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躺了個人,如果是以前元夕必定會緊張,煩躁,現(xiàn)在她沒空計較那些,不就是個人嘛,不是尸體就好,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呼吸平穩(wěn)的睡了過去。
興許是累得太久了,這一夜一夜無夢,睡得極好。
早上醒來卻不那么美好了。
她的身體只是稍微恢復了一些,卻又被拉出來了。
那位羽公子是算準了她沒死要繼續(xù)折磨嗎?
“今日我心情很好,便想著也該來看看,不想你的命真是大?!庇鸸拥穆曇魷睾停謇手袔е还烧f不出的和煦。
可即便如此,跪在地上,一身無力的元夕也不覺得這是個好人了,更是頭都沒有抬一下,真擔心自己的眼睛看得不好,到時候眼睛都要被這人挖掉。這當場挖眼割舌之類的事情之前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嗯,藥奴命賤,跟雜草一樣?!痹π⌒÷暤牡?,只希望這個人是真的心情好,別想什么花樣折騰自己才好,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份好工作,找了一個又出路的地方,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間惹惱這個人而損失。
“你不抬頭看著我說嗎?看著我的眼睛說,我興許會信了你的話?!闭f這個話的時候羽公子的聲音中的的確確是透著一股愉悅的。
元夕敢肯定這人的心情是真的好的,小心翼翼的抬了一下眼睛看著上首坐著的人,又快速的垂了一下頭。
她想起了那句曾聽說的即便是個反派,只要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走。她想說,這就是個可以跟著五官走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在忍受這人要命的折磨之下還跟著他的五官走,至少她元夕是絕對做不到的。
看著跟個仙人似的,特么的絕對是從地獄來的餓鬼。
“公子天顏,讓藥奴慚愧?!?/p>
“呵呵,這倒是有趣,你抬頭,我允你多看看?!庇鸸訋Φ牡?。
神經(jīng)病,看了你是會讓我身體里的毒少一些,還是能夠方她出去了?但是她別無選擇,又將頭抬起了一些,看了一眼那張臉。
站在一旁的樂無憂也搞不清楚這個瘋子今天是要來唱哪一出了,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整個心都繃緊了。三月的身體若是再受上一次的毒藥,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恢復。
下一刻元夕只覺得下巴一痛。
整個臉就被控制在了羽公子的手中。
“我讓你看你就看,何必這么畏畏縮縮的,跟洞里的老鼠似的,真是上不得臺面?!?/p>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溫和的,但是摻雜著冷意。
元夕心說果然是個神經(jīng)病,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我特么還不是擔心看久了你又覺得被冒犯了,到時候一個心情不好她的損失誰來賠啊。
“公子的容貌如晚間月,天中星,藥奴實在承受不住,怕冒犯了公子?!?/p>
抖抖索索的說完,下巴疼得怕是骨頭都要裂了。
總有一天,她也要讓這混蛋試試這疼。
“嗤,你這是還念過書?”
羽公子對那形容倒是來了興趣,順口問了一句。
元夕剛松了口氣,又來了個要命的問題。
“不曾,不曾念過,只是偶然聽人說起過這天上的星月最可見,最不可得?!倍啻挡屎缙?,希望今日能夠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