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我們?nèi)チ颂吨?,遇見了魏嬰,和他的夜茯苓?/p>
一路上都能聽見他們倆的歡聲笑語以及對罵聲,不得不說,夜茯苓真是越來越魏無羨化了。
遇到一些好玩的物件時,藍湛也會細心地問我要不要,我搖了搖頭,對此并不感興趣。
聶懷桑也跟過來了。
他們?nèi)缤x別已久的知己一般,相談甚歡。
我越來越感覺不舒服了。因為藍湛身上的陰鐵,我體內(nèi)的燕丹似乎會受到它的影響,愈發(fā)躁動不安了。
雖說這些天藍湛一直翻閱藍家藏書閣,企圖找到對付燕丹的方法,然而藏書閣的古卷上只記載了燕丹的來歷以及練法,并沒有過多提及解法。
治標(biāo)不治本。
……
……
殘云如席,卷起這城里城外的煙塵喧嘩,澹澹洛水洗浣過吳帶當(dāng)風(fēng)的筆觸。
醉眼朦朧的城郭,二三只呆頭呆腦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樹間打盹。
夜茯苓挽著我的手臂,小手不斷攪弄我的衣袖,眼里盡是新奇喜悅之情。
也不怪,畢竟在姑蘇藍氏聽學(xué)期間,她只能待在魏無羨的精舍中,也沒人陪說話,無聊透頂,如今出了云深不知處自是要盡興一番。
夜茯苓鬧著讓魏無羨給她買糖葫蘆,二人推推搡搡,一個不愿,一個強迫,逐漸消失在眼簾中。
路過一處算命攤子,我不自覺瞥見一位老者,看起來年紀確實大了,手腳都有點不靈便。她的臉上遍布皺紋,卻掛著一絲和藹的笑容,手持平津帆。經(jīng)過時,倏地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袖。
看出我的詫異,她用歷經(jīng)滄桑的音色緩慢道:
“小姑娘,來算一卦嗎?”
“你長得這么漂亮,算一卦吧,很靈驗的?!?/p>
我怔了怔,手指緩緩從口袋里掏出幾文錢。
就當(dāng)圖個樂子吧,反正也不差這點錢。
白淺好。
老者仍舊是笑著,兩只手上也縱橫溝壑般的皺紋,筋脈肉眼可見。
她晃動簽筒,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下又一下。
我盯著她的面容,只覺得熟悉卻又說出時哪里熟悉。總感覺以前見過似的,心里不免有些難過,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哐當(dāng)”一聲,一支卦簽落在桌上。
一支骨節(jié)分明的手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將那枚卦簽緩緩拿走?;厥祝荒ㄋ{。
白淺藍湛,你來了。
他點了點頭,迅速掃了一眼卦簽上的字,皺了皺眉頭。
似水流年。
卦簽上的字是“似水流年”。
“需要我?guī)湍憬庾x嗎?”老者笑道。
白淺不用了。多謝。
我婉拒道。
似水流年,的確同我如出一轍,似水流年……
“其實這世上的事情都有各自的定數(shù),比如我,比如你,又比如其他任何一個人。冥冥之中,一切都在注定之中,遵循各自的軌道?!?/p>
“看得開一點,就少一些煩惱,想不開,便多一些煩惱,總歸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老者十分耐心地安慰我,原因是這簽是下下簽。
臨走時,她又忽然叫住我:
“小姑娘,你這雙眼睛真好看?!?/p>
老者的眼里有倦色,有暖色,唯獨沒有悲色。多了些許同情,還有麻木。
我一愣,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感覺她說的話都很虛無縹緲。
藍湛(藍忘機)你……可有事?
白淺沒有,我很好啊。
藍湛(藍忘機)不必在意,卦簽上說的未必屬實。
白淺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圖個樂子而已。
我輕聲回答藍湛的問題。
藍湛(藍忘機)嗯。
沒話了,便一同離開了。
作者君-阿鶴其實,這老者是,女主的一位故人。??
作者君-阿鶴能預(yù)知未來。
還有,本文除了副cp,茯苓無羨he,其他所有原創(chuàng)角色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