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孟長歌猜測著禹司鳳的心思,那邊禹司鳳已然帶著褚璇璣趕到了少陽的招待處。褚玲瓏看到禹司鳳和褚璇璣二人后忙上前查看,看褚璇璣有無受傷。
褚玲瓏璇璣,你嚇?biāo)牢伊恕?/p>
褚璇璣玲瓏,我沒事,多虧了這位師兄。
聽到褚璇璣的話,褚玲瓏這才察覺到禹司鳳的存在。
褚玲瓏這位就是離澤宮的師兄吧!一看就是一表人才,不像有些人。
褚玲瓏說完,眼神還有意無意的飄向烏童那邊。烏童本來地位就比其他點睛谷的弟子低些,可他卻又偏偏心高氣傲,不愿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低頭。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边@話對烏童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一種警醒,一種激勵。
說他烏童有傲骨之氣不錯,可是他卻把尊嚴(yán)看的近乎執(zhí)拗。這在大難面前就很難過得去心里面的坎了:生存還是尊嚴(yán)?
倘若熬得過去,便是重獲新生,心智上許是更高一層,或者對尊嚴(yán)更加瘋狂;若是熬不過去,又是一種結(jié)果。怕是會成為幾十年后仙門各派的飯后談資,笑笑而已。
帶到孟長歌梳理好心緒趕到少陽接待處時,又是一番場面。烏童用代表禹司鳳身份的離澤宮名牌捉弄他,調(diào)侃他的中原話。禹司鳳為了這一屆的簪花大會是第一次離開離澤宮,況且他們妖族放著好好的妖語不說,說中原話這不明擺著與離澤宮的宮規(guī)相悖嗎?
孟長歌只見禹司鳳拿回身份的名牌不成,卻又遭烏童偷襲,怎能看的下去?頓時從云端一個俯沖,喚出鳳唳便刺了上去。
孟長歌我離澤宮的人,也是你點睛谷可以隨意欺負(fù)的?
烏童一時不察被孟長歌擊了一個踉蹌,后退數(shù)尺。發(fā)型也凌亂了幾分。
烏童誰偷襲我!
孟長歌許你偷襲我離澤宮的人,竟不許我離澤宮的人護(hù)短嗎?
這話倒是懟的烏童一時難以說出話來。
楚影紅和點睛谷谷主趕到時看到的便是孟長歌和烏童對峙的這番場面。孟長歌占理,氣勢不輸烏童半分,隱隱有超過超過烏童的跡象。
容谷主烏童,發(fā)生了何事啊?
烏童好歹是點睛谷的弟子,身為點睛谷谷主自然是要做做樣子關(guān)心一下他的。畢竟誰還不會做做表面功夫。
烏童師父,弟子不過是與兩位師妹開了一個玩笑罷了。
容谷主既是玩笑也要有分寸。
楚影紅是啊。
看到容谷主這樣,孟長歌心里有了幾分考量是定要護(hù)下烏童了,簪花大會在即。這烏童說的再好也不過是他點睛谷為了此次奪魁的一枚棋子罷了。他點睛谷斷然不會為了一個普通弟子而與離澤宮首徒乃至整個離澤宮為敵。該棄便棄了。
看到那位少陽派的長老也是笑臉相和。他少陽好脾氣,寧愿當(dāng)軟柿子任人拿捏。我離澤宮可不能受了這氣,離澤宮的人,她最護(hù)短了。
孟長歌偷襲我離澤宮弟子,此乃其一。
孟長歌將少陽派弟子劫走,并將其從高空拋下,此乃其二。
孟長歌隱瞞實情不報,此為其三。
孟長歌不知道我所言,容谷主當(dāng)如何判斷。
待到孟長歌羅列完烏童所做為時,那雙狹長的桃花眸的寒意深不達(dá)眼底,驚的容谷主臉色一變,一時語塞。
說完徑直拉著禹司鳳的手向著少陽派內(nèi)部走去。經(jīng)過烏童的時候,順手就拿回來了禹司鳳的名牌。
——離澤宮所在苑舍——
孟長歌一踏入離澤宮在少陽的苑舍,就放開禹司鳳的手,自顧自的向著小廚房走去。若玉看到這一幕也不禁上前調(diào)侃他一番。
若玉又惹到她了?
