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詡回到教室后盡量不去管同學(xué)的目光,等到一下課他就拿著書去了渠零晏那邊,想了半節(jié)多課,想明白了,老子就是喜歡男的,就是喜歡渠零晏,怎么了?關(guān)旁人鳥事?既然喜歡,那追就完了,他還真就不信了,小爺這么優(yōu)秀,還入不了他的眼?
他將書本直接往紀律委員座位上面一扔,把渠零晏和學(xué)習(xí)委員嚇了一跳,這兩人一臉疑惑看著他,然后就看到滕詡抬手推了一下眼鏡,瞇著眼睛笑到,“同學(xué),換個座位唄?”
他正說著,就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然后全班都安靜了下來,他好奇的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班主任走了進來,班主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等到所有人都回到了座位上,她才開口說到,“大家都安靜一下,我來說個事,今天我們班轉(zhuǎn)來一個新同學(xué),她成績不是特別好,人也內(nèi)向,希望大家以后……”
滕詡沒心思聽她說了些什么,坐在座位上只盼著她趕緊走,耽誤他辦正事兒了,可老師的一句話卻讓原本在低頭轉(zhuǎn)筆的滕詡抬了眼,“林欣雅,你進來吧,和大家做個詳細介紹,大家歡迎!”
滕詡看到進來的人,不禁冷笑了一聲,呵。柳雯啊柳雯,你可還真是有能耐,在家臟我的眼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送到學(xué)校來污我眼睛,嘁,成,你也就這么點兒能耐了。
林欣雅甜甜的笑著說:“大家好,我叫林欣雅,今年……”
滕詡聽到她說話就煩,隨手把筆扔桌上了,不轉(zhuǎn)了!靠!陰魂不散!這母女倆屬黑白無常的嗎?
再一看,發(fā)現(xiàn)渠零晏并未看她,只是低著頭在看練習(xí)冊,頓時心情明朗了大半。
系統(tǒng):不,男主,宿主他其實是在發(fā)呆。
老師:“好了,林欣雅,你找個座位坐下吧,后面有空位?!?/p>
林欣雅:“老師,那個,我成績太差了,我想和成績好一點的同學(xué)坐一起,可以嗎?”
全班同學(xué):什么意思?就是除了成績好的,其他人入不了你的眼是嗎?呵,真是可笑,我們還沒嫌棄你呢,你憑什么嫌棄我們?
老師:“啊?可是……同學(xué)們的座位都是排好了的啊,這樣貿(mào)然換座位,那你需要跟同學(xué)們自行商議才行?!?/p>
林欣雅:“好的,謝謝老師,我自己找同學(xué)們商議就好了?!?/p>
老師:“那你想跟誰坐一起?”
林欣雅:“老師,我想和班長渠零晏坐一起。”
全班同學(xué):憑什么?!和班長坐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抽簽搶的,憑什么你一來想坐就坐?!我們不同意?。?!
渠零晏:“嗯?我?”
林欣雅這才知道渠零晏長什么樣,她突然就覺得,其實還是沒那么差勁的,她走過去看著紀律委員,笑著問到,“同學(xué),請問,我能坐這里嗎?”
還不等紀律委員答話,就聽得“砰!”地一聲,這聲響挺大,嚇了全班一跳,所有人往后看去,就見滕詡起身拎著書包向林欣雅走了過去,而他自己的座椅倒在了地上,是他踹的。
只見滕詡冷著臉,直接走過去將書包往紀律委員座位上一扔,看著紀律委員對林欣雅說道:“不好意思啊,轉(zhuǎn)校生,這個座位,從現(xiàn)在起,是我的了?!?/p>
林欣雅僵著笑,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滕詡,你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搶呢?”
渠零晏:嗯?他們認識?
系統(tǒng):是的,滕詡繼母的女兒。
渠零晏:哦,本尊想起來了。
全班同學(xué)/老師:什么情況?他們認識?
正在收拾東西給滕詡讓座的紀律委員聽到這話,停下來疑惑的看著他倆,卻在接觸到滕詡不含溫度的眼神之后,又立馬低下頭去清理東西。
滕詡:“你誰???我認識你嗎?”
『叮!檢測到男主怒氣值+30』
林欣雅:“詡哥哥,你又何必裝作不認識我呢?那天在家……”
全班同學(xué):在家?什么關(guān)系?
渠零晏:“夠了!要上課了,林欣雅,坐到后排的座位上去。”
渠零晏此話一出,全班鴉雀無聲。
全班同學(xué):班長這是……生氣了?他們?nèi)齻€人之間,究竟怎么回事?
