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絮箏跑出去了,第二節(jié)課沒有來。
任課老師皺了皺眉頭,畢竟這個孩子這半年來的改變大家都有目共睹,這驟然間逃課叫他覺得有些失望,到底是沒有定性。
而更讓老師覺得絕望的是,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虞喬居然也不在。
相比起韓絮箏兒戲似的愛情游戲,虞喬才是真正的完美情人。
韓絮箏一個人站在天臺,今天,天陰的可怕。
像極了虞喬和自己分手那天的天氣。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少年落寞的背影。
虞喬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意思,腳步聲引來韓絮箏回頭。
韓絮箏“你怎么上來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
虞喬沒有錯過少年眼里一閃而過的驚喜。
虞喬“怕你一個人想不開呀?!?/p>
她彎了彎唇角。
韓絮箏“你別對我那么好?!辈灰?,還不放過我,對我溫柔,讓我心存希望。
虞喬“阿箏,你有夢想么?”
虞喬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這樣問道。
韓絮箏“我沒有?!蔽矣?,我想和你在一起。
虞喬“我有。”虞喬看著遠方,身上的氣質一瞬間變得飄渺與慵懶。
韓絮箏看向她。
虞喬“我想隨心所欲的過每一天,吃遍天下所有好吃的東西,找一個特別喜歡我的男孩子在一起,包容我的任性和壞脾氣,永遠不被爸爸厭棄?!?/p>
暮藍喬其實也沒有說謊,因為這就是原主的心愿。
韓絮箏“我可以?!?/p>
韓絮箏脫口而出。
虞喬“阿箏,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三年,你想去做什么?”
韓絮箏“我不知道,如果是你呢?!?/p>
虞喬“我不告訴你?!?/p>
虞喬忽然笑出聲,一瞬間,兩人間的隔閡都消失了。
虞喬沒有回家,虞蘅同樣也沒有回家。
一連幾天虞蘅都在公司里過夜,整個虞氏都處于一個緊繃的狀態(tài)。
虞喬和韓絮箏這幾天處于一個詭異和平的狀態(tài),兩人形影不離,更準確的說是韓絮箏每天都跟著虞喬。
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喝退了那些知道虞喬身份想上來套近乎的人。
他就像當初沒有和虞喬分手時一樣,對她無微不至,甚至比那個時候更妥帖更細致。
文嬌因為當初那件事,家里遭到了虞氏和韓氏的聯(lián)手打壓,本來就只在富豪圈邊緣徘徊的文家瞬間土崩瓦解。
文嬌也從南城一中消失了。
林秋秋的父母直接下崗,業(yè)內的各大公司都拒絕她的父母去上班,沒法,兩夫妻只能去干一些雜亂的體力活。
高考前一天晚上。
韓絮箏在虞喬進門前喊住她
韓絮箏:“喬喬,如果我能考上你在的那所學校,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p>
虞喬回頭,只沖他輕輕一笑,什么也沒有說,就準備進屋了。
韓絮箏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幾步上前,拉住虞喬。
她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唇瓣覆上一片濕熱。
他所以的動作都是虔誠而又小心翼翼的。
所以說成年人的愛是克制,而少年人的愛帶著讓人感動的無所畏懼。
從來沒有人可以強迫她做什么事情,除非她是自愿的,虞蘅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清醒,也從來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瘋狂,瘋狂的他心里產生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念頭,想要折斷她的翅膀。
虞蘅自然知道明天是高考,饒是他現(xiàn)在和虞喬關系尷尬,卻還是早早回家,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孩子回來吃,好幾天沒有見她,即使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清晰自己的內心,他想她。
誰成想所有的期待都被眼前這一幕摧毀,他滿心的嫉妒與怒火,甚至想要這個得了虞喬青睞的少年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高考布置考場,學校都要封校的,所以這三天虞喬都只能回家住。
他接到司機老劉給他的電話,說虞喬并沒有上他的車,而是上了韓家小少爺?shù)能嚒?/p>
之后他就一直站在二樓正對門口的陽臺上等她回來。
這里視線真清晰,清晰到他能清晰的看到少年環(huán)住她腰的手,清晰到他可以看到虞喬臉上含苞待放的嬌羞。
虞喬進門后,臉上的紅潮并沒有完全褪去。
保姆阿姨告訴她,虞蘅在二樓她的房間里。
她便放下書包往二樓走。
自己的房間,虛虛的掩著,連燈都沒有開。
只能看到陽臺上一點猩紅明明滅滅。
她走過去,借著月光拿過男人手里的煙掐滅。
虞喬“抽煙,對身體不好?!?/p>
她的語氣一如以往的乖巧和溫柔。
虞蘅沉默著沒有說話,周身的低氣壓卻凍得人發(fā)慌。
虞喬“爸爸?你怎么了?”
