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歸“小函兒,你看這是什么?”
懾歸拿了一掛白玉墜子在明函眼前晃了一晃,惹的明函一陣咯咯笑,想要去抓那墜子,葡萄般的眼睛也是瞇成了一條縫,甚是可愛。
川鶴“夫君,你看,函兒真可愛?!?/p>
聞言,懾歸不禁揚(yáng)了揚(yáng)頭,似有邀功道。
懾歸“這還不是我的功勞?!?/p>
川鶴聞言,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比自己高了不少的攝歸,微微屈身玩笑道。
川鶴“那老身謝過懾歸少君賞賜。”
聞言,懾歸覺惶恐,趕忙拉開距來,拱手行一大禮,語氣疾速,似有羞愧。
懾歸“阿娘折煞兒臣了,且……阿娘尚且年輕,怎可如此稱之?!?/p>
川鶴見自己的大兒被她嚇的如此,不免咯咯笑了起來。她這大兒雖與他阿爹般,有時很不正經(jīng),不過,一向守禮,絕不敢有僭越之處。夫君予她之情,亦發(fā)乎于情而止乎禮,若為莽夫,她也是萬看不上的,故,這也是為何他一家人皆對天界夜神有盼之。
祁絕“川兒,歸兒可是犯什么錯了?”
正與各路仙家推杯換盞的祁絕瞥見這般景象,定是要來問上一問。川鶴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祁絕,眉眼含笑的說到。
川鶴“無事,只是歸兒被我嚇到了。夫君,你也不可喝的太多?!?/p>
祁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來一仙侍讓他將酒杯拿走,關(guān)切的看向川鶴。
祁絕“川兒抱了許久,也是累了,來,把函兒給我吧?!?/p>
川鶴看了看祁絕,頗有些嫌棄的說到。
川鶴“你都喝酒了,別熏著函兒?!?/p>
而遠(yuǎn)處裝作若無其事的旭鳳見這般,很是快速的走到二人面前,好奇的看著他們,試探性的問道。
旭鳳“伯父,伯母,我可否抱抱小妹?!?/p>
旁邊的攝歸見自己的小妹要被別人搶走了,本是想阻止,可為時已晚,川鶴已將明函送到了旭鳳懷里。
而遠(yuǎn)處的天帝天后見小兒這般,有些欣慰,天帝自登基以來,祁絕因知這天帝之位他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便日漸疏遠(yuǎn)了他們,可他們又不能將這二位賢名遠(yuǎn)播,極受民間仰慕的神仙怎么樣。
可現(xiàn)在呢,若是將這小兒許配給他兒子,那便是兒女親家,其中關(guān)系也可緩和一二。
太微“我見函兒這般喜歡她旭鳳哥哥,不若,便就此立下婚約何如?”
天帝挽著天后的手走了過來,聞天帝所言,祁絕不免對他這位結(jié)拜兄弟更是失望。當(dāng)年,他見這太微和他一般皆為龍族,不免就心生了些親近之意,且太微那時也算是端正,他便與太微結(jié)拜成了兄弟,不想,他今日竟變成此般模樣,竟將自己兒女的婚事也算計其中……
而旭鳳聞父帝言,心中不便生了些歡喜,這般可愛的團(tuán)子馬上就要成了自己的天妃,且與自己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
懾歸聞言,心上一懸,他是怎么也看不上第一次見面就那樣看他的人,倒像是他欠了他什么似的,怎么也得是玉兄那般豐神俊秀的,懂的禮儀的。
說起容貌,攝歸不免看了看這旭鳳,不管他如何看,也不知他是怎么和自己并稱六界雙絕的。
祁絕冷眼看了看太微,而旁邊的川鶴自不愿自己的孩子成為權(quán)力的犧牲品,不著痕跡的扯了扯祁絕的袖子。著急的看著祁絕。
祁絕“這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可擅自為孩子們做決定,不若,先培養(yǎng)感情,二人如若兩情相悅,再作決策,也是妥當(dāng)?!?/p>
太微臉上不免一僵,可他言辭并無不妥之處,也無法回絕了,只得笑笑,不作正面回答,模棱兩可罷了。
見祁絕如此答復(fù),攝歸和川鶴不免都暗暗松了口氣。
而旁的旭鳳似是因著被拒絕有些心煩意亂,將明函遞給了攝歸便走到了天帝天后身后。被突然遞過來的明函好奇的看了看旭鳳,似是覺得他是嫌棄了自己,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只是抬手繞著攝歸的頭發(fā),一副生了悶氣的模樣。
天后見旭鳳如此不知禮數(shù),有些怒氣的看了看旭鳳,轉(zhuǎn)頭抱歉的看向青帝一家。
荼姚“抱歉啊,是鳳兒失了禮數(shù),鳳兒,還不道歉!”
天后將旁邊的旭鳳拉到自己前面,旭鳳看了看不哄著自己,卻還兇自己的母神,覺得有些委屈,可撞見天后滿是怒氣的眼神,也是怯了,抱拳附身道。
旭鳳“是旭鳳失儀了,請伯父伯母原諒?!?/p>
祁絕看了看旭鳳,笑了笑,“不在意”道。
祁絕“無事,小孩子嗎,難免忘了禮數(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