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句句都在反問范閑,是否真的做好準(zhǔn)備了,要用這么多條的人命換李承澤一個人的性命。
其實就像她不敢逃婚生怕連累家人一樣,范閑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更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家人。
紀(jì)云舒護在了李承澤面前,盡管這個人在他們看來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既然兩人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牽扯在一起了,那么生死與共也好,助紂為虐,狼狽為奸也罷。
反正李承澤不能有事。
范閑盯著她,眸色寒涼,“那紀(jì)姑娘是要用李承澤的命和我賭嗎,就賭一個我不敢?”
紀(jì)云舒:“同樣都是賭,只不過你的籌碼比我要更多更重,你都不擔(dān)心,我還怕什么?”
“你不怕,因為死的人不是你,要不問問殿下的意見呢?”范閑看向了在她身后的李承澤,他方才看的真真切切,在知道可能有毒藥的時候,李承澤明顯的慌了神。
嘴上說著生死無常的人,到底還是怕死。
范閑輕蔑的笑了聲,“殿下,怎么半天都不說話,是不敢和紀(jì)姑娘一起陪我賭一把嗎?”
“我對賭沒什么興趣,我只是信我身邊的人,她說沒有毒,那就一定沒有?!崩畛袧烧f話時,視線片刻不移的停在了紀(jì)云舒的身上。
他是相信紀(jì)云舒,也信她說的話,不單單是因為紀(jì)云舒,而是他知道,范閑是個好人。
好人,是絕對不會連累身邊的人。
范閑沒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抬手說了,“既然你信她,那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我絕不阻攔。”
紀(jì)云舒:“小范大人,這種游戲沒什么意思,以后還是換個玩法吧?!?/p>
“放心,說不定哪天玩著玩著就成真了。”范閑坐了下去,喝著面前的酒。
倒是李成儒,看上去還是不怎么放心的樣子,“要不傳個太醫(yī)來看看?”
“大哥不用擔(dān)心了,小范大人既然沒下毒,我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面對大哥的時候,李承澤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多謝大哥剛才護著我?!?/p>
李成儒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還客氣什么,今天這事你也別放在心上,我一會好好說下范閑。”
“謝謝殿下,那我們就先走了?!奔o(jì)云舒走到李承澤身邊,抓住了他的手,這才發(fā)覺他掌心微涼,但是卻有些濕。
應(yīng)該是方才出了冷汗吧。
李承澤冰冷怨毒的目光落在范閑身上,又很快移開,和紀(jì)云舒并肩離去。
待他們兩人走遠(yuǎn)了些,林婉兒這才敢和范閑求證,“你方才行事也太過冒險沖動,范閑,那真的是毒藥嗎?”
“不是,我是下了藥,但不是毒?!狈堕e自顧自的倒酒,看上去像是在生悶氣,“那紀(jì)姑娘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不會因為泄私憤就拉上我身邊的人陪葬,她賭對了?!?/p>
李成儒松了口氣,“就算你們之間有私怨,可他還是皇子,范閑,這種事情不許再有第二次?!?/p>
范閑:“我哪里還敢有第二次,咱們這位陛下可是給李承澤找了個賢內(nèi)助,有她在李承澤身邊,自然是萬事無憂。”
起初,他只以為紀(jì)云舒是個有幾分聰明的世家姑娘,頭腦清醒又心地善良。
現(xiàn)在,一次次的被驚訝到了,會武功,心思巧妙又有膽量和魄力。
于李承澤而言,就算沒有鎮(zhèn)北侯府的勢力,只是她這個人,就會是非常好的助益。
范閑不死心的自言自語,“他還真是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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