虞喬去拉虞蘅的手腕。
下一刻天旋地轉間,卻被虞蘅制住。
虞蘅“我不是你爸爸。”
虞蘅說完這一句話后,一瞬間似乎打破了所有束縛著自己的枷鎖。
這個時候的他,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再也不是一個父親的儒雅與慈祥。
在韓絮箏的刺激下,他扔掉了自己所有的退讓和遲疑,那顆寂靜已久的心臟跳的熱烈,就好像當年面對她時候的感覺。
他的一舉一動開始帶有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帶著無可附加的侵略感,還有捕獵者的壓|迫性。
暮藍喬血液開始沸騰,對,就是這樣,她精心謀劃許久的男人,終于要主動游進她的魚塘了。
虞喬“爸爸,你說什么呢,你不是我的爸爸,那你是我的什么?”
虞喬有些不自然的躲開虞蘅噴在她臉上的氣息,四肢有些僵硬。
虞蘅忽然低低笑出了聲,低沉沙啞又無端的性感。
他將懷中的少女打橫抱起,扔在她那張超大又充滿著少女氣息的大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虞喬,這個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姑娘。
虞蘅喉嚨有些發(fā)干,他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虞蘅:“我是你的男人。”
......
保姆阿姨等了許久也沒見先生和小姐下來吃飯,眼見這菜都要涼了,她不得不上樓,想要問一下主人家需不需要溫著飯菜。
剛走到二樓,那高高低低起伏軟糯的嬌音以及男人低沉的喘息,都讓保姆阿姨瞬間白了臉。
她可以說是從小看著虞喬長大的,先生比較忙,她照顧虞喬的時間很多,也是打心眼里將小姑娘當做自己的孩子去看待的。
但是,這聲音,都是過來人,她心里有對虞蘅的不恥,更有對虞喬的心疼,多好的姑娘啊,怎么,這么就。
但是她要維護虞喬的名聲,所以即使知道先生在小姐的房里做什么,她依舊要守著樓梯口,不叫別的傭人上去撞破了這等丑事。
房里的動靜是近天亮時才徹底結束的。
保姆阿姨幾乎一夜未眠,早起又燉了許多補身體的湯水。
今兒個是小姐高考的大日子,所以即便這會去敲門可能會惹惱了先生,她還是大著膽子去扣門了。
虞喬收拾完下樓時,腿一軟,看的保姆阿姨又是一陣心疼。
虞蘅自從昨晚之后,仿佛打開了什么神奇的開關,直接打橫抱起虞喬,絲毫不顧及別的傭人是如何看的。
保姆阿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上前扶著虞喬,卻被虞蘅一個眼神釘在原地,后脊生寒。
吃早餐的時候,虞蘅也沒有把虞喬放下來,就抱著她,還親手喂她。
這樣一來,底下的傭人們哪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心里紛紛嘀咕著,嘴上卻不敢道主人家的私事。
虞蘅親自開車送虞喬去考場,甚至下車前還索要了離別吻,小姑娘下車時眼角眉梢都是俏意。
倒不是虞蘅行事荒唐不分場合,而是他清楚虞喬的實力。
他養(yǎng)大的小姑娘,平日里最愛藏拙,是屬于那種閉著眼都可以拿滿分的天才。
高考很快結束了。
虞蘅剛接到小姑娘,就把她拐上了飛機帶她去F國薰衣草莊園度假。
說是度假,其實就是換個地方做愛做的事情,為愛鼓掌,虞喬覺得開了葷的男人太可怕了,哦,不對,準確的說是,開了葷的老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次假期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韓絮箏在考試第二天就去虞喬家找她,可惜被門衛(wèi)告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并不在家。
自己給她打電話,每次接電話的都是小姑娘的爸爸,語氣冷峻的叫他隔著電話都覺得有些發(fā)怵。
不過好在,他之前做過攻略,網(wǎng)上和書上都說,男人在追老婆時,最大的障礙就是岳父大人了。
他自動代入了一下自己要是和喬喬有一個閨女,他還真是不能接受有哪個臭小子要來搶自己的女兒,要是敢來,他就舉著40米的大刀等著!
這么一想,也就不覺得在虞蘅那吃閉門羹又什么難以接受的了,正常反應嘛!
所以已經收繳了虞喬手機的虞蘅,每天都會接收到韓絮箏誠懇的慰問。
沒錯,這關心都是沖著他來的,并不是對虞喬。
不知道的還真要以為韓絮箏是同性戀的咯,天天這么雷打不動的關心自己,饒是虞蘅這樣在商場上游刃有余的大佬,對韓絮箏的觀感都有些一言難盡了。
夜夜笙歌這四個字,暮藍喬最近是真真實實的親身體驗到了。
確實是有點爽啊,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她還想再裝裝清純乖巧的好女兒。
不過,這個樣子,雖然有爽不能說。
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刺激的,比如說,在某些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時候,兩人時常會這樣對話。
虞喬“啊~爸爸。”
虞蘅“不要叫我爸爸?!?/p>
虞喬“嗯~爸爸?!?/p>
虞蘅“爸爸會這樣對自己女兒么,嗯?”
......
兩人是在放榜的頭一天回國的。
查分數(shù)的時候,虞蘅比自己還緊張,虞喬有些無奈對打趣虞喬:“又不是你的成績?!?/p>
虞蘅“就因為關于你,我才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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