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眾人的反應逗笑,漂亮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飾的愉悅。
??“進來坐坐?”
??“不、不,不了!”
??“我們,那個,就先回去了!”
??“下次見,夫人!”
??......
??爬的越高,便越是惜命,對于柔弱堪折的人間富貴花,他們自然是滿心憐惜。
??可眼前之人如果是面慈心狠的黑寡婦,那再美麗,再多金,大部分人也是望而卻步,不敢沾手的。
??今天,她可以笑著勒死別人,以后,她可能也會笑著勒死自己。
??方才只瞧著,便覺得喘不上氣了。
??哪還有什么綺絲去想別的!
??不過,也有些膽大變態(tài)的。
??比如說洛天驕。
??那小眼神,比之前還炙熱,都快趕上地上那個被她勒的半死不活的了!
??不過,真待在會客室里也不合適,畢竟,這里在處理幫派內部的事情。
??阮羲和只讓管家,將留下來的幾個安排在茶室,至于那些要離開的,就禮貌地送至莊園門口。
??如此,會議室的大門才重新合上。
??見識了女人的狠絕,在座的不約而同收起眼底的些許輕視。
??眼波流轉間卻多了幾分晦澀的打量。
??也是,艾斯克蘭那種人,怎么可能真的喜歡不諳世事的純白茉莉......
??原本還想威逼利誘,讓她“自愿”讓出一部分財富,以換求他們的庇護。
??現(xiàn)在看來......
??眼前的女人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更野心勃勃。
??“諸位還有其他事嗎?”她懶洋洋地坐回椅子上。
奧利弗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狼狽的模樣同一開始來時,大相徑庭。
他帶來的那批下屬此刻也滿臉復雜,他們來時,真的以為今天是一場硬仗,沒想到自家老大在夫人面前是......是......那個樣子的!
這種為大家抗下所有的行為,實在讓跟來的,都一言難盡!
阮羲和的表現(xiàn)出乎所有人意料,所以,在暫時看不透這個女人的時候,大家下意識就盼望著被羞辱的奧利弗可以支棱起來。
也好叫他們仔細瞧瞧那個女人的深淺。
索性,奧利弗的確如他們想的那樣,眸子里冒出了兇光。
沉迷于皮囊的喜歡,不足以到對方心甘情愿將命掏出來的地步。
他可以容忍眼前的女人使小性子打自己兩下。
可方才的窒息感,讓他沒辦法自欺欺人。
更何況,眾人如芒在背的注視,也讓尊嚴被踐踏的奧利弗憤怒。
這種憤怒足以使他抬起手,預備好好教訓教訓眼前這朵渾身帶刺的玫瑰。
只是......
凜冽的勁風才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黑色的裙角揚起,她一拳轟向男人壯實的腹部。
沉重的悶響讓所有人腦子一空。
就連伯里斯也為夫人的速度與力道震住!
那一刻,就好像是功夫電影里的慢動作。
恐怖的力道至使高大的男人仰著頭,身體近乎騰空地往后倒去!
緊接著噴出大量的鮮血,妖冶腥氣的血霧濺落在淺色古樸的地毯上。
直到“嘭”的一聲!
重物落地。
他半死不活地完全倒下!
不少人震驚地當場站起,望向那個女人的眼神里充斥著完全的不可思議!
一個女人光狠并不可怕!
但她同時擁有恐怖的格斗技巧,與令人駭人的力道,這便足夠他們平等地正視對方!
她起身,行至奧利弗身旁。
輕而易舉將他手里已經(jīng)上膛的槍徒手拆成了零碎,漫不經(jīng)心地拋落在桌面上。
唇角微微上揚,輕輕抬手給了屋里的打手們一個手勢。
下一秒,在場的每一個“客人”,腦袋后都被抵上了冷冰冰的槍口。
阮羲和愉悅地彎了彎唇。
同大家比了個開槍的手勢,隨即還惡劣地配上了一句“嘭”!
“夫人,您到底要做什么!”
這是之前呵斥過奧利弗的那位元老。
到底要干什么?
她可沒功夫一個個慢慢地處理內亂,左不過幾天的時間,簡單粗暴地讓這些人聽話就好,如此也不枉費她昨天晚上連夜把即追回事務所里的巔峰力量都挪到這里。
至于以后,那是她那死鬼男人該考慮的事情。
似乎是玩夠了,女人終于慢吞吞斂起唇角的弧度,恢復了一開始那般平和清冷的模樣:“在我們花國,有守孝一說,你們既然來了,那就先不要走了?!?/p>
所有人:?!!!
......
莊園里的仆人們怔愣地看著那些,身披白色麻衣,跪在花房外的人!
為首的幾張面孔實在熟悉。
只是,每一個人身后都跟著一個全副武裝端著機槍的大漢。
人群里就是有要上廁所的,都要提前打上一句報告。
而自家柔弱又可憐地夫人,就坐在一旁的搖椅上,安靜又溫柔地陪著他們。
“這是什么情況?”
有人小聲問道。
知情的連忙開口:“聽說那些人知道夫人是花國的,便自愿按照花國的規(guī)矩為艾斯克蘭先生披麻戴孝?!?/p>
“啊,是這樣嗎?”聞者不自覺看了看那些人身后的槍桿子,這,確實......是自愿的。
期間,不斷有新人進入莊園。
只不過,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被按到了這里。
直到,有個同色皮膚的中年男人徹底爆發(fā),用阮羲和熟悉的花國語言,罵了句:“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柔弱的女人當即淚眼盈盈地看向那人。
她招來伯里斯,讓他去廚房拿了個鐵盆過來,反扣平放在那人面前的地上。
“艾斯克蘭聽到你這樣罵我,他會傷心的,就讓他先磕1000個給我先生道歉吧。”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