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函見他們二人都走了,心覺無趣的很,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繡鞋,抬頭又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懾歸問道。
明函“兄長,幽冥之怒是什么?”
懾歸行至明函對面,撩起衣裾坐于石凳上,本是到了一杯溫茶,卻是被對面的明函搶先奪了去。懾歸抬頭看了看對面嬉笑的幼童,無奈的搖著頭,又是倒了一杯。
懾歸“這幽冥之怒,乃忘川河中眾孤魂野鬼受外界刺激,怨氣沖長所致,可禍萬民,傷四海?!?/p>
要說能引起這幽冥之怒的……唯有滅靈族人。
懾歸“可滅靈族人不是不久前被滅族了嗎?”
明函見懾歸怔愣著,嘴里似還念叨著什么,一時覺得好奇,便下來石凳湊到邊上去聽了聽,許是她個子矮了,就算湊的再近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明函“兄長,你在念叨什么呢?”
明函也是個倔性子,若是不知道其中緣由,心里便癢癢的很,不過,每次她只要撲閃著大眼睛,扮扮可愛,兄長便什么都說了,可這次,他倒說的有些讓明函不懂。
懾歸“懷璧其罪罷了,函兒不需要懂這些?!?/p>
懾歸微笑著俯下身來,將明函抱進了懷里。微屈著白皙的玉指刮了刮明函小巧挺拔的鼻子。
明函“兄長,你快告訴我嘛?”
明函見懾歸不說,便順勢環(huán)住懾歸的脖子,聲音軟糯細語在懾歸耳邊撒嬌道。
懾歸微嘆一聲,自覺對這小妹實屬無奈,可此事險惡,著實不適合她這般大就知道。
懾歸“好了,今日函兒可將琴練好了?”
聞言,明函不禁縮了縮脖子,她這幾日可是玩的歡脫,課程,她自然而然也就忘了,那教書的先生也早就被她唬得不知了去向……明函此時覺得那好奇之事,著實沒有她現(xiàn)今之難重要。
明函“兄長,那琴譜著實晦澀難懂……我也是看不懂啊?!?/p>
懾歸“函兒聽話,將今日的琴譜練好,兄長便給你一樣?xùn)|西?!?/p>
明函聞言,頓時歡快了起來,以前練琴可是沒獎勵,這次,不管怎的,她知道自己先練琴便是。
明函跳下懾歸的懷抱,一蹦一跳的來到琴架前,摸了摸不知要大有半倍的,心中雖有哀嘆,但還是明心靜氣坐下,看了看旁邊的琴譜,記住了些,便開始撥弄起琴弦,開始時,那琴音如石子無律的砸在了琴弦上般,時促使緩,毫不章法,本音色低沉的瑤琴硬是被彈的有幾分尖銳,而見旁彈琴的人,也是蹙著眉頭,一下一下的撥弄著。
聞此音的懾歸不禁扶額搖頭,這是一點都不懂吧,阿爹請的先生去哪了。懾歸似是聽不下去了,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明函身后,開始手把手的教著明函彈琴。
天界,九霄云殿上,天帝坐在首位,下面一眾仙臣正因幽冥之怒各抒己見。此時一似有些上了年紀(jì),花白胡子的仙臣出了列,拱手一禮后道。
“陛下,這古書有載,幽冥之怒若不是在忘川邊發(fā)生重大戰(zhàn)役,致使幽魂增多,是不會突然爆發(fā)的?!?/p>
聞言,天帝點了點頭,抬手讓仙臣歸了列。
太微“太巳仙人所言正是,不知諸仙可還有其他見解。”
聞言,潤玉看了看旁邊的仙臣,不是作搖頭嘆息狀,就是旁觀視之,一派清閑。潤玉搖嘆,母神那邊近來盯得他越發(fā)緊了,若是貿(mào)然進言,怕是不又要讓她多一份疑心,在天宮生存本就不易,何況,他無權(quán)無勢,唯成年時,父帝分給他的三方天兵。
潤玉又看向了旁邊的旭鳳亦作苦思狀,便傳言道。
潤玉(滅靈族……)
聞聲,旭鳳看了看旁邊的潤玉,雖心有疑慮,為何兄長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直接說出,而是每次都提醒他。
旭鳳“父帝。”
聞聲,天帝轉(zhuǎn)頭看向旭鳳,點了點頭,臉上無不透著欣慰。
旭鳳“父帝,不光這戰(zhàn)役可助長幽冥之怒,還有滅靈族……”
聞旭鳳所言,殿中一片嘩然,這滅靈族人可是魔界族群的一種,其骨血可制成滅靈劍,那可是個毒物,可滅神戮佛,平常神仙若是被那滅靈劍擦傷,那也是性命堪憂啊。
太微“如此,火神,你便去魔界探查幽冥之怒一事?!?/p>
聞言,旭鳳所不知詳細情況,但常言道,天無絕人之路,自去探查,總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
故,旭鳳便拱手應(yīng)下此事。此事已了,眾仙也終于松了口氣,三兩個湊到火神面前,說些恭維奉承之言,也是想博得火神歡心,之后,那仙途便有望了。
聽到那些奉承話,旭鳳終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早已走遠的潤玉,心知兄長并不在乎這些,只好騷了騷頭,應(yīng)著這些擾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