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朦朧漸漸黑了下來,對于林彥俊找到自己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徐星晚一概不知,她只記得自己被男人用大衣緊緊裹住抱在懷里。
林彥俊的懷抱很溫暖,讓她沉迷其中,有了很久都沒有感受過的安全感?;蛟S是這安全感的襯托,才讓她睡了個安穩(wěn)覺。
日本人逃跑了,這場短暫的戰(zhàn)爭還沒有結束,林彥俊想要先回南京,但蔡徐坤堅決要帶人繼續(xù)去追剩下的那群日本人,他和林彥俊再一次發(fā)生了分歧。
林彥俊“我說了,我們現在兵力不足,田春那家伙要是真找來救兵就憑你這幾個人跟過去根本就是去找死!”
可縱然他再怎么勸,蔡徐坤都依然執(zhí)著,他不知從哪里的馬圈找來幾匹野馬,他帶著剩下所有的人,想要繼續(xù)追趕。
林彥俊記得,當時蔡徐坤帶著僅剩的一百多人,為了阻止小日本逃去上海或南京這幾座大城傷害百姓而毫無猶豫。
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在此刻悄聲無息的消失,他們的心連在一起,中國軍人,家國情仇才為重。
他摘下以往戴在無名指上從未摘下過的戒環(huán),摘到手指上關節(jié)處他明顯的頓了頓,盯著戒環(huán)細細端詳著,大拇指摩挲著那戒環(huán)。
這可是他的命啊
-回憶
蔡徐坤“這是做什么?”
蔡徐坤張開手掌懸在半空中打量著被女人戴在無名指上的戒環(huán)。
女人身穿嫁衣,頭上的紅蓋頭半遮開,那天的林妤一整天都在笑著,是那種發(fā)自內心,嫁給自己心儀之人的喜悅之情。
林妤也張開自己的手掌,合在蔡徐坤的手上,大手和小手合在一起,戒環(huán)上的文字也隨之合在一起。
林妤“母親說是洋人的玩意,叫什么戒指,上面刻著的是洋文,新婚戴上一定會長長久久的!”
那時她像個孩子似的向他介紹口中的戒指,言語間都是興奮和欣喜,當時她還沒有得那癆疾,只是個天真爛漫向往婚后生活的女孩罷了。
只是今非昔比,她操勞的多了,連笑容都不見了,已然沒了當初那副少女模樣,也是滿臉憔悴,面色蒼白,病重之人而已。
蔡徐坤一向喜愛鉆研書籍,也會些洋文,怎會不認得那戒環(huán)上的洋文,只是逗她玩罷了。
‘Life and death’
譯為“生死.”
-
蔡徐坤“給我夫人?!?/p>
他把戒環(huán)輕輕放在林彥俊的掌心上,留下這一句話,簡單的四個字就轉身離去。
在場的林彥俊和范丞丞默默地在他們身后舉起手放在耳邊,無聲的朝他們敬禮,也不在意他們是否有看到。
范丞丞“少帥,他呢?”
范丞丞瞥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陳立農,他臉上全是炸藥的黑炭灰,身上也有些日本人刺刀的傷。
陳立農“我希望你說話算數”
他沒有看范丞丞,而是直視著林彥俊的眼睛,心中自知他會信守承諾,身上的幾處傷口顯的他語氣中也有些顫音。
林彥俊“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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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學啦開學啦,已經上了一周,所以同樣拖更了一周,雖然不住宿但是晚上回來的時間實在太晚了,所以上學期間碼字應該會困難,周六周日會不定期更新,還有假期也會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