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瑞吐出來的氣息灑在沈佑安的鼻尖,沈佑安下意識地從喉嚨里輕嗯了一聲。韓承瑞只覺得原本就不受控制的欲望一下子燒上了大腦,他不加思索的就吻上了那個他渴望了三年的唇。
沈佑安已然喝的沒有了神志,他幾乎沒有反抗的就任由韓承瑞攻破他的牙齒,舌頭在他的口腔內(nèi)肆意的掠奪。
韓承瑞的手也伸進了他的衣襟,終于撫摸上了他渴望了三年的地方。
這一吻就像是打開了禁忌之門的鑰匙,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情愫,所有的沖動,所有的欲望都再也關(guān)不住。
更何況身下這個人,還總是無意識的發(fā)出輕輕的呻吟。這種感覺就像是小貓撓了你的心,讓韓城瑞欲罷不能。
當韓承瑞進去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沈佑安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而他卻是一狠心就直接破門而入,再接下來就是一夜荒唐。
第二天韓承瑞清醒的時候,這張大床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昨夜情欲的味道早已經(jīng)被吹進來的風吹散,他甚至覺得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身體上真實的感覺又告訴他,他的確和沈佑安發(fā)生了關(guān)系。
韓承瑞坐在床上反應了幾秒,隨后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起來,拿起手機就給沈佑安打電話。
可對方那邊顯示的始終是無人接聽,再往后就是忙音。
韓承瑞慌了,他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感覺到心慌。
正如他昨晚所說,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沈佑安,可唯獨沈佑安不知道。
也許他知道,只是他不喜歡自己,所以他總是選擇無視兩個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把這些當做友情。
現(xiàn)在在對方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他們兩個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之后呢,該怎么辦?他會永遠躲著自己嗎?
整整一天,韓承瑞給沈佑安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可沒有一通是打通的。
焦急之下,他又給沈佑安身邊的朋友打電話,詢問沈佑安的去處。
可無論是室友還是同學,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沈佑安去了哪里。
唯一有用的線索就是,今天早晨一大早沈佑安就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然后收拾了所有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又匆匆的離開。
舍友問他要去做什么,他說他在外面找到了一份工作,要去實習,順便搬到離公司近的地方。
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找到了哪家公司實習,會住在哪里。
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韓承瑞失去了沈佑安的所有消息。
想要不再聯(lián)系一個人,或者是想要再也聯(lián)系不到一個人是那么的容易。
韓承瑞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遇見沈佑安的地方,就是學校了。
他總要回學校答辯,辦理畢業(yè)手續(xù)或者搬東西。
他現(xiàn)在除了守株待兔,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找到沈佑安。
于是從那天起,韓承瑞也不再去這家公司上班了,整天就有事沒事的往學校跑。
他在大一就在一起玩的損友林棟,忍不住調(diào)侃他:“喲,平常上學的時候沒見你那么積極的在學校里待著,現(xiàn)在畢業(yè)了怎么反而整天往學校跑了?你這是想返璞歸真?!?/p>
韓承瑞仰頭就灌了一杯酒,心想:你當我啊。
可嘴里卻說:“突然喜歡上學校的氛圍了?!?/p>
“哎,我看你就是魔怔了?!绷謼澴筮呉粋€女人,右邊一個女人,穿的一個比一個暴露,而他做的中間給人的感覺卻并不覺得猥瑣,這大概就是長得太人模狗樣的緣故吧:“對了,好像從你過了生日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沈佑安了,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表n承瑞面色一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棟點了點頭:“這得有小半個月了吧?你倆不會是鬧矛盾了吧?那天他和你一起回的家,你不會沒忍住跟他表白了吧!”
林棟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是對的,聲音里都帶著點兒興奮:“然后他沒同意,然后你就把他給強了,然后...”
“閉嘴!”
雖然他猜的基本都不對,但最后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他是把他給上了,但不是強,是趁人之危。
“我去!你這么激動,我不會猜對了吧?”林棟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一幅比他還激動的模樣:“行啊你!你總算爺們兒了一回?!?/p>
“我沒表白?!表n承瑞道。
林棟臉上原本興奮的表情一下就淡了下去,然后又猛地反應過來:“所以你直接把他給強了?這也太刺激啦!牛逼呀你!”
韓承瑞又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他喝的不省人事了,根本就不知道?!?/p>
林棟瞳孔猛的放大:“你還真...”
韓承瑞點頭:“所以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人了?!?/p>
林棟直接石化在當場,他剛才說的那些只不過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玩笑成真了,他們倆還真...他得消化消化。
直到韓承瑞離開,林棟仍然石化在當場消化著。
今天是大一軍訓的最后一天,韓承瑞就在學校里晃蕩了一天,他就直接坐在操場的看臺上,看著下面的大一新生訓練。
他不由得想起三年前,也是大一軍訓的最后一天,他終于和那個人成了朋友。
他記得那天天氣特別炎熱,旁邊的那個隊伍,突然有一個男生暈了過去。
然后那個男生就被另外兩個男生架著去醫(yī)務室,路過他們隊伍的時候,他看清楚那個男生是白襯衫。
韓承瑞一想起他穿著白襯衫那瘦弱的樣子,就覺得他軍訓的時候暈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連報告都沒喊,直接沖出隊伍,將白襯衫背著背上,然后就朝醫(yī)務室跑去。
攙扶白襯衫的兩個男生蒙了,韓承瑞的軍訓教官蒙了,兩個隊伍的所有學生也都蒙了。
沈佑安臉靠在韓承瑞的肩膀上,被他上下一顛簸,他就清醒了一分。
“你是誰?你怎么背著我?”這是沈佑安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因為籃球那次,沈佑安都沒來得及和他說話,他們兩方人馬就打了起來。
“到醫(yī)務室再說?!表n承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