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林彥俊剛從蔡府回來,他去那是為了將蔡徐坤交給他的戒環(huán)交給他的夫人,將話帶到。
但林妤見到戒環(huán)的時候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她什么話都沒說,把戒環(huán)接過就回了房門讓姜鑫送客了。
林彥俊也沒在久留。
他走到門前輕輕敲敲徐星晚的房門,里面沒有什么響應(yīng),他只好推門而進(jìn),女人側(cè)身躺在床上臉朝著墻。
林彥俊悄聲走過,他坐在床沿上,為床上的女人揀開發(fā)絲繞到耳后,他把手搭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誰知女人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他好像聽到了她的啜泣聲。
林彥俊“有我在,不怕了”
他第一次那樣溫柔的對一個女人說話,因為眼前的人是他這生都要拼死保護(hù)的人。
外面微風(fēng)刮著,吹的樹葉沙沙響,空無一人的街道只能聽到微微的犬吠聲。
轉(zhuǎn)眼間,春天過了一大半,外面梧桐花開了,花兒綻開的時候就像希望也在綻放,沒有人不向往和平和希望,也沒人知道未來會變成什么樣。
徐星晚“多陪陪她吧,她...很辛苦?!?/p>
哭累了,她話里夾雜著濃重的鼻音。
她希望林彥俊能多陪陪姜云青,從常州回來后,他的心思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可他的正房夫人卻還懷著孕。
姜云青很愛林彥俊,或許她愛的不比自己少,但她外表光鮮,其實都在過著痛苦的日子。
林彥俊“我想再多陪你一會,我很怕”
徐星晚“怕什么?”
徐星晚的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不敢聽他接下去的話,她還是猜到了。她垂眸,片刻,她一聲不吭的從床上站起來,她把衣服扣子從上到下一個一個解下來。
她脫掉上衣,只剩下最后一件遮羞布,她身上遍地都是傷痕和被小日本迫害留下的痕跡,她淡然的抬頭直視著林彥俊,她想讓他好好看看,自己如今這副丑陋骯臟的身體。
徐星晚“看清楚了嗎?”
她聲音里帶著顫音。
徐星晚“我問你,看清楚了嗎?”
這些傷痕將永遠(yuǎn)都留在她的身上,只要一天留在她的身上,她就每時每刻都會想起那些天生不如死的日子,這一輩子,她都會這樣殘缺骯臟的活著。
林彥俊無措的想要給她披上衣服讓她不要去想,可后者掙脫著他,他緊緊抱住她,緊緊的,他錯了,他當(dāng)初慶幸著她還活著,卻從未想過對于她而言,活著卻比死了更難熬。
徐星晚“林彥俊,不要再對我這么好了”
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以后會有自己的孩子,會和妻子繼續(xù)過上相敬如賓的日子,我不想讓自己臟了你。
再美的花都會枯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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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星晚看到了外面等著林彥俊的范丞丞和陳立農(nóng),但范丞丞卻不同于往常,他滿臉嚴(yán)肅,好像是有什么大事。
她心口隱隱作痛,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
他們走遠(yuǎn)后,過了不久,外面?zhèn)鱽砺曇?,是尹涼去開的門。
尹涼“你們是?”
林妤出于禮貌的微笑,但她嘴唇發(fā)白,額頭上都是冷汗,看樣子,她的病情已經(jīng)愈加嚴(yán)重,身旁的姜鑫滿臉擔(dān)心。
林妤“我找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