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癡人兒啊?!泵纺钋涓袊@道。
白條像是感應(yīng)到了拾衍的心里波動,掙脫了君吾的束縛就往拾衍手里鉆。
……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
他記起來了,他不是什么拾衍。他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
他是君傾月,不是什么拾衍!那些情感不會是他的!
手中白條便是抹額了,只不過是藍曦臣的,君傾月立馬甩下抹額。
他記起來了,什么都記起來了,連帶著那天喝酒斷片。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直視抹額了。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努力讓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他是怎么死的?”君傾月沒管抹額,直勾勾的看著梅念卿。
梅念卿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先前烏庸國時便死了,大概是因為民亂,刀劍無眼。又或許是因為他維護了烏庸太子。”
“至于他究竟是因為什么執(zhí)念成鬼,我也不得而知。”
君傾月道:“鬼不會再次死亡,他是魂飛魄散了吧?”
梅念卿看著他的臉,輕輕點了點頭:“不錯。那日謝憐與君吾戰(zhàn)時,花城幾乎魂飛魄散也是要幫謝憐打敗君吾。”
“足足撐爆了兩道咒枷?!?/p>
他雖然不知道咒枷是什么,不過這花城聽起來倒是不想些什么小人物,能讓他幾乎魂飛魄散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解決的。
“花城對謝憐的執(zhí)念很深,深到就算他只有一縷魂也會努力活下去,為了陪在他身邊?!?/p>
君傾月若有所思,道:“那拾衍呢?他算什么?”
梅念卿又是一陣嘆息:“血雨探花的心思,誰又能猜的透呢?”
君傾月沒有繼續(xù)說話,靜靜等待梅念卿的下文。
“眾人皆知血雨探花用了一年就回來了,且絕境鬼王的地位沒有絲毫動搖。可誰又知,這背后的拾衍付出了多少代價?!?/p>
“他們都說他死了,魂飛魄散了,連骨灰都沒留下?!?/p>
“我不相信,不相信他就怎么死了,君吾也不相信??墒恰谝荒晁麤]有回來,第二年也未見得蹤影,百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能回來。好像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消亡在了這天地間?!?/p>
“恐怕也只有君吾堅信他還在吧,也只有他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心里最后那道防線什么時候崩塌?!?/p>
“大概是徹底失望了,又或者沒什么值得留戀了。他不會回來了,多狠的人啊,就這樣離開了,我們沒來得及好好說上一次話?!?/p>
梅念卿的眼里泛著淚光,屋里君吾也跟著哭了。
是啊,他不會回來了。
他早就為了花城魂飛魄散了不是嗎?
“我有他的情感?!本齼A月胸口悶悶的,不得不承認拾衍的情感在他身上存在。
君吾疾步走出:“你說什么?!”
君傾月撇撇嘴:“不清楚。”
君吾瘋魔了,滿布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君傾月:“你怎么能不清楚!”
“我只是有他的情感,不是他?!?/p>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p>
梅念卿幫忙攔下君吾,君傾月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
他好像……真的不是他。
“公子這是想起來了?”相對于君吾,梅念卿在拾衍的事兒上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
“嗯。我叫君傾月,并不是這里的人?!?/p>
君傾月警惕著,之前有聽阿顏說過,君吾是這天官賜福一書中的大Boss,危險指數(shù)不比薛洋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這個世界還是有法力的,他還不想交代在這兒。
“公子今年貴庚?”
君傾月疑惑,問名字他倒是理解,問年齡又是整哪出?
雖然是這么想的,卻依舊回答:“記不大清了,百來歲吧?!?/p>
梅念卿君吾相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梅念卿開口:“去鬼市,那里會有你回去的辦法?!?/p>
“鬼市?”
“會有東西指引你去那里的?!?/p>
君傾月不再久留,轉(zhuǎn)身離開。
-----------
剛淦完單就過凌晨了,半夜碼字
話說我之前看到了一個連續(xù)打卡一百天的人,但沒記名字不知道因為系統(tǒng)還是什么原因找不到了
讓評論再愛我一次
番外明天花城線再走一次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