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齊走過來,打斷了溫瀚清:“爺,溫總電話。”
量齊手里的手機還亮著屏,溫瀚清瞥一眼,只見屏幕上溫承雄三個大字,溫瀚清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接起。
“喂?!?/p>
“怎么,現(xiàn)在連哥都不叫了?”電話那頭,溫承雄手里翻看文件,片刻后,他手抵在桌子邊緣一推,椅子轉輪骨碌骨碌的帶著他的身體滑向旁邊的落地窗。
京城艷陽高照天,曬人的太陽透過玻璃明明滅滅撒在地板,空調呼呼的吹著冷氣。辦公室在二十四樓,如果晚上從這里俯瞰,可以一眼就將京城主城區(qū)的燈紅酒綠盡收眼底。
溫瀚清頓了頓,最后撇嘴道:“哥,干什么?”
“你說干什么?”溫承雄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質問他,“之前答應我回京城,怎么回來了又離開了?”
“我忙正事!”
“忙什么正事?忙的都沒空回家了?”溫承雄可不信他能忙什么正事,跑到國外幾年什么事都沒做,盡和些不靠譜的兄弟伙吃喝玩樂,現(xiàn)在還拿正事來搪塞他。
溫瀚清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言,含糊其辭了幾句后就掛斷了電話。
沒了心情,溫瀚清放下手中的策劃案。
量齊還恭敬的站在旁邊,心里暗暗誹腹:天天這樣盯著窗外發(fā)呆,犯相思了?
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開始嗡響,量齊一看,是溫蘊川。
“喂!”
“我們等會要來比賽場地逛一圈,你記得來歡迎我們哦!”溫蘊川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以往除了季微星,和誰說話都是臭著張臉,說話也是冷氣十足。
而溫瀚清只聽到了“我們。”
意思是除了溫蘊川,季微星也會來?
溫瀚清頓了頓,回答:“知道了?!?/p>
“嗯就這樣吧掛了!”那邊說完嘟嘟嘟的掛斷聲響起。
半晌,量齊都快以為溫瀚清睡著了,卻見溫瀚清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我今天這身帥不帥?”
“?”
量齊不明白,但他是溫總,說啥都對。
量齊點點頭,眼神十分真誠:“帥!”
溫瀚清很滿意,縷了縷手腕上的西裝袖子:“走,去場地?!?/p>
溫蘊川和季微星到比賽場地時,那綠色的帷幕還掛在半成品建筑外面,周圍人煙稀少,藍色的鐵皮圍在建筑周邊。門口處特意貼了十二個預防危險的安全標志。
“今天太陽真大!”溫蘊川摸了下額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沾濕了他的手背。
季微星倒沒覺得,她天生體寒,不是很怕熱。
溫瀚清正站在門口的門衛(wèi)室等,無意間一個眼神,就發(fā)現(xiàn)了下了車正說話的兩人。
下一刻,他拿著兩頂白色帽子走了出去。
量齊跟在身后,心里已經坐實了剛剛一路上都疑惑的想法。
看來老板是真的犯了相思。
“路上堵車?”溫瀚清將帽子遞給兩人,和溫蘊川隨意握手后問道。
“對,來這邊的路發(fā)生了點小車禍,我打車過來的!”溫蘊川掏出跟煙,叼在嘴里。在基地日子太無聊沒了消遣煙癮就追了上來。但顧及季微星,他便沒點。
其實那片路段是車禍多發(fā)地段,為了照顧季微星的情緒,兩人走了很久,直到離那段路一百多米后才打車的。
看來后面要找交通局的照顧一下了。
溫瀚清點點頭沒再問,帶著兩人進去。
比賽場地是溫瀚清找人設計的,初始設計師很前衛(wèi),設計的和京城的鳥巢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溫瀚清覺得太大太繁華了,不好。之后便改了又改,才有了現(xiàn)在面前這如巴黎圣母院一樣的……建筑。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說太繁華了!
也不該說是繁華,應該是花里胡哨。
季微星對于這些不甚在意,兩個溫家子弟聊的起勁,她就和量齊跟在后面,兩手插著兜懶懶散散的。
“雖然還沒建好,但我覺得有門兒!”溫蘊川說起夸人的話來也不含糊,但這次他詞窮了!
溫瀚清精明的腦子今天不知怎的迷糊蛋一樣,溫蘊川一路上說了好多意見,他硬是全當成夸獎了,也不知道是喝了誰給的迷魂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是有門兒,”繞了一圈回到了大門,溫瀚清心頭莫名的有些舍不得,“馬上就五點了,賞臉吃個飯?”
溫蘊川將帽子遞給量齊,挑了下眉,怎么感覺他今天有點反常?
但她也沒拒絕,畢竟這事兒不是他做主,他都沒有什么問題,一般這種事情都是季微星做決定。
季微星也覺得有點餓了,看了溫蘊川一眼,下一刻四人坐上了回程吃飯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