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扭頭亦不再看藍忘機,卻見魏無羨把藍忘機原先所立的那只船翻了個面,露出了船底趴著的似海帶狀的水祟。
魏嬰(字無羨)這是什么東西啊?
江澄(字晚吟)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水祟。
藍渙(字曦臣)(笑)魏公子,你怎知它們在船底的?
魏嬰(字無羨)當然是嬌嬌發(fā)現(xiàn)的。
聞言,藍忘機側(cè)目看向江子衿的背影,她似乎很生氣?
無視魏無羨的賣乖,見江子衿毫無反應,他接著道。
魏嬰(字無羨)這船吃水不對!剛才只站了他一個人,吃水卻比兩個人的船還重,肯定有東西扒在船底。
藍渙(字曦臣)(贊)果然經(jīng)驗老道!江二姑娘也很聰慧。
江子衿(嬌嬌)(斜睨了眼藍忘機)澤蕪君,眼光不錯,比某人強多了!
藍渙(字曦臣)……(笑著搖頭)……
魏嬰(字無羨)(揉了把江子衿的頭,大笑)嬌嬌,真不害臊。
見此,藍忘機緊了緊握劍的手,面無表情的平視前方。
魏嬰(字無羨)藍湛,剛才我不是故意潑你水的。要是我說出來了,它們聽見就跑了。
藍湛(字忘機)(冷聲)離我遠點!
魏嬰(字無羨)(小聲嘟囔)哼!果然是個大冰塊,嬌嬌才不會理你。
藍忘機冷冰冰的看他一眼,魏無羨立馬離他遠遠的,站在江子衿身邊。
黑色濃密的水草精怪在數(shù)十艘小船邊齊齊翻涌,藍忘機拔劍斬去,回身見江子衿腳邊正扒著一只,正要揮劍斬去,眼前劍光一閃,江子衿已收劍回鞘。
藍湛(字忘機)此劍何名?
江子衿瞥了眼魏無羨手中的隨便,又看向藍忘機,嘴角勾起一個壞笑來。
江子衿(嬌嬌)隨便。
藍忘機盯著她。江子衿以為他沒聽見,又說了一遍,還加重了語氣。
旁邊的魏無羨則配合著她,也不說話,戲謔的看著兩人。
也不知這丫頭怎么這么喜歡戲弄,逗小古板。
藍湛(字忘機)(凝眉)此劍有靈,隨意稱呼,是為不敬。
江子衿(嬌嬌)(吐槽)還真是小古板,腦子轉(zhuǎn)個彎啊,這個名字還真是套你這樣的小正經(jīng),一套一個準。
魏嬰(字無羨)哈哈……嬌嬌說的是。其實這名字也不錯,能誑到藍二公子也值了。
見藍忘機不解,魏無羨把自己的劍遞過,讓藍忘機看清了劍上的文字,果真是“隨便”二字。
意識到自己被江子衿騙了,藍忘機半晌說不出話。
魏無羨見氣氛沉默,善解人意的指著江子衿手上的長劍,笑道。
魏嬰(字無羨)其實我的劍名還好,嬌嬌取得劍名才更是……與眾不同……
一個眼神飛過來,魏無羨識時務的改了口。
魏嬰(字無羨)我記得嬌嬌的這把劍是她師父給她的,她師父也就給了把好劍,不過,也被嬌嬌取得名字糟蹋了。
見藍忘機雖沉默不語,但還是在認真聽,魏無羨一時忍不住多吐槽了下。
魏嬰(字無羨)(笑)嬌嬌的劍名你知道叫什么嗎?
魏嬰(字無羨)自便!
魏嬰(字無羨)是不是比我的隨便還隨便?哈哈哈……
江子衿(嬌嬌)(瞪他)你還好意思說,看你取個名字都這么費勁,那我取名字就更頭痛了。
江子衿(嬌嬌)再說,“自便”也很不錯,隨心隨性,不受他人而擾,多好。
魏嬰(字無羨)(點頭)那倒也是。人就是要活的隨意一些。
兩人聊的歡快,佩劍的名字也是讓人無語,藍忘機從牙縫擠出兩個字。
藍湛(字忘機)荒唐!
正待江子衿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碧綠的湖水中,一片長長的黑影繞著小船一閃而過。
眾人瞬間戒備起來,卻見那影子忽長忽短,忽大忽小,沒個特定的形狀。
藍忘機神色凝肅,催劍入水,片刻又從河中飛出,卻什么也沒刺中。一旁另一名門生也飛出長劍,朝河水中一條倏地游過的黑影刺去,再三回召,也不見佩劍召出。
稍年長點的門生詢問他,他卻臉色蒼白又透出些羞恥的紅,像是受到什么羞辱,瞅了藍忘機一眼。
藍忘機卻沒看他,凝眉望著水面,對身旁悠閑抱臂的江子衿道了句。
藍湛(字忘機)小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