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言,所謂的帝后和睦,也不過是同床異夢,既然要讓太后老人家認為帝后恩愛和睦,這演戲呢就得演的逼真一點,夜里上官安寧自是要與司馬玉龍睡一間房里,這下,上官安寧犯了難,王后的侵宮只有一張床,總不能跟司馬玉龍睡一起吧!她可不要!
夜色催更,宮殿內(nèi)燭光灰暗搖曳,上官安寧手抬著下巴,坐在茶桌前不停打瞌睡,一旁批閱奏折的司馬玉龍見此景,忍不住笑了,嘴角弧度微微上揚,那笑容好看的盛過星辰花海,柔聲道“王后若是困了,就回床休息吧!”
上官安寧聞言一驚,立即從凳子上跳起來“我。。。我不困”
司馬玉龍透徹的雙眼轉(zhuǎn)了一下,那嘴角的笑容,叫人看了,有點不懷好意“可本王困了,王后,替本王更衣吧!”像是在提示某人,你該伺候本王安寢了。
上官安寧氣到炸毛,委屈道“國主,這扮恩愛夫妻,難道我還要伺候你睡覺?”
司馬玉龍強忍著笑意,腹黑道“那是自然,難道本王身為一國之君,這睡覺還要自己親自動手脫衣裳?”
上官安寧火到不行,雙手抱拳,怒煞道“扮恩愛夫妻這事,本公主不干了”
司馬玉龍撥弄兩肩的絲發(fā),輕聲輕語,像是故意只說給某人聽的“這個點,大內(nèi)官應該還沒睡,本王去問問,莟煙觸犯宮規(guī)這事,按國律是打板子還是.......”
司馬玉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抱住,腰間系著的龍騰腰帶被人解了下來,外裳褪去,上官安寧小臉泛著紅潤,害羞的不敢看他“國主,脫好了”
“嗯!王后幸苦了,本王看你剛也是困到不行,一起睡吧!”
“我。。?!鄙瞎侔矊幍椭^,似是有些不愿,她也知道,他們是拜過天地的明媒夫妻,睡在一起本就是理所應當,可是,司馬玉龍心里裝著別的女子,她做不到同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睡覺。
司馬玉龍看出了她的顧慮,眼里滿是柔情,寵溺的目光注視著她“王后,本王在此承諾你,在你還不愿接受我之前,本王絕不碰你一下”
也不顧身后嬌人驚訝的目光,輕淺一笑,拉著她往床榻走去。
一晃春去夏來,池院里開滿了荷花,上官安寧隨莟煙前往涼亭避暑,卻不想碰到了最不喜的德妃,真是冤家路窄,上官安寧上次見德妃,是她剛來楚國和親被冊封后,德妃不懷好意,表面是來送釵子道喜,實則是想探上官安寧城府心思,上官安寧可是高貴尊榮的公主,自然毫不留情挫了德妃的銳氣,這梁子便也因此結(jié)下。
“姐姐不喜歡這釵子?”李慧娟見上官安寧將自己送來的珠釵擱置一旁,毫無佩戴之意,心里有些不爽,但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下去。
“這釵子,本宮配不起”上官安寧抿了口茶,不清不淡的說了句,這樣的聊天,不知為何,著實有些駭人。
“姐姐真會說笑,姐姐受封王后,這一國之母地位尊貴,又怎會配不起它?”
“德妃誤會了,本宮是說,這釵子配不上我”
事后,上官安寧也曾感慨,后宮真是不良之地,到處有污穢,臟了景色污了心情。
德妃見上官安寧和莟煙前來,輕搖女兒家的畫扇,勾唇訕笑,陰陽怪氣道“姐姐來了,這容光煥發(fā)的模樣,想必昨夜受了國主不少恩寵,這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姐姐可不要落得個,紅顏禍水的罪名才好”
上官安寧口干的狠,悠閑喝口茶再來對付她“妹妹說笑了,國主大義仁善,心系天下蒼生,又怎會做那縱淫后宮耽于逸樂的昏君?再者,國主已過而立之年,姐姐貴為后宮之主,這身上可是肩負著皇儲重擔,國主給本宮的寵愛,自然要比你多一些”
德妃無疑被氣到,毫不示弱“姐姐初來楚國,怕是還不知道我們這的規(guī)矩,這歷代國主立儲君,可不是立嫡,而是立賢”
“這立嫡或是立賢,他們終歸都是要叫我一聲母后,倒是德妃妹妹,深處這高墻瓦簍之中,若是沒有孩子,可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這場爭斗,上官安寧雖將德妃蹭的無話可接,但回到王后寢宮之后,她卻悶悶不樂,莟煙倒了杯茶上前安慰“公主,在煩心些什么?”
“莟煙,這個德妃不是什么好人,她對我深藏著敵意”
“那公主打算如何應對?”
“莟煙,深宮之中講究權(quán)勢,而權(quán)勢最穩(wěn)固的防護靠山便是孩子”
“所以,公主,你打算犧牲自己了嗎?”
“莟煙,我想清楚了,盡管司馬玉龍的心在白珊珊那里,可我要在這后宮扎足根基,就必須母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