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相話才剛到嘴邊,就聽到門外有砰砰砰的敲門聲。
“先知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無靈此刻正和敵方人員在密切接觸,聽到這話頓時心急不已——被發(fā)現(xiàn)了,扣上一個通敵叛國,與白無相這廝合伙制造人面疫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她急忙中腦子靈光乍現(xià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趁他一個不注意就把白無相摁倒在了床上,并且蒙上了被子。
她動作如行云流水,完成這一系列騷操作之后,穩(wěn)了穩(wěn)聲線,道:
“我在,請進吧!”
來人是個清秀的小道童。他進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無靈俯坐在床邊,雙手撐開緊抓兩邊被角的場景。
那被子里似乎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有,倒是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無靈看這小道童視線一直在包裹著白無相的被子上停留,她輕輕咳了一聲,裝作十分鎮(zhèn)定的樣子,卻仍是不放心,手仍是緊緊抓著被角,道:“別看了,有什么趕緊說。我正在收拾東西,整理床鋪呢?!?/p>
被子里卻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無靈心虛不已,臉頰微燙。
“太子殿下要我來通知您…已經(jīng)在招募賢士了…幾個時辰后您便可以去查驗了!”
小道童聽見了被子下傳來的男人笑聲,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只見他小臉憋的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支支吾吾地說完這些,長舒一口氣,便飛也似的跑著逃開了,一時匆忙竟連門都忘了關(guān)。
待無靈確定小道童已經(jīng)跑遠之后,她忐忑不安地輕輕掀開了被子,柔聲對那人說:“快起來吧,沒有人啦~”
白無相一動不動,只直直地盯著她看。
無靈無奈,這鬼黏在自己床上算是怎么回事?!只得抓住了白無相的一只胳膊企圖把他拽起來。
誰知那人卻突然發(fā)力,雙臂一圈便將無靈攬到了自己身上。無靈只覺腰間一緊,之后便被放倒,莫名其妙的仰面躺在了白無相身上。
無靈有些著急,一著急就脫口而出了這么一句話:“你干什么???門還沒有關(guān)!”
嗯?門還沒有關(guān),關(guān)了就可以怎樣?
身下的白衣人又低低地笑了。無靈有些羞惱,自覺失言,不滿地哼唧了幾聲,掙扎著要起來。
可她越是向上掙扎,那人圈她的手臂便環(huán)得越緊,無靈掙不開,就只能暫時安安靜靜任他這樣抱著。她覺察到身下之人用下巴頗為親昵地蹭了蹭她蓬松的發(fā)頂。
有皂莢混著花露的清香。
就這么相安無事待了一會兒,無靈也不知道要被他這樣抱多久,但也逃不開,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就無聲無息全身放松下來。
誰料寧遠看見無靈房門沒關(guān),走了進來。
結(jié)果剛一進來,他便呆立在了原地。
?。?!
這是什么情況?!阿姊為什么會如此親昵地躺在另一個人身上?!
無靈見狀十分著急,剛一見到寧遠,便又要掙扎著從白無相身上起來。可身下那人卻似乎不滿意她這個反應(yīng),很是不高興,這樣一來用的力氣更大了。
無靈僵直著,在這樣的氣力下她簡直無法動彈。
寧遠平復(fù)了心情后回過神來,急忙要跑過來要幫助無靈掙脫她身下之人的制錮,無靈預(yù)感到大事不妙,慌忙阻止:
“啊,阿遠,我沒事,就是整理床鋪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白床單成精了,對,他居然成精了!現(xiàn)在正纏著我呢,總之,你先出去吧,待我回頭好好折疊折疊這白床單,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出去記得把門捎上啊!”天,趕緊把門關(guān)了吧!
聞言,寧遠縱是滿腹疑惑也只得慢慢退了出去,末了,又掃了一眼床上交疊的二人,極其不愿地輕輕關(guān)了上門。
“白床單?我成精了?嗯?”白無相終于開口說話了。
“那你不得躲著點人嘛,我是在幫你打掩護。你要不先松開我?”
“唉”
白無相忽然輕嘆一聲,果真不再發(fā)力環(huán)著無靈。
無靈輕巧翻身從他身上下來,面朝著白無相躺在了旁邊,復(fù)又開口:“我這一走,可能會忙一陣子,大部分時間都不能在這里呆著了,你可要自己藏好,可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去?!睂?,千萬要藏好,藏不好我就是在與敵方勾結(jié)!
隔著面具無靈看不出那人此時的表情,她心道:這白無相有時候到時候自己一樣的莫名其妙,難以琢磨。畢竟是個飽經(jīng)滄桑,看透世俗的黑化大佬,心思難猜?。?/p>
二人均是在沉默中就這樣躺了約莫半個時辰。最終無靈實在沉不住氣,起身下床要走,出門前還不忘又給白無相蒙上了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
一只秀兒嗷嗷,感謝一位小天使的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