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暗翎終于冷靜了下來,看著人影道:"真的嗎?
人影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暗翎眼中滿是不舍道:”小依,你真的還有一-絲生的希望嗎?‘
人影笑著,點了點頭道:”當然了。‘
”你怎么能讓我恢復呢?“暗翎道。
人影笑著道:”別忘了,依米花的另-個花語奇
只見七彩光暈從人影身.上升騰而起,直沖云天,在到達天際的時刻,又仿佛被折射了一半,將暗翎全身籠罩住,暗翎只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在被迅速修復,同時,也能感受人影對自己深刻的愛意
人影的身影越來越稀薄,人影最后看了一眼暗翎,眼中飽含著深刻帶極致的愛意,喃喃道:翎,你知道嗎?從我還是一朵小草的時候,所有人都嫌棄我,只有你,給我澆水,天天跟我對話,但是我卻奢望成為你的妻子,逆天而行,獲得了永恒的詛咒:'所有愛我的人,都會因我而亡,翎,原諒我,我只有這樣,才能解除詛咒,只是我所說的那一絲生的希望,卻是沒有的。翎,說到底,還是我負了你呢,但是我只希望你知道,我愛你,比你愛我多一點?!?/p>
幾個月之后
天墉城
-個血色的光罩籠罩這天墉城,作為天墉城最后一道屏障,光罩外圍不斷有著血色的身影閃過,身影所過之處,所有人一律死去,沒有一個幸免,于難,癲狂的百姓依然不知畏懼的沖向天墉城,所有弟子都含淚瘋狂的殺戮著,因為在現(xiàn)在,只有殺戮,別無選擇,在這樣的時刻,為了生存,必須如此。
光罩的最外層,襄鈴立于正前方,五火七禽扇每扇動--次,都會帶走幾條生命,身后有著巨大的九尾狐虛影,散發(fā)著強大的威壓,任何妖獸都不敢來犯,就連人類,若是修為不夠,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九尾狐虛影不時散發(fā)出一圈圈粉色的光環(huán),光環(huán)籠罩之處,所有人都會陷入幻境,最后在幻境中死去,因此,周圍方圓幾米,襄鈴人全包了。蘭生站在襄鈴旁邊,但是隔了-定的距離,青玉司南佩散發(fā)出青色的光芒,長劍舞動,每一次揮出,都會橫掃一片,但是可以說是所有人守得最吃力的,甚至不時還需要身邊的襄鈴或夜初涼幫--下忙。
夜初涼可以說是主心骨,-個人就承擔了大部分壓力,可以說天墉城三分之-都是夜初涼在守護,否則根本不可能保住天墉城的全部弟子再加上那么多的難民。夜初涼可以說是最累的,每天不僅要演算天機,還要排兵布陣,盡可能的減小傷亡,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一切,因為他知道他便是所有人的依靠,如果連他都手足無措了,那么這個大陸,就真的要淪陷了,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夜初涼每天睡覺的時間甚至不足兩小時,每天起來之后就要開始迎戰(zhàn),眼中雖是布滿了血絲,但是卻從未有過抱怨,這
切,所有人都在看在眼里,對于夜初涼的態(tài)度,也在慢慢發(fā)生改變。
秋曉風在夜初涼旁邊,經(jīng)常照顧一下襄鈴,紅衣每一次翻轉(zhuǎn),都美到了極致,在這死的人是最多的,因為一旦有人看到那紅衣翻轉(zhuǎn),便會永遠的沉醉。哪怕那沉醉意味著死亡,也在所不惜。紫胤紅玉等人也在戰(zhàn)斗,每個人都不曾放棄,屠蘇和少恭等人也回來了,加入了戰(zhàn)斗的行列,少恭盤膝而坐,悠揚的琴聲不斷地傳播,控制著更多的百姓。都說戰(zhàn)斗是最好的磨練方式,確實沒錯,如今的少恭對于琴音攝魂術(shù)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放任自如的程度能夠完美的控制聲波傳播的距離、強弱、控制程度的深淺以及控制時間的長短,速度之快,領(lǐng)悟之深,就連夜初涼也感嘆了好久。
屠蘇全身繚繞著煞氣,發(fā)飛揚,宛如一尊殺神,焚寂劍劍刃泛著寒光,在陽光照耀下個泛著令人膽寒的寒光,焚寂劍每一-次揮動,都會有幾十條生命被帶走,哪怕焚寂劍已經(jīng)收回,縱橫的劍氣依然不散,依然在殺敵,殺的人越多,焚寂劍劍身便越鋒利,煞氣便越重,黑色的雙眸也變?yōu)榱搜t,周圍是鏗鏘的劍氣,配上英俊的面容,使不少弟子崇拜的偶像,但是一等戰(zhàn)斗結(jié)束,雙眸便又便會黑色,晴雪曾為此擔心了好久,在血怨再三解釋下,才放下了心。
晴雪手持法杖,刀刃展開,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氣,身體靈巧的躲閃,每一次出手,都會有至少兩條生命被帶走,藍光閃爍,總是能夠貫穿幾個人的身體。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戰(zhàn)斗,晴雪已經(jīng)能夠消耗最少的靈力,殺掉更多的敵人,這是平日訓練得不到的。
神落之森
血怨站在森林中央,身后是-群的妖獸,能夠在神落之森內(nèi)活上幾萬年的,都是一些老不死的老怪物,手上至少都要有幾十萬條人命,不然怎么夠資格跟在血怨身后?
