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飽睡足的三人精神滿滿的起了床,和昨日一樣去了前山門集合。
今日南歌果然換了一件江氏校服,低調(diào)的站在江氏門人之中,低著頭不起眼的很。
魏無羨就不行了,他同江澄被帶到了溫晁面前,同藍(lán)忘機(jī)和金子軒一起被溫晁抽背。
南歌躲在人群中,看到藍(lán)忘機(jī)行走果然較昨日見的利索了許多,便知他取用了香囊里的藥品,心下松了一口氣。這下藍(lán)忘機(jī)的腿傷應(yīng)該不會如同原世界線里一樣了吧。
溫晁半坐半躺在太師椅上,懷里還抱了個衣衫半解,姿態(tài)妖嬈的女子,正是那溫晁最近的新寵王靈嬌。
聽溫晁抽背面前幾位各有風(fēng)采的世家子弟《溫門菁華錄》,王靈嬌便得意無比。她之前雖不過是溫晁正室的一個侍女,但如今這些所謂的名門子弟又怎么樣?要不是得乖乖地在她面前討好溫晁,討好于她?
溫晁抱著王靈嬌,看她多看了幾眼藍(lán)忘機(jī),便掐住她的臉,漫不經(jīng)心的對藍(lán)忘機(jī)道:“早就聽聞姑蘇藍(lán)氏有藍(lán)氏雙璧,尤其藍(lán)二公子更是天資卓越。藍(lán)忘機(j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昨天給了你一個晚上,怎么,《溫門菁華錄》背下來了嗎?”
藍(lán)忘機(jī)對溫家企圖火燒云深不知處還搶奪陰鐵惱怒之極,昨夜又因擔(dān)心兄長與叔父他們而徹夜未眠,哪會去背那什么《溫門菁華錄》,只冷冷道:“我不會?!?/p>
溫晁見他明明被打傷了腿還非要裝作一副自命不凡的清高樣子,一時氣憤,便要讓人拖藍(lán)湛下去。
偏偏此時魏無羨大聲打斷了他,朗聲道:“我來背,我來背,我這個人啊,最會背書了!”見溫晁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便大聲朗誦起來。
剛開始溫晁還覺得魏無羨識時務(wù),結(jié)果聽著聽著,面色一沉就要發(fā)怒,這魏無羨背誦的,分明是云深不知處的家規(guī)!
“好你個魏無羨,竟敢戲弄于我?!”溫晁起身坐了起來,懷里的王靈嬌抓住機(jī)會對他道:“公子,我聽說那魏無羨護(hù)著的小丫頭也來了,怎么不見她?”
這話一出,場中不少人神情一凌,摸不清這王靈嬌到底意欲何為。
溫晁恍然道:“是啊,怎么不見人呢?莫不是你們江氏敢違背仙督之令不成?”說罷瞪著江澄。
魏無羨瞇了瞇眼瞧著那溫晁懷里的王靈嬌,頓覺這女子惡毒可惡。那溫晁好色又蠢毒,昨日便調(diào)戲了那金子軒的侍女綿綿不說,今日竟還打他家小歌兒的主意?
江澄一僵,向前一步行禮道:“溫二公子,仙督有令,不敢不從。我云夢江氏江澄攜師兄魏嬰魏無羨,師妹南歌前來岐山聽訓(xùn),何來違背仙督之令一說?”
溫晁不耐煩道:“人來了?哪呢?溫逐流,把人給我?guī)蟻砦仪魄???/p>
這挑貨物一樣的語氣讓魏無羨大怒,卻還怕給江氏召禍,忍著怒道:“不勞煩您動手,我?guī)熋镁驮诤箢^,我們叫她上來就行?!?/p>
說罷給江澄使了個眼色,江澄抿唇,要不是三毒不在手里,有可能江他此刻已經(jīng)提劍上去了。
南歌聽溫晁叫溫逐流的名字,抬頭記下了那人的相貌,暗道定要想個辦法搞死這家伙,免得他日后真化了江澄的金丹。
聽見溫晁點她,南歌理了理衣裳,慢條斯理的上前,低頭行禮:“云夢江氏南歌,見過溫二公子?!?/p>
溫晁南歌身材窈窕,身型清麗,色瞇瞇道:“聽說就是因為你魏無羨和金子軒爭風(fēng)吃醋打了一架?倒叫我瞧瞧是個什么樣的美人......”話音未落,他臉上的表情就從輕佻變成了驚嚇,速度之快,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側(cè)目。
看到南歌臉上的東西,金子軒驚愕地睜大了雙眼,像是瞧見了什么精怪一般。藍(lán)忘機(jī)倒是淡定,淺棕色眸中劃過一絲了然。
“你你你你......你怎么長這樣???”這女人長得也太別致了,這哪里是臉上長了胎記啊,這是胎記上長了個臉???!為她和金子軒打架?魏無羨口味挺重??!
