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沒和其他人一起進去,反而是待在了醫(yī)院門口。
他不去見秦霄賢,因為他還不明白自己對秦霄賢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這種感情是很復(fù)雜的,摻和著厭惡和喜歡,還有一些道不明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喜歡秦霄賢的,他喜歡臺上那個講相聲講的妙趣橫生的角兒;他也覺得自己可能是討厭秦霄賢的,他討厭那個臺下囂張跋扈不努力上進的人兒。
周九良不懂,也沒想去懂,他搖了搖頭,仿佛是要把這心思拋開。
可終究是沒法子像流星一樣逝去。關(guān)于秦霄賢,他大概是已經(jīng)刻在了周九良的心上,周九良逃不開,也沒想過逃開。
他嘆了口氣,聽到電話鈴聲就接了起來,一聽這聲音是張云雷的聲音,便懶懶地問道:“怎么了,二爺?”
“九良,是不是秦霄賢發(fā)生什么事了?”
哼。”周九良輕哼一聲,沒讓張云雷聽出來。
周九良說:“沒什么,犯了低血糖,吃幾顆糖就好了。”
張云雷不信,他又追問。周九良還是那句回答。
張云雷不開口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明天我去你們那兒?!?/p>
周九良抓緊了手機,笑得意味深長,他道:“張云雷,是不是太晚了?”
張云雷還沒有來得及理解意思,周九良就掛掉了。
他的這句話是對著張云雷說的,也是對著病房里的人說的。
更是對自己說的。
周九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