血怨凝重的道;“各位,今天我們就要出去了,當年我們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隱藏在神落之森中,現(xiàn)在,我們終于可以出去了,而且,是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
其中一個妖獸道:“救世主?呵,這個名字好陌生啊。
另一個妖獸道:“是啊,我們可是曾經(jīng)和救世主為敵的呢?!痹捴袇s是隱藏不住的凄涼和苦楚。神落之森中的每一-個人都曾經(jīng)被世人謾罵,但是,又有哪個妖獸是生來便想要毀滅大陸的呢?又有哪一個人是天生的惡人?或許,他們不過是經(jīng)歷了一些別人沒有經(jīng)歷的,又或許,他們僅僅是想要完成一個執(zhí)念,只是這個執(zhí)念中隱藏的苦楚,永遠沒有人知道罷了。
莫名的沉默。血怨打破了寂靜道:“各位,不要再說了,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出手了,如果我們不出手,這個大陸就要毀了。
一個妖獸道:“好久沒有動過手了,倒是很期待
又有一個妖獸道:“那個上古亡魂真是閑得慌,沒事干整個什么勁呢,真想抽他。
“哈哈哈哈,你的脾氣還那么暴躁,小心沒有母狗嫁給你!”
“閉嘴,都說了,老子是狼,狼!”
“是是是,你是狼,只是不小心投胎成了狗?!?/p>
血怨聽著這一-切,眼中漸漸濕潤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曾經(jīng)被天下人唾棄,被天下人職責的,無論有著多么大的誤會,他們都不需要人們的虛情假意,寧可獨自一人走進神落之森,小心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執(zhí)著的守護著自己心中那可憐的倔強,執(zhí)著的堅守那一份定下的承諾,不論是為了親人,還是愛人。
如今到了現(xiàn)在,面對著那一片早已不踏足的大陸,他們依然選擇了守護,守護那片曾經(jīng)充滿了痛苦的回憶的大陸,那一片曾經(jīng)唾棄他們的大陸,或許,是因為那片大陸?zhàn)B育了他們,又或許,是因為這片大陸依然有著他們割舍不下的回憶。就連血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一種什么感受,有感動,有差異,更多的,是一份復雜。天皇殿
伏羲靜靜地站著,周身繚繞著玄妙的氣息,伏羲似是感受到什么,淡淡的道:“靜天。
一個人影出現(xiàn)了,恭敬的跪在地上。
”那朵依米花,把詛咒撤去吧,送她去投胎,轉(zhuǎn)世為人,而且暗中照顧一下,讓她順利成長,不得天折。飛廉,出來吧。“伏羲道。
人影消失,飛廉出現(xiàn)了,對著伏羲道:”羲皇還是這么厲害,佩服佩服?!?/p>
伏羲眼中帶了幾分無奈和慈愛,道:"不去守著大陸,怎么來這了?
飛廉道:”想問一下關(guān)于那多依米花的事,沒想到羲皇已經(jīng)開始辦了?!?/p>
伏羲嘆了口氣道;”那暗翎倒也是個苦命之人,從小天賦太差,還不容易碰上--個心愛之人,雖說是由一朵依米花化成,但也沒什么,若是這樣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算是圓滿了。真是可惜了,那依米花本是逆天而行,強行化成人身,獲得了詛咒,暗翎從小被欺壓,心里有些偏執(zhí),為了追逐力量,不惜放棄-一切,剛好那時依米花得知了詛咒,為了不傷害暗翎便離開了,暗翎卻以為依米花是嫌棄他天賦太差,暗翎想要讓依米花回來,希望可以能夠和依米花廝守終身,便開始修煉了死靈力,不顧一切,一路飛躍,離成為天帝也只是時間問題,最后終于再一次相見,解釋了誤會,但是暗翎卻早已無法自拔,說是等他成就了天帝,便光明正大的迎娶依米花,他不希望依米花有任何遺憾,但是暗翎不知道,那一次相見,依米花付出了自己余下的壽命,僅僅能夠想見兩天,但是暗翎卻不知道,最終登.上天帝之位,發(fā)動神界所有的力量,甚至是不惜發(fā)動禁忌之法,也找不到依米花,才知道依米花付出的一切,陷入了癲狂,下令從此之后,不得再有那種法術(shù),曾經(jīng)因為有人用這個法術(shù),暗翎親手殺死了那個人的全家上下一-共三百口人,這一切,僅僅是依米花曾經(jīng)使用過這種法術(shù)。之后的暗翎,瘋狂的迷戀上了復活之術(shù),但是依米花早已形神俱滅,根本不可能復活,暗翎深知這點,便要讓全世界為依米花陪葬,也就有了之后的一切。說起來,也是一一個可憐之人,他做的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心愛的人,但是,卻太過極端。
”所以,羲皇解除了依米花的詛咒,送她去投胎轉(zhuǎn)世為人,再告訴暗翎,讓暗翎為羲皇效力?“飛廉想了想道。
”若非為情所困,天賦太差,那暗翎僅僅憑著那心計,也足夠稱之為一代梟雄,否則,又怎么可能一邊修煉死靈力,一邊活上千萬年?怎么可能僅僅在為百年,便掌控了整個神界的全部力量?哪怕是前面的歷屆天帝,都不敢這么說,但是暗翎做到了。英雄,僅僅需要實力,但是梟雄,卻需要實力和心計?,F(xiàn)在的暗翎,獲得了依米花的特有技能一奇跡,將獲得無盡的壽命和更強大的實力,若是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這樣做。只是,我也是無可奈何啊。世人都說這是帝王心術(shù),但是,又有誰會去嘗試著理解帝王家的無奈。“伏羲說到這,話語中溢滿了苦澀,眼神中也充滿了無奈,讓人看著不禁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