『叮!檢測到宿主怒氣值+50』
就在渠零晏說話的時候,紀律委員連忙抱著東西跑了,太可怕了!這簡直就是修羅場啊修羅場!氣氛尷尬到令人窒息。
林欣雅:“可是……”
滕詡把書包掛在后椅上,一臉漠然看著林欣雅,緩緩?fù)鲁鲆粋€字,“滾?!?/p>
林欣雅看著他,有點想哭,為什么?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對我?她有些無助的回頭去看班主任,卻只看到班主任走出教室和外面的數(shù)學(xué)老師打招呼去了。
班主任:這我就管不了了,幫不了你,渠零晏是校董事會董事長的兒子,他都發(fā)話了,我可不敢擅自作主,工作我還想要呢。
渠零晏在數(shù)學(xué)老師還沒有進來之前站起身來,在自己的座位上宣布到,“從今天起,我不希望班上有任何的‘特殊存在’,想和我做同桌就憑實力去爭取,求人不覺得很廉價嗎?”
林欣雅:“我……”
渠零晏:“轉(zhuǎn)學(xué)生也好,原班同學(xué)也罷,進了高三(三)班就給我按規(guī)矩辦事,轉(zhuǎn)學(xué)生下課后記得去把教室前門口處墻上的四十條班規(guī)看一下,不按班規(guī)辦事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全班同學(xué):這是熟悉的配方,這是熟悉的味道,哈哈哈,這才是我們的班長嘛,我們的班長可算回來了,哎呀,這每天被班長奶兇奶兇的兇一頓,感覺就是如此的奇妙,雖然今天只兇不奶,但這種感覺太讓人熟悉了,還是好喜歡啊哈哈哈哈。
渠零晏:“滕詡,你既然坐在了我旁邊,那以后上課就認真聽講,我們班沒有特殊存在,你要是不努力,不上進,我會把你調(diào)離我身邊,聽明白了嗎?”
全班同學(xué):什么?連滕詡都敢說?班長他,瘋了吧?全班唯一一個班主任都不敢管的大佬就是滕詡啊,這命令式的口吻,怎么感覺大事不妙?
渠零晏:系統(tǒng),你看看你發(fā)布的什么鬼任務(wù)!這算批評了嗎?過了沒有?!要是因為本尊這番話掉了好感度,呵,你就給本尊等著!
小白在空間撲閃了兩下翅膀在空中轉(zhuǎn)圈圈,“宿主宿主,放心啦~不會掉的咩。”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不敢吭氣怕滕詡發(fā)飆的時候,卻見滕詡笑著吹了個流氓哨,“好的班長,沒問題?!?/p>
全班同學(xué):……太陽,今兒打西邊兒出來的吧……
渠零晏對門口的數(shù)學(xué)老師鞠了一躬,數(shù)學(xué)老師對他點了一下頭,然后他就坐下去了,看了林欣雅一眼,淡淡到,“回座位?!?/p>
林欣雅最終還是沒敢說什么,悻悻的去了教室最后一排,為什么?滕詡,我知道你我不能在一起,可是為什么你對我好一點都不愿意?怎么說我也是你妹妹啊,現(xiàn)在,我認清楚了,我與你有血緣關(guān)系,再加上你這么討厭我,我們怎么樣都不可能,可是為什么,你連我最后出人頭地的希望都要親手掐滅?為什么……
渠零晏疑惑到,“為什么要和我坐一起?”
滕詡漫不經(jīng)心地答到,“這個嘛,你畢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總得補償補償你吧,所以我認為,親自來照顧你是很有必要的,看,做同桌會方便很多?!?/p>
渠零晏點了點頭,“嗯,有理。”
滕詡:“那是當(dāng)然?!?/p>
渠零晏:“所以今天你就去我家住吧,我需要你的二十四小時陪護?!?/p>
滕詡:“啥?”
滕詡聽了這話,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聾了,手上沒控制好力道,導(dǎo)致筆直接轉(zhuǎn)飛了出去,然后,砸到了數(shù)學(xué)老師……
數(shù)學(xué)老師看著一個年級第一和一個不搞學(xué)習(xí)的上課講小白話,她本就心有不滿,但渠零晏成績好,完全不用擔(dān)心,而另一個,她是懶得管,管也不聽,何必浪費口水。
她忍著沒發(fā)作,卻見滕詡突然站了起來對她鞠了一躬,“對不起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老師受寵若驚,這小子是在向她道歉?她動了一下,差點崴到腳,班上同學(xué)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看著滕詡,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滕詡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老師一邊將筆遞給他,一邊回了一句,“沒……沒關(guān)系。”
滕詡對老師點了一下頭,坐下來和渠零晏商量到,“去……去你家,這個就不用了吧?”
渠零晏:“怎么不用?不是你說要做陪護,要照顧我的嗎?”
滕詡:“我是這么說沒錯,可是……”
渠零晏:“你的愧疚之心呢?”
滕詡:“不是,你先聽我……”
渠零晏:“我手疼?!?/p>
滕詡:“……”
你這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說你手疼你覺得我信嗎?
渠零晏將手放在滕詡桌上,“真的疼?!?/p>
滕詡:“……”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好歹演得像一點兒??!
滕詡:“真疼???”
渠零晏:“嗯?!?/p>
滕詡樂了,小聲說:“叫聲哥,我?guī)湍愦荡??!?/p>
渠零晏盯著他看了幾秒,張嘴說道:“不要。”
滕詡:“……”
我還以為你張嘴準備叫呢!我都準備答應(yīng)了!真的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