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盈趕著羊車,到了后宮里,一連召幸了好久的宏孺,他心里也知道不妥。
總得有個孩子才行。
他趕著羊車過來,可是正中慎兒下懷,慎兒費盡心機(jī),才讓自己身上沾滿了玫瑰的香味,這次,恐怕她就能如愿以償,成為陛下的妃子了。
九幽則是在自己的宮殿里,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中的琵琶。
忽然間,門響了。
九幽轉(zhuǎn)頭一看,這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宏孺。
還是那身張揚的紅衣,手上還拎著一個精致的酒瓶子,湊到了九幽身邊。
醉眼朦朧的看著九幽。
宏孺夫人這琵琶彈的,小人心都要碎了。
九幽哦?宏大人還懂琵琶?真是讓本夫人大開眼界了。
九幽把琵琶放下,一首托腮,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這個時候他怎么出來了?
只有一個原因了,劉盈今天沒召幸他。
這才拿著酒瓶,過來找自己了。
宏孺夫人,你孤身一人久了,真就不寂寞嗎?
九幽瞥了宏孺一眼,也就是借著酒氣了,不然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九幽宏孺,你醉了,回去歇著吧。
宏孺不,我不回去,我也回不去了。宮里落鑰了,出不去了。
宏孺搖搖頭,看向九幽的眼神,十分復(fù)雜。
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和玄元夫人一樣,活的這么瀟灑?
可是玄元夫人光風(fēng)霽月,自己只能是個男寵啊!
九幽好說,這宮里有的是空的宮殿,安排你住一晚上,還是可以的。
九幽拍了拍手。
白術(shù)從偏門走了進(jìn)來,緊緊的低著頭,生怕看見點不該看到的。
九幽帶著宏孺大人下去,安排一個宮殿住下。
白術(shù)是,小人遵旨。
白術(shù)行禮,帶著宏孺下去了。
宏孺回頭看了九幽一眼,嘴角也帶著笑。
九幽看著兩人離開,又拿起了手上的奏折。
現(xiàn)在前朝的大臣們,把折子呈上來以后,其實有一大半都不是劉盈批閱的,而是九幽來做的。
現(xiàn)在初漢,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匈奴的侵?jǐn)_。
她能怎么做呢?
和匈奴拼了?漢高祖劉邦剛打下來的江山,估計也就得和匈奴同歸于盡了。
不值得不值得。
猥瑣發(fā)育,穩(wěn)住,別浪。
再等幾十年,一切自有分曉。
許是三更天了吧,九幽批完了折子,想著去外面走走。
披了件斗篷,就出門了。
附近的一個小花園里,能聽到低低的,有人抽泣的聲音。
九幽拿著燈籠,往那邊走了走。
一個簡陋的石桌前,坐著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哭的難以自已。
頭發(fā)凌亂著,腳上還是光著的。
轉(zhuǎn)頭看到了九幽來了,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九幽坐到了劉盈身邊,拿出自己的帕子,想替劉盈擦去眼淚。
劉盈夫人,當(dāng)這個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九幽陛下,陛下不要這么說。
劉盈或許我真的不適合當(dāng)這個皇帝。
劉盈朕常常想著,若是夫人來坐朕這個位置,恐怕要比朕做的好多了。
劉盈寵幸了慎兒,大半夜的卻非常不開心,甚至跑到這個花園里偷偷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