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識得想要和他解釋。
“我沒有和媽媽說什么”。
一直以來都沒有過,許是剛來到這個家的匯報顯得有些“驢頭不對馬嘴”,母親自然而然也沒有過多深究我說的話的真實(shí)性。她有眼睛自己可以看到,有些東西別人告訴的沒有比自己感觸的真切。
“我知道”。
“你知道……”
我愣住。
只見他捻了捻手指,如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沉默著去桌前端起來早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碗葡萄撞奶。晚上的一頓飯孟宴臣吃得心神不寧,他看見廚房里有葡萄,恰好是有靈愛吃的就洗了出來又想起來最近班里女孩子都在談?wù)摰哪滩璧暧袀€甜品特別好吃,所以就照著手機(jī)上的法子自己做了出來。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
我聽見他說的話沒有回答,鼻尖始終縈繞著那一縷淺淺的沐浴露味撥動著心弦。
“嘗嘗看”。
“給我的?”
剛說出這句話,我就被自己蠢到了,且他聽到直接就笑出了聲。
“不給你給小狗的?”
孟宴臣的一席話讓我直接呆住了,他只是輕輕敲了我一下腦瓜崩兒然后把那碗葡萄撞奶塞進(jìn)了我的手里。
“回去仔細(xì)嘗嘗看”。
“…嗯”。
“靈靈”。
“嗯?”
聽見他喊我,我下意識回頭。
“晚安”。
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可就是在這一晚我感受到我和孟宴臣之間的感覺好像變得很濕漉漉的了,那是可以用蜂蜜罐子里的蜜來形容的,黏膩、粘連,無法再揪扯開……他并不討厭我。
他,或許是個好哥哥。
第二天上學(xué),我們沒有一起走,他好像要去實(shí)驗(yàn)樓參加一個競賽活動再回教室里上課走的比我和沁沁都早一些,我是在第一節(jié)課下課接到了他的電話的。
“喂”。
“現(xiàn)在在忙嗎,幫我去教室里拿一下資料吧”。
“不忙的”。
“嗯,那你到我們班門口叫一個趙子豪的男生和他說一下情況,他會幫東西收拾好給你帶過來的”。
“嗯”。
我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干脆,可是臨到真去高三班級門口的時候就生了怯。
“不好意思,同學(xué),我想找一下趙子豪同學(xué)”。
我平時膽小怕事,雖然只是問路而已,但我的臉已經(jīng)紅到耳根了。我看到一個戴著眼鏡、頭發(fā)微卷的男孩走了出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怪異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似笑非笑。
“你是幫宴臣拿東西的女孩子吧,給你,他已經(jīng)告訴我了”。
他遞給我一樣?xùn)|西。
“謝謝”。
我點(diǎn)點(diǎn)頭,迅速朝樓梯那邊走去,雖然走得很快,但我依然隱約聽到后面有女孩在走廊上交談,其他的話我沒聽清楚,只聽到一句:嘖,看來又一個愛慕孟宴臣的低年級小女孩~
我沉默著停下了下樓梯的腳步,有些恍惚,心里無端有些放高了姿態(tài),想著昨晚的甜品,我,才和她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