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曾經(jīng)的圣獸隊四人之中,隱藏著一個個巨大的秘密。
死期將至,我們曾對天起誓,同生共死,絕不獨活。
為了孩子們。
————前言
覆蓋住這片孤島的天空的那巨大的藍色鬼火之中,觀眾席上人們見證了勝利、沉淪、欲望、以及死亡。
剪瞳的死亡令人唏噓。
海邊的沙灘上是一片戰(zhàn)斗后的狼藉。
改怎么形容的破敗呢?
冰霜一般的氣浪在與海里交疊纏繞著反噬著早已被幻云騎撞得破碎不堪的霜蝶騎那一刻,是死亡的美麗時刻。
歌雅沒有心軟,即便那一刻腦海里涌現(xiàn)出孩提時,剪瞳給她梳頭發(fā),靠在她肩膀上望夜空數(shù)星星的畫面。
“剪瞳,我們之間終于要結(jié)束了……”
手桿被推出去,蝴蝶破碎,墜入大海,血液順著殘骸縫隙滲入海水。
“姐!”
與此同時被十肆的嗜血騎牽絆住的銅角王悲痛欲絕。
十肆“抱歉,如果歌雅不殺了剪瞳,她就永遠不會放下仇恨,這個幻境也永遠不會結(jié)束?!?/p>
作為弟弟的銅角王,抱著姐姐滿是血污的身體緩緩從幻境之中走出來。
身后被鬼火傳送出來的是霜蝶騎的殘骸。
剪瞳的四肢上嫁接的機械假肢明晃晃的映入眾人眼中。
蕾莉紗擰著眉頭,不忍的緊閉雙眼。
又一個實驗品犧牲了。
下一秒,她的副人格尤拉睜開眼睛,勾起頭發(fā)把玩著,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她本就是一個實驗品,是我們再次賦予了她充滿生命力的新生,為何要替她悲傷?她早就應(yīng)該死了,這是她的宿命?!?/p>
說完,尤拉轉(zhuǎn)身離開看臺。
“既然善良的蕾莉紗見不得死亡,那你就先好好睡一覺吧?!庇壤詈蠡仡^望向鬼火之中那一臺又一臺的報廢了的騎刃王,她竟笑得拍起了手。
歌雅攙扶著傷痕累累的十肆,舉步艱難,筋疲力盡,高臺上的克爾斯緊盯著歌雅的身影,攥緊了雙手。
“幻云騎終究還是一臺不具備魂靈的騎刃王,你啊,什么時候能收斂一點,別再…作死了?!笔恋穆曇魸u漸弱了下去。
歌雅看了十肆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么,但她眼皮一沉,隨后與他一同倒在了賽場上。
克爾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離開。
無顏斜睨著輕笑一聲。
無數(shù)個搶救車聚集在場下,尤拉走到銅角王身邊,雙手抱臂,面無表情的說道“安葬好她,我可不想她身上的那些我做出來的殘肢被別人盜了去?!?/p>
銅角王垂著頭坐著地上,思緒似乎回到遙遠的過去“我一直不知道姐姐究竟為什么那么希望戰(zhàn)勝紫云歌雅,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對方死在自己的騎刃王之下?!?/p>
“因為…剪瞳和歌雅是在夢輝帝國的實驗室誕生的兩個實驗品···”說話的人正是少年佐伊。
尤拉“陛下?!?/p>
銅角王一驚。
“陛下?!”
抬頭間銅角王到了一個金發(fā)藍眼的男孩,他頂著那張漂亮執(zhí)念的童顏波瀾不驚的訴說著一對曾相依為命的姐妹不為人知的過往。
銅角王大驚。他不僅僅是震驚于姐姐的身世,更是震驚夢輝帝國的統(tǒng)治者竟是一個少年帝王,回想起他以面具示人的樣子相比,難道面具背后的夢輝帝王的真實模樣竟是一個孩童?
