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悠悠從朦朧之中驚醒，抬頭一看卻是無神悠真。

冉悠悠“悠真？！”

冉悠悠“你怎么進來的？”

無神悠真“別管這么多，我們沒時間了?！?/p>

　　他的臉上似乎爬滿了焦急，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愈加難看，滄桑而陌生。

冉悠悠回頭看了眼電子鐘，鮮紅的數(shù)字顯示：距離審訊結束還有兩個小時。

冉悠悠“再等等吧，再過兩小時我就能正大光明出去了?！?/p>

無神悠真“我們沒時間等了！”

冉悠悠“......”

　　無神悠真難得吼她，這是冉悠悠意想不到的。她像個牽線木偶被拉著溜出審訊室，看到了一群警察圍坐在一起討論案件。

　　但他們仿佛沒看見似的，任憑兩人從身邊穿了過去。

　　冉悠悠正詫異之時，沐楠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警局。兩道視線交匯在一起，沐楠發(fā)出叫喊。

沐楠“他們在這里！”

話音落，周圍所有的警察如同從夢中驚醒，紛紛抄起手槍，瞄準門口的兩道身影。

　　冉悠悠瞪大眸，震驚到難以呼吸。

　　無神悠真拉著她的手幾度想要逃跑，可是冉悠悠的腿好像灌了鉛，再也挪不動。

　　她停滯在原地，與沐楠平靜地互相對視。

　　原來這就是人性。

　　無數(shù)個警察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很快將她控制住，作為闖入者的無神悠真企圖逃走，卻被一個警察用手槍擊中了腿部。

　　冉悠悠眼睜睜看著他從警局的臺階上摔落，接著被一個瘦小的女警擒獲。

　　但說時遲那時快，無神悠真眸色發(fā)紅，發(fā)了瘋似的反手掐住女警的脖子，扭過身，一口咬了下去。

　　“這家伙襲警——”

　　一瞬間，周圍響徹驚慌的哄鬧聲。

冉悠悠“悠真，你不許襲警！”

　　“放開她，不然我開槍了！”

　　開口的是身后的男警員，前幾個小時還和冉悠悠聊天的人。此時的他雙手舉槍，眼神是一改往前的堅毅與執(zhí)著。

　　冉悠悠內心劃過一絲不妙，瞪大眼朝他吼了聲：

冉悠悠“放下槍，不能打他！”

可是說話的速度永遠抵不過子彈，僅僅一瞬，男警員扣動機板，子彈穿過無神悠真的身體，暗紅的血液噴瀉而出。

　　他的身子軟綿綿似無骨般倒了下去，順帶著女警。獠牙松開的那刻，眾人都看清了女警脖頸處的咬痕，仍向外冒著血。

　　所有人還沒來得及跑過去查看兩人的傷勢，耳邊又是“砰砰”兩聲槍響。

是沐楠開的槍。射出的子彈顆顆致命。

　　無神悠真徹底倒在了血泊中。

　　沐楠低頭確認他死透了，勾起唇笑笑，拿著槍的手微微一顫，隨即抬起頭，目光深沉地看向了冉悠悠。

沐楠“下一個就是你?！?/p>

沐楠“陪他下地獄去吧...”

冉悠悠“啊——”

　　“怎么了怎么了？”

　　回應她的是對面另一個輪班的警員。顯然，他的夢境被人打攪，正左顧右盼尋找令冉悠悠尖叫的事物。

　　“......”

　　冉悠悠僵在椅子上，胸口劇烈地起伏。她攥緊指尖，狠狠地掐進皮膚中。

　　她為什么會做這種噩夢？

　　“你沒事吧？”警察見她情緒難平，起身幫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扭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間，審訊期限還有兩小時。

冉悠悠“謝謝...”

　　“你就...真的沒有什么話想說的嗎？”警察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冉悠悠挑了挑眉，音量弱了下來。

冉悠悠“我剛剛做了個噩夢，似乎是...預言夢。”

冉悠悠“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