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時日云深不知處倒是落了個清凈,以往藍(lán)湛都是日日在精舍內(nèi)翻閱古籍,而如今也不知為何移去了藏書閣。
這一待,便是一整天。
偶有藍(lán)家子弟談起,倒不會起疑心,畢竟姑蘇藍(lán)氏二公子乃澤世明珠,仙家之楷模,美名其曰:夙興夜寐。
唯一知曉這其中真相的便是藍(lán)老先生與澤蕪君了,藍(lán)啟仁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自知那藏書閣藏著的狐貍生性玩略,雖寄予侄兒厚望,但終究還是心有余悸的。
至于藍(lán)曦臣,每每談起此事,美如冠玉的臉上總會噙著一抹笑意,頎長的手指拿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莞爾道:
藍(lán)渙(藍(lán)曦臣)一樁美事罷了,不足為奇。
春日里的第一朵桃花總會融化那塊千年寒冰的。
至少,那只狐貍這么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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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養(yǎng)了茯苓草將近一月了。
小木盆上長著一株嫩綠且周遭泛著淡淡藍(lán)色光芒的小草,靈力圍繞,至醇至厚。
魏無羨趴在桌子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茯苓草,一只手拿起茶杯,放在正上方,緩緩傾倒而下。
夜茯苓啊啊啊啊?。?/p>
夜茯苓混蛋?。?!
魏嬰(魏無羨)喂!你怎么又罵我!
魏無羨突然抱住花盆,兩只眼睛滿是委屈地盯著茯苓,哀怨道。
其實這也不怪,畢竟和茯苓草相處一段時日來,他可謂是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十幾年來都沒這么操心過。
茯苓草嬌氣得很,每日需飲用凌晨甘露,摻雜雜質(zhì)不喝,有異味不喝,最重要的一點,這露水卻只要高樹枝葉上面的。
于是魏無羨不得不作廢以往亥時睡,申時起的慣例,天還沒亮便會被準(zhǔn)時的茯苓草叫醒,然后,上房揭瓦,爬樹登屋,只為一小瓶露水。
昨夜尋露水時,恰好尋到一只貓頭鷹,魏無羨避之不及,臉上至今還有道紅印。
夜茯苓不喝茶!不喝茶!
夜茯苓這么苦的東西!
夜茯苓才不喝??!
魏嬰(魏無羨)嘿!我還不伺候你了呢!
魏嬰(魏無羨)沒看見我臉上腫成這樣了嗎?
魏嬰(魏無羨)要不是為了你,我至于大晚上爬上爬下嗎?
魏無羨一邊控訴茯苓,一邊拿起身旁的銅鏡,修長的手指剛觸碰到那處紅腫五官便迅速竄成一團(tuán),不自覺地痛叫一聲。
魏嬰(魏無羨)嘶……
魏嬰(魏無羨)讓你待在外面又怕冷,待在里面還挑三揀四,
魏嬰(魏無羨)我上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夜茯苓因為你上輩子根本就是個啞巴!
夜茯苓心中憤懣不平,抬眸只見眼前少年郎略微有點怒意的模樣,且她本就不愿同魏無羨待在一處,想到此處,心中怒火愈發(fā)旺盛。
凝聚一團(tuán)靈力,茯苓悄悄地將靈力隨著靈脈匯在未開的花骨朵里,須臾之間,那處含苞欲放的骨朵環(huán)繞著一絲藍(lán)色幽光,愈發(fā)明亮起來。
魏嬰(魏無羨)誒?你咋了?
魏嬰(魏無羨)氣炸了?
魏無羨突然低頭,只見小木盆驟然閃爍明光,靈力的盡頭則是一個小果子。
他慢慢俯身靠近,一只手摩挲著下巴,滿臉疑惑地說道:
魏嬰(魏無羨)我也沒說什么刺激話啊……
魏嬰(魏無羨)淦!
魏嬰(魏無羨)不會是哭了吧?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魏無羨心道不好,臉上笑容倏地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覆上滿面愁容和慌張無措,一時間竟想不起來以往哄騙小姑娘的浪蕩話了。
魏嬰(魏無羨)喂……你……你別哭啊,大不了我錯……
話未說完,魏無羨便覺得有一道極為醇厚的靈力向他襲來,他哪里能避躲,毫無防備間便被那道靈力給崩飛了。
魏嬰(魏無羨)……
魏嬰(魏無羨)該死!早就知道你這女人深不可測!
夜茯苓那你還中計,朽木不可雕也!
夜茯苓不屑出聲,語氣中透露著得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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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阿鶴比如有哪里覺得崩人設(shè)或者不對的地方,阿鶴會努力改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