剛落就放下了手中的碗,“本來想要瞞你,但想想……范家和抱月樓這么大的事情,你應該已經(jīng)聽說了吧?”
林婉兒心下一緊,“當然?!?/p>
這和紀云舒猜的也差不多,眼下這個時候走親戚,又是來看范閑的未婚妻,定然是和這近來的案子有關。
只是沒料到的是,李承澤說的話居然和她所猜測的是兩個方向。
他……竟是來說好話的。
李承澤:“我來是想替范閑解釋一下,抱月樓這產(chǎn)業(yè)是范思轍的,與范閑無關,你不要太怪他?!?/p>
林婉兒:“原來是這樣?!?/p>
“他偷偷放范思轍走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血脈相連嘛,只是這產(chǎn)業(yè)終究殘忍了些,這兩天還有個歌伎差點就被活活打死了,對人命還是應該有些敬畏的?!崩畛袧烧f的跟真的似的,神色悲天憫人,很是為他們倆著想,“你呢沒事多勸勸他,這產(chǎn)業(yè)能不做就別做了。”
紀云舒這才明白過來,什么說好話,原來是她想多了。
這個時候幫范閑說好話,除非是他腦子壞了。
林婉兒大概也覺察出了剛才的話外之意,但她神色掩飾的很好,不見絲毫變化。
李承澤等了一會,沒等到他想要的反應, 便接著說道,“對了,話說回來,范閑回來京都這么久了,有沒有來看過你?”
隨著話音,一個輪椅被人重重的砸了過來,方向是直接沖著李承澤去的。說時遲那時快,紀云舒甚至是連思考都沒有來得及,下意識的就抽出了腰間的鞭子,重重的把輪椅又甩了回去,摔在了門邊,頓時四分五裂。
準確的說,是在范閑的腳邊。
剛才這輪椅,就是他砸過來的。
這一下子把在場的人都給驚著了,林婉兒是沒想到范閑居然敢對皇子出手,方才那一下要是砸中了李承澤,后果不堪設想。
而李承澤雖然是被嚇著了,卻是被紀云舒嚇到了,他怎么從來都不知道這紀家姑娘,還會武功。
始作俑者范閑神色淡定,輕描淡寫,“不好意思,手滑了?!?/p>
紀云舒也有樣學樣,“那不好意思,我反應太快了,壞了你的事。”
李承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啊,我還是命好,京都城里誰都會死,但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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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子“打卡占樓區(q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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