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過來,是什么意思……”
“沒救過來是什么意思,”于梔安忽然變得激動,雙手死死的抓著白慧明的衣角,神色凄哀,眼神里是溢出來的期盼,“宋嘉清在醫(yī)院對不對,她傷的比我重,現(xiàn)在估計還沒醒對不對?”
“一定是這樣的,對,一定是,”于梔安忽然放開了手,低下頭,眼神飄忽不定,自言自語著,“她還沒醒,我要等一等才能見到她,等一等……”
“安安你別這樣,媽媽害怕,”白慧明看到于梔安現(xiàn)在的樣子害怕極了,生怕她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安安,嘉清傷的太重了,再去醫(yī)院的路上就去了……”
“不可能的,她怎么會死呢?”于梔安抬頭,滿眼都是不相信,她和宋嘉清素日再怎么不和,可這次是一起被綁架的,在生死面前,平時的不愉快渺小如塵埃。盡管兩人已經(jīng)不和到快要撕破臉皮,可于梔安從沒有想過宋嘉清會死。
“安安,因為你是唯一的幸存者,警察需要從你這里了解信息?!庇谥t在一旁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再怎么心疼,事情已然成定局,宋嘉清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既為她的離世感到悲傷,卻又忍不住竊喜自己的女兒還活著。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女兒能平靜的接受警察的詢問。
“爸,媽,我沒想過宋嘉清會死掉……我從來沒想過……”于梔安忽然哭了,她和宋嘉清的事情父母其實并不了解,但她就是想說,“要是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我一定會幫她擋鞭子……我一定會替她挨一頓打……為什么我沒有幫她擋幾下……”
“安安,安安,你聽我說,”白慧明聽到于梔安這么說,一下子就慌了,她很怕女兒因為愧疚而把責(zé)任攬在自己身上,“你沒有錯,你什么錯都沒有,被綁架不是你的錯,保護自己也不是你的錯,在那種情況下,你沒有能力去幫助其他人,所以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和你沒有關(guān)系。”
終于,在于謙和白慧明的不斷安慰下,于梔安的情緒趨于穩(wěn)定,而此時,警察也到來了。
醫(yī)生再次回到病房對于梔安的身體進行檢查,檢查過后對著來做筆錄的警察說:“病人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受刺激,你們不要問太久?!?/p>
“當(dāng)然,不會太久?!?/p>
年輕的警察搬了一把凳子放在病床邊,年長一些的警察坐在凳子上問問題,年輕的警察負責(zé)記錄。
“于小姐你好,我是市刑警支隊的警察,我姓劉,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聊一聊你被綁架時發(fā)生的事情。”年長的警察先是出示了警官證,然后表明了來意。
“劉警官……”
“你是怎么被綁架的,還有印象嗎?”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下了課準備回家,因為學(xué)校離家有段距離,那天上完課我非常累,所以就打了輛車準備回家,上車之后不知道為什么特別累特別困,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就是全身被綁著在一輛面包車里,旁邊就是已經(jīng)醒過來的宋嘉清?!?/p>
“你們被綁架的那兩天都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被帶到了一座廢棄工廠,那個男人不要錢,他說他就是想綁幾個人虐待著玩……很奇怪,他動不動就打宋嘉清,用鞭子抽,宋嘉清被抽了十幾次……鞭鞭見血,”于梔安說著說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不安的掙扎著,“宋嘉清也很奇怪,明明不說話就不會被打,可她一直在用語言挑釁綁匪,每次都把綁匪惹到暴怒,然后用鞭子抽她好幾下……”
“一直用語言挑釁綁匪?”劉警官挑了挑眉,這和綁匪所說的出入非常大。
“對……那個男人還試圖……試圖侵犯宋嘉清,當(dāng)著我的面……嘔……”于梔安仿佛陷入了回憶中無法自拔,說著說著就不斷的干嘔,臉色蒼白。
“安安!”白慧明連忙走過來輕撫于梔安,給她遞了杯水漱口。
“劉警官,我覺得差不多了,其他的改天再問吧。”于謙也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受罪,他自然是知道劉警官為什么要問這些問題,但他相信自己的女兒。
“好,那我們明天再來,”劉警官也知道不宜再問下去,起身準備離開,“于小姐今天可有再梳理一下,我們明天再來,那就不打擾于小姐休息了。”
“等一下,”于梔安忽然開口,“還有一個人,對,還有一個人!”
“被綁的不止我們兩個,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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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還有兩天就過年啦!
作者大家五福都集齊了嘛
作者昨天有寶貝建議我去看看各個衛(wèi)視的春晚節(jié)目單
作者謝謝啦
作者今天的文已更完
作者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