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本身也解答了申霖現在的身份。

原來他自己知道，只是一路上隱瞞不說而已，他還想把這秘密帶回家去？

我只是曾海波實驗的一部分？就在我驚愕不已時，申霖將曾海波交給我的手機拋入了水中。

我沒能攔下他來，他向我解釋道：“留著這個，只會讓他知道我們的位置而已。他沒想到我們在半路上還會碰到這些控制不了的機器?！?/p>

“你們都是機器生物么？”

“準確地說，是機器科技和生物共同結合而成。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一會兒我跟你說?！鄙炅鼗卮鸬?。

在離開大橋后，申霖解開了臉上的繃帶。他的眼窩邊緣處還閃著籃光，他用手輕輕掀開表面的軟組織，露出他里邊的機械來。

我阻止申霖道：“行了行了，我看到了?！蔽?guī)退謴驮瓲睢?/p>

申霖嘆口氣說道：“我除了頭腦部分，其他各部分機能都和人體一樣，在一點點地恢復和長出完整的外層。”

“臉上的皮膚也是嗎？”

“恩?！?/p>

“那你不是我哥。”我失落道。

“我有申霖的基因，電子磁盤里設置了相應的信息數據，我是按照你哥的模子做出來的，設定的身份就是你哥?！?/p>

“但你是個機器人，我哥不是機器人！”

申霖沉默下來。

“我明白，他死了！回不來了！曾海波就是個騙子！他為什么要騙我哥哥能回來？而且機器人就是機器人，干嘛要說是由他的生物基因科技制造出來的呢？”我蹲下身去，抱著頭憤恨道。

“他已經控制不了如今機器生物四處游走的局面了，有人秘密購置了這些“機器產品”，當作重制的觀光藝術品、機構研究品、家庭附屬品。但有些智能生物逃出來了，脫離了人的管控，除非軍隊把它們全部一舉消滅?！?/p>

“沙漠蛞蝓也是機器生物么？”

“什么？”

“沙漠蛞蝓也是么？我和哥哥正是在鄂爾多斯尋找它的時候，才使哥哥消失在那場意外中的?！?/p>

“或許……成吉思汗時就已經在用機器生物了，我只是斷定，它們和我們一樣?！?/p>

“不可能……那種時候……”

“怎么不可能呢，只是世人不知道而已，被一起埋進了墳墓里而已?！?/p>

“人們只認他們所見過的東西……”我看著申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