禹司鳳沒有,我與她方才在少陽接待處會面。她就與點睛谷的弟子打了一架。
若玉又打架???
若玉這小祖宗怎么三天兩頭的找人打架?一刻也不安分。
若玉倏地想起來,她一打架肯定是有事和禹司鳳相關(guān)。趕忙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了解事情原委后神秘一笑。
若玉這小祖宗那一次打架和你沒關(guān)系?
禹司鳳:您的同門,若★一句驚醒夢中人★玉,已上線。請注意接收獨家隱藏信息。
此時,離澤宮苑舍內(nèi)的小廚房里:
孟長歌今日是司鳳生辰。他愛吃的那玩意兒肯定不行。
禹司鳳堅守每天桃露+佛手煮茶一杯有助于修行。
凡人是長壽面,花界是百花露,修仙門派有的是壽糕,有的是好酒好菜,還有的是……是什么?這些東西超出了孟長歌的認(rèn)知范圍,這些年也沒人給她說過這方面的知識啊。她唯一知道的這些還是經(jīng)常偷跑出去的結(jié)果。
蒼天啊,大地啊,一道雷劈死她算啦。不就想同禹司鳳過一個生辰那么難?往年在離澤宮也就和平常一樣。好不容易出來了,可不得好好嚯嚯他,讓他記住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生辰。
百年后再想起那段時日,每每調(diào)侃,怎么就沒想到那時最苦的那段日子里的最后一個甜甜的生辰了呢?
那時,少陽簪花會后,萬苦皆入喉,唯你是我心尖上一抹蜜糖,可我卻一直自討苦吃。好在之后,迷途知返,認(rèn)定了你。
——禹司鳳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最終決定還是每樣都來點,少陽的弟子一起為他慶生好了。生辰,當(dāng)是熱鬧些的好。
這樣想著,孟長歌也就做了些許美味佳肴。順路喊了幾個同門,就一并將這些美味端了過去。
若玉是個小機靈,一看就知道今日是司鳳的生辰,其他弟子眼力見也不差,只有禹司鳳……
真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恰逢褚璇璣來訪,給司鳳送壽糕,禹司鳳的一句“我從不過生辰。”回絕了她。
禹司鳳說完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微妙,這才發(fā)現(xiàn),孟長歌身后跟著一眾弟子手中皆是端著菜肴。
孟長歌從不過生辰?
禹司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她一臉你在胡說什么的表情?
孟長歌不過生辰?五歲那年,笑的像個傻子的是誰?
孟長歌七歲那年的大傻子又是誰?
孟長歌還是如今出門在外,不想過生辰了?
……
面對孟長歌的層層逼問,禹司鳳也是被呵住了。
禹司鳳長歌,你聽我……
最后一個“說”字還沒出口,就被孟長歌瀟灑的忽視,并且?guī)е槐姷茏幼哌M(jìn)了屋內(nèi)開始上菜。
那一夜,小小的苑舍內(nèi),燈火通明,他們把酒言歡,好不快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大部分是酩酊大醉。
孟長歌若玉,你說,整個離澤宮上下都看出來我喜歡他了,可司鳳為什么就看不出來?
若玉司鳳他許是情事未開。過些時日便好了。
聽若玉這樣說著,孟長歌又悶了一口千湮醉。
孟長歌若玉,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孟長歌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回不了頭了。
若玉是啊,箭在弦上了。
說完,孟長歌施法將每個人送到床上休息之后。眼神清明的走到禹司鳳床邊,俯身下去,輕輕的吻在禹司鳳的眉心。坐在他身邊細(xì)細(xì)的看了許久他的眉眼。這才趴在旁邊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孟長歌生辰吉樂。
孟長歌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