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糾結的時候,蘇日格的傻兒子嘎魯突然唱起了“酒干倘賣無!”
眾人聽見了卻都沒有在意,陵光和吳邪對視了一眼。
吳邪想讓黎簇出去,見沒有人關注他,就在黎簇的褲子上倒了水,陵光和黎簇兩臉懵逼,都搞不清吳邪要干什么?
吳邪舉舉手示意蘇難:“蘇老板,尿急?!?/p>
蘇難翻了個白眼:“憋著。”
吳邪讓黎簇站起來讓眾人看看黎簇褲子上的水。
吳邪:“不是我,你看,小孩都被嚇尿了。”
蘇難有些無語,有不少雇傭兵都笑了起來。
黎簇怒視吳邪,一句話也不說的就往外走。在路過吳邪時,吳邪還說了句“真臟”
陵光趴在桌子上,顫抖著肩膀,極力忍笑。吳邪啊吳邪!真是…太皮了!又不是不能用其他辦法,怎么非得用這招!
黎簇出去后,大廳的氣氛也沒有變好,反而增添一股沉寂的氣氛。
黎簇出門后想到自己之前撒尿時,吳邪從稻草下的地窖里上來,于是他也下去了。
黎簇借著燈光發(fā)現(xiàn)地窖里有很多野外生存裝備,而且在架子上,他還發(fā)現(xiàn)一把手槍。
黎簇一轉頭,發(fā)現(xiàn)架子旁邊有個柴火垛,黎簇突然想起電視劇里的一些恐怖情節(jié),咽了咽口水,舉槍壯膽。
黎簇剝開柴火垛,露出了被掩飾的人,正是之前消失的馬日拉的尸體!
房間里,老麥不耐煩的靠著墻說:“這小子怎么去這么久。”
卻沒想到他剛說完,黎