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默默收起斬仙劍,走上前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尊。”
“免禮,”元始天尊問道:“玉鼎,你怎么來了?”
“回師尊,弟子今日前來是為了門下孽徒,弟子愧對師尊,都是弟子疏于管教,治下不嚴,是弟子太過縱容,才令楊戩肆意妄為,做下有辱師門之事?!?/p>
玉鼎真人看著楊戩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早已是滿心的不忍,“師尊,楊戩行事不端,受罰理所當然。只是,請師尊明察,楊戩是玉鼎的徒弟,犯了錯也該由我這個師父親自教訓,斷然沒有假手于他人之理。弟子的脾氣,師尊最清楚不過,玉鼎是個獨斷之人,從來不需他人插手我的事,我自己的徒弟自會管教,自己的事情也無需勞他人費心。師尊既罰楊戩受六十記打神鞭,弟子謹遵便是。我看司刑童子也累了,且去一旁歇著,剩下的由我自己來。”
“玉鼎,由你親自來,自然是再合適不過。”元始天尊擺手讓司刑童子退下。
玉鼎真人走到楊戩身邊,“楊戩,你給我打起精神跪好了?!?/p>
“是,師父?!睏顟煲Ьo牙關,握緊雙拳等待玉鼎真人的責打。
“楊戩,你真是不自量力,自作聰明,狂妄自大,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你以為就憑你一人之力就足以翻天覆地了嗎?莫說是你一個,就算是十個楊戩,又能如何?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天道為綱,豈是你能隨意更改的?你既然糊涂,那貧道今日就打醒你?!庇穸φ嫒藫]動打神鞭打在楊戩身上,看似用力,但比之司刑童子,力道也要輕了五分。
一刻鐘之后,楊戩已被鞭打了四十四下,臉色較之前更加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額上斗大的汗珠落在地上,身體也開始微微有些晃動,潔凈如雪的白衣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染透,似冬日里綻放的紅梅。
玉鼎真人暗暗發(fā)力,最后一下打神鞭落在楊戩身上那一瞬間便隨即斷裂。
“師父?!睏顟煅矍耙缓?,支撐不住身體倒在地上。
“師尊,弟子告退?!庇穸φ嫒朔銎饤顟旎髁鞴庀г诒娙搜矍?。
一個時辰之后,楊戩緩緩睜開雙眼,只覺頭腦昏沉,渾身酸痛,手腳發(fā)軟,沒有半點力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一陣猛烈的咳嗽鍋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虛弱地喚了一聲,“師父。”
玉鼎真人擦去楊戩嘴角的血跡,坐在床邊冷眼相視,“楊戩那楊戩,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命大啊,沒想到連打神鞭都沒能打死你?!?/p>
楊戩捂著胸口,“若不是師父手下留情,徒兒哪里還有命在???”
“你還知道???”玉鼎真人白眼相視,“楊戩,貧道勸你一句,你就這么一條小命,還是保命要緊,別折騰得太過,貧道可保證不了每次都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要是保不住命,一切都將化為泡影?!?/p>
楊戩連連點頭,“是,師父,徒兒記住了?!?/p>
“記住了?!庇穸φ嫒溯p哼了一聲,“你啊,每次都說自己記住了,可還不是照做不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多聽話的徒弟呢?”
楊戩抓著玉鼎真人的袖子,“師父,徒兒以后一定聽您的話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