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禮貌卻又疏離,但葉秋霜卻毫不在意,眼前的這個人是世家公子榜的榜首,是多少女子愛慕的對象,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即將成為自己的未婚夫,想到此,即便是藍曦臣對她再疏離,她也不在乎,因為她喜歡的就是他這個樣子。
“曦臣,你的身體可好些了?”
對于葉秋霜的稱呼,藍曦臣微微有些不適應(yīng),但良好的家教還是讓他保持著紳士風(fēng)度,他對著葉秋霜笑的溫潤:“多謝葉姑娘關(guān)心,已無大礙?!?/p>
藍曦臣的每句回答都把話題死死地扣住不在延伸,這讓葉秋霜有些尷尬,她抬腳朝著藍曦臣走近了幾步:“曦臣,我們……”
“澤蕪君?!?/p>
藍景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藍曦臣發(fā)誓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他幾乎是立刻就朝著身后的方向轉(zhuǎn)過身:“何事?”
藍景儀走近了剛想說什么,視線一偏發(fā)現(xiàn)了葉秋霜也在,于是便又朝著藍曦臣走近了幾步低聲道:“含光君請您去靜室?!?/p>
藍曦臣頷首:“走?!?/p>
藍曦臣轉(zhuǎn)過身,帶著藍景儀朝著葉秋霜施了一禮然后就離開了,沒有只字片語。
“小姐,這里風(fēng)大,咱回吧?!?/p>
葉秋霜身邊的侍女環(huán)兒給葉秋霜披上了披風(fēng),有些心疼地看著仍舊站在原地的自家小姐。
“環(huán)兒你說,曦臣他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要訂婚的消息?不然他怎會對我如此淡然?”
環(huán)兒一臉不解:“藍宗主剛剛出關(guān)就因為內(nèi)傷暈倒了,藍先生肯定還沒有提起此事,小姐您別胡思亂想了,您與藍宗主從小青梅竹馬,這婚事又是咱們宗主和藍先生一起定下的,您瞧,這仙門百家都請來了,難道還會有假嗎?您就安心吧,您哪,早晚會是這云深不知處的主母?!?/p>
聽了環(huán)兒的話,即便是葉秋霜剛剛心里不舒服,這會也默默地高興了一下,環(huán)兒說得對,她與藍曦臣有青梅竹馬的情分,這可是別人比不了的。
“你這丫頭,如今真是什么渾話都敢說?!弊炖镫m然是訓(xùn)斥的,但是語氣卻是寵溺的,很顯然,環(huán)兒的話說到了她的心里。
這邊主仆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然而另一邊的藍曦臣也到了靜室。
“兄長?!?/p>
藍曦臣到了靜室,發(fā)現(xiàn)靜室里只有藍忘機一個人,他環(huán)視了一圈:“魏公子呢?”
藍忘機把一杯茶遞到藍曦臣手邊:“魏嬰帶裳兒去冷泉了?!?/p>
“冷泉?”
藍忘機點頭:“那丫頭體質(zhì)特殊,需極寒之地療養(yǎng)。”
藍曦臣了然地點了點頭,雖說這藍家冷泉不對外人開放,但凌羽裳畢竟是因為救他才受的內(nèi)傷,所以藍忘機讓他們?nèi)ダ淙彩乔橛锌稍?/p>
“兄長……”
藍忘機再次開口喚了一聲,但卻有些猶豫。
藍曦臣放下茶杯:“忘機,有話直說?!?/p>
藍忘機亦是放下茶杯:“兄長,婚約的事情……”
藍忘機話剛出口,便留意到藍曦臣的手微微頓了頓。
“剛出關(guān)之時,叔父提起過此事?!?/p>
“兄長的意思?”
藍曦臣看了看藍忘機:“既是叔父的意思,那……聽叔父的便是。”
藍忘機一愣:“兄長的意思,是要應(yīng)了這婚事?”
藍曦臣看著藍忘機,半晌方才寵溺地笑了笑:“你這番表情是做什么?弄得好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樣?!?/p>
藍忘機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急色:“兄長三思,別的不說,只說那葉姑娘,忘機知道她并非兄長……”
藍忘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藍曦臣不喜歡葉秋霜,藍啟仁急著定下這門婚事想必也是想盡快把凌羽裳的事情掩蓋過去,但是如此一來,犧牲的便是藍曦臣的終身幸福。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藍家的后嗣。藍忘機是不可能了,所以這件事情的重擔(dān)就全落在了藍曦臣身上,于情于理,藍忘機都感覺對不起藍曦臣。
即便藍曦臣與凌羽裳不可能再在一起,但他也不希望自己最親近的大哥把自己的婚姻當(dāng)做兒戲,至少,他應(yīng)該娶一個他自己心儀的姑娘。
然而對于藍忘機的擔(dān)憂,藍曦臣亦是明白他的。他朝著藍忘機搖了搖頭:“無需擔(dān)心?!?/p>
“可兄長若真是如此想,那又因何會吐血暈倒?”
藍曦臣一愣,藍忘機一句話就扎在了點子上,說實話,這樁婚事他是不愿意的,就像藍忘機所說,他對那葉秋霜本就沒有什么感情,可他除了是藍曦臣,他也是藍氏家主,他身上背負的,可能比藍忘機還要多,況且,對于藍忘機和魏無羨,他想讓他們幸福。
兄弟二人正說著,門外傳來思追的聲音:“澤蕪君,含光君,虞山出事了,藍先生讓二位去雅室?!?/p>
藍曦臣和藍忘機一驚,趕緊起身出了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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