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大亮,若離閉著眼睛揉揉有些難受的頭,輕哼出聲。
一只手伸過來為她輕輕揉著額頭,她慢慢放松繼續(xù)閉著眼睛,抱住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舒服的蹭蹭。
若離身子一僵,突然一愣,等等,我,怎么回事,哪來的軟綿綿的。
忙睜開眼,看著旁邊熟睡的張良張子房,還未來得及驚叫出的聲音被自己捂住嘴咽回去。
看著倆人還在的衣服,松了一口氣,再看看熟睡的那人,氣不打一出來,伸腳將外邊睡著的那人一腳踹在地上。
張良正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一陣疼痛,再一看才是在地上,抬頭看著床上冷著臉的女子,訕訕的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咳咳,那個,離兒。”
看著那女子越來越不善的眼神,忙改口:“子離,那個,你聽我說,昨日我?guī)慊貋??!?/p>
若離忙打斷他說:“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p>
張良起身整整有些皺的衣服,含笑看著她:“哦?你怎么知道呢?萬一,發(fā)生寫什么了呢?”
若離瞥他一眼:“張子房,現(xiàn)在,給我離開這里?!?/p>
張良慢慢靠近笑:“可是,現(xiàn)在出去,怕是別人會以為咱們是斷袖便不好了?!?/p>
若離看著那人不正經的眼神,扭過頭去:“昨日,我什么都沒做對吧?”
張良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眉眼中全是笑意:“有啊,昨日我好不容易帶你回來,打算回自己房間睡覺,你若拉著我不讓我走,還親了我,子離,這該怎么算呢?”
若離紅著臉,極力否認著:“胡說!那才不是我呢。”
張良笑著往外走去:“好吧,你既然做都做了,不承認也算了,就當我白被你占了便宜了?!?/p>
若離喊了一聲:“出去別亂說!”
張良好心情的擺擺手,勾起一抹笑。
昨日,他將她背回來,細心照顧著她,其實她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只是一直在哭,一直在做夢,而他心疼她便握著她的手,輕輕吻上她的唇,待她安靜下來便不舍得松開了,然后便躺床上睡著了。要說做了什么,其實是他做了什么吧。
若離收拾好后開了門卻遇上了滿臉淚水的天明,疑惑的將他帶進房間說:“天明,怎么了?”
天明撲進她懷里,哭著:“姐姐,我沒用,救不了月兒,救不了她,我,眼睜睜看著她再次離開了?!?/p>
若離聽到“月兒”這個名字,心里一痛,想到了近日的蜃樓,輕輕為他擦掉眼淚:“天明,月兒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她在陰陽家暫時會很安全,你別。。。。。?!?/p>
還未說完,天明便打斷了她,打開了她的手生氣的說:“她會很安全嗎?那為什么你會從那里逃出來!很安全你為什么不在那里待著!”
若離聽著這樣的話,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從未對自己大聲說過話的天明,心中氣血翻涌,壓下心中的不適,柔聲摸摸他的頭安慰著:“天明,你聽話,她得強大起來,我們并不是隨時都能保護好她的,她必須自己強大起來?!?/p>
天明推開若離說:“借口!明明是你不要她了!你能留下她的,你那么厲害,為什么沒有將她留下來。姐姐你說得對,她得強大起來,可是我見不得她不好,見不得她難過!是我沒有保護好月兒,才讓她被陰陽家捉走,是我沒有強大起來,是我的錯!”
若離看著有些不對勁的天明,瞥見天明脖子上的陰陽咒印跳動著,忙喚著:“天明!莫要被咒印控制了,天明!”
然后伸手要為他平復下來,卻不想被他捉住手,天明抬起頭來,那雙眼睛,不是天明,那眼中的嗜血不是他該有的。
運用體內最近積攢起來的真氣,為他壓制著咒印,卻不想被他一掌打開,跌落在地。
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看著一步一步走進的天明,天明居高臨下的看著若離,那眼中,多了一絲她熟悉的眼神,是憐憫,這是,東皇太一!
就在此時,門被突然打開,若離抬頭看向那個人,那個瘦弱的書生,張良!
此時,天明,不,是東皇太一也轉過身來看著那號稱儒家三杰之一的張良,眸子中是危險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