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介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男人,當然她也感覺到了那個小混混的顫抖。
金鐘仁緩緩地向他們的方向走來,小混混如夢初醒般地松開千介,金泰妍的面色有些難看,就連裴秀智也是。
金鐘仁過來。
慵懶的聲音,卻讓千介的靈魂一顫,他...是在和自己說嗎。
她抬起腿,像受了蠱惑一樣小跑到他旁邊,對上他漆黑的雙眸。
金鐘仁走了。
金鐘仁轉(zhuǎn)過身,千介愣愣地跟在他的后面走出酒吧。
龍哥:“金大美人,不是說我今晚能上到那個丫頭的嗎?”
金泰妍和剛才的諂媚態(tài)度不同,現(xiàn)在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金泰妍行了,和你演的一場戲還叫上癮了?誰知道金鐘仁這家伙跑出來。
裴秀智不是說,金鐘仁從來不多管閑事嗎。
金泰妍那只能說明,她千介勾搭男人的技術(shù)好。
金泰妍冷哼一聲,拿起包走出酒吧。
裴秀智我要是你,可不會傻到明面算計她。
千介跟著金鐘仁走到酒吧不遠處的路口,終于忍不住開口。
千介那個...謝謝你了。
金鐘仁恩。
依舊有些慵懶的聲音,然后抬起腿向前方走去,千介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果然啊,她對于這種在她危難時刻像奇跡一般出現(xiàn)然后解救于水火之中的人毫無抵抗。
就像,當初的他一樣。
在她的媽媽還在世的時候,千介便經(jīng)常被學校里的男生們欺負,忍氣吞聲是她唯一的選擇。
直到有一次,他出現(xiàn)了。
“你們憑什么欺負她!”
那句帶著少年的怒火的話,那個好聽的聲音,成了千介灰暗日子里的一束光。
后來,少年一直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那段時間沒人再欺負她,只因他。
可是當他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的時候,他決絕地離開了,他說,他厭倦了。
就像小心翼翼維護好的城池,最堅硬的部分轟然倒塌,接著全部化為灰燼。
無論她怎么傷心欲絕,他也沒再看一眼。自那以后,她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沒人管的境界,然后得到了比之前更大的嘲笑與侮辱。
你看,擁有之后再失去的還不如根本就沒有。
那個少年,是千介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段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