南歌淡定的頂著臉上的胎記,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想來是溫二公子您聽錯了吧!我?guī)熜謩邮质且驗槟墙鹦」友晕摇直伞⒎且驗槟谥械摹疇庯L(fēng)吃醋’?!?/p>
溫晁看看她,再看看金子軒,覺得金子軒這頓打挨的真冤枉。這南歌長成這樣還不讓人說。那魏無羨是眼睛瞎了還是撞壞腦子了,為個這么丑的女人出頭??
再看看南歌那辣眼睛的臉,溫晁覺得牙都疼了。他連魏無羨剛才的戲弄也忘了,抱著王靈嬌喊道:“溫逐流!趕緊把這群人帶走,帶去菜園子做苦工?!還有她,把她給我?guī)ё撸K了我的眼??!”
說罷嫌棄對江澄道:“你們云夢都什么毛???日后不許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長得這么丑的玩意兒也好意思稱“云夢雙姝”?那江厭離得長成什么樣???聽說那金子軒還和金氏有婚約,嘖嘖嘖嘖嘖嘖嘖。
莫名其妙收到溫晁嘲笑眼神的金子軒不明就里,揮袖甩開溫氏門人押送的手:“不知所謂!”
(遠(yuǎn)在云夢的江厭離:風(fēng)評被害呢:))
魏無羨、南歌、藍(lán)忘機(jī)和金子軒四人被帶去溫氏后山菜園子里。也不知是不是溫晁故意整他們,居然還準(zhǔn)備了好幾個糞桶要他們挑糞。
南歌一身白衣,上繡云夢江氏九瓣蓮花紋,清麗脫俗;魏無羨一身黑衣紅發(fā)帶,端的是少年風(fēng)流;藍(lán)忘機(jī)身著藍(lán)家云紋服飾,衣袂飄飄,確實是一副仙人之姿。再看看金子軒,眉心一點朱砂,一身金燦燦的金星雪浪。這幾個人怎么也不像是來做工的,反倒是像世家子弟們外出夜獵。
“二公子說了,這些必須在今日內(nèi)挑完,若是有人還仗著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不肯認(rèn)罰,也只好去地牢里清醒清醒了!”那溫氏門人及其囂張,手里舉著溫氏烙鐵威脅他們道。
南歌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絕對是沖著藍(lán)忘機(jī)來的,在云深不知處她就發(fā)現(xiàn)了,藍(lán)忘機(jī)這家伙,他有潔癖??!
魏無羨估計把南歌拉過一旁:“這活又臟又累的,你還是呆在這里等吧,若是這些贓物弄到你身上就不好了?!闭f罷抬頭看看藍(lán)忘機(jī):“喂藍(lán)湛,要不你也同小歌兒一起在這里等吧!你腿傷還沒好,不宜擔(dān)重物??!”
那幾個監(jiān)督的溫氏子弟不耐煩了,催促道:“還不開始嗎?磨磨蹭蹭的,今日若是挑不完這些,你們就別想休息!”
藍(lán)忘機(jī)淡漠的瞧了他們一眼,在袖口處扎好幾分對魏無羨道:“不必?!闭f完又看了一眼南歌,便挑起糞桶就走。
金子軒看那溫氏子弟并未談及南歌,對她點頭示意道:“魏公子說的對,南歌姑娘本就是被我們無辜牽連到的,在此等我們便是?!闭f罷行禮也走了。
魏無羨和南歌都跟第一次見他一樣,詫異萬分。這金孔雀正常的時候,還是很君子的嘛!
魏無羨見他們二人都走了,便束起褲腳打算開始:“小歌兒,你還是跟著我吧,你一人呆在這里我不大放心,一會兒你就跟著我......嗯,也不要跟的太近,太近了會把你身上一起熏臭的!”
南歌見他說的體貼,開玩笑道:“那你今日回去可要好好洗漱一番,不然江澄肯定不會讓你進(jìn)屋!”說完從懷里抽出一條手帕,替魏無羨綁在口鼻處,試圖減少一點臭氣。
“還是小歌兒好~”魏無羨摸摸臉上的手帕,上面是好聞的薄荷香草的香氣。南歌甚少用脂粉,平日里多用一些清爽的香草熏衣物,這怕子上也沾了不輕的香氣。
這是小歌兒隨身帶著的帕子呢!四舍五入就是小歌兒送我她自己的隨身帕子啦!吃了藍(lán)湛手里那香囊好幾天醋的魏無羨突然心情舒暢,擔(dān)起糞桶帶著南歌就往前追藍(lán)忘機(jī)他們。
“喂!藍(lán)湛!金孔雀!等等我們??!”
“魏嬰,你是笨蛋嗎?慢點!”
作者哎我可太喜歡這三只互懟了!
作者金子軒真是傻白甜的說,和江厭離在一起簡直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