不,眼前此刻的這個孩子才是夢輝帝王的偽裝。
佐伊的神情格外淡然,甚至深邃的眉眼間感受到的是強烈的壓迫感。
但提到歌雅,他還是頓了頓“歌雅…她一開始也有作為人的許多情感,但剪瞳的誕生本就是殘次品,一個殘次品不應(yīng)該影響一個真正的天賦型實驗品的“初衷”?!?/p>
畢竟歌雅這個生命體是他曾經(jīng)千挑萬選出來的完美基因。
那是來自一個天賦極高的已故了的女孩身體里基因——紫云歌雅。
一旁的尤拉接著繼續(xù)道“為了讓歌雅更好的完成她的任務(wù),我們抹掉了她的情感,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為騎刃王而生的強者,而剪瞳基因缺陷,導(dǎo)致她身體在實驗中只停留在了十二歲那年,無法再進一步提升,也是那一年,歌雅被送去了紫云家族,要我說,早知道剪瞳會因此如此憎恨歌雅,當初就應(yīng)該把她的情感也抹掉…”
銅角王起身看著佐伊那張冷漠的臉,嘴唇發(fā)抖。
“陛下,在你的眼里……我和姐姐都只是您實現(xiàn)時間輪回計劃中的一步棋嗎?”
佐伊看著銅角王,淡淡一笑。
開口似乎是在安慰道
“剪瞳只是提取了你父母身體里基因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工實驗品,你們之間不存在真正的親情,銅角王,你沒必要感到難過,她能死在歌雅的手里,也算是一個好的結(jié)局。”
銅角王不再說話。
在一個帝王面前,他姐姐的生命不值一提,他們只是權(quán)利的棋子。
尤拉走到銅角王的面前,遞給他一張申請退賽的表格。
“接下來你去退賽吧,戰(zhàn)爭要爆發(fā)了,陛下會保護好你?!?/p>
銅角王眼神暗淡的抬眸對上了佐伊的藍色眼睛。
他問,“陛下,如果您的計劃成功了,您可以復(fù)活我的姐姐嗎?”
佐伊蹙了蹙眉,冷漠的雙眸里露出一抹無法理解的神色。
“歌雅!歌雅!醒醒!喂!睜眼看看我!”克爾斯心急如焚的搖晃著擔架上的人。
要不是因為他是掠族之子,一旁的醫(yī)生早就想罵人了。
“冷靜克爾斯,歌雅只是昏過去了,不是死了,對了還有友好的提醒你一下,她腦子剛剛不要命一樣撞得可不輕,小心別給她搖成傻子?!?/p>
十肆說完,疲憊得又閉上了眼睛,為了給歌雅爭取時間,和銅角王的海王騎對抗太多次了,實在是太疼了,雙手已經(jīng)被冰凍得失去了知覺。
克爾斯的指尖觸碰著歌雅被刮傷的臉頰,他隱忍多年的愛意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砸在歌雅的白金色的頭發(fā)里。
十肆只是依舊閉著眼睛,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今晚太陽落山前,你盡可能要趕上北海邊上輪船,不準死!聽見沒有!”克爾斯忽然嚴肅的低聲叮囑道。
十肆躺在擔架上,睜眼看著打著石膏的右手,無奈一笑。
“生死各看天命吧,我就這副樣子,現(xiàn)在能好好的聽你說話都是奇跡了?!?/p>
克爾斯抓著歌雅的手貼在臉上,聲音堅定。
“我會派人護送你安全到達北海,之后我會帶歌雅離開孤島?!?/p>
十肆輕輕的說了聲好。
最后他睜開眼睛緩緩看向克爾斯。
良久。
忽然道“如果我們不為家族而活的話…現(xiàn)在我們可能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鬼地方吧……”
“如果我們不為家族而活,我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克爾斯迅速的打斷道。
十肆笑了笑“也是,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們也不會相遇了?!?/p>
“對了,苗紋紋和那個叫什么果子的女的怎么樣了?她們出來了嗎?”
十肆翻了個白眼。
“是松子吧?她們的時空在她們墜崖后就黑屏了,現(xiàn)在一直還沒有消息?!?/p>
“什么?!墜崖?”
克爾斯倒吸一口涼氣,她不會死了吧?
她可是身體里流淌著詛咒的力量啊…應(yīng)該沒有那么容易死掉吧?
“鋼千翅呢?”
十肆被醫(yī)護人員抬起。
“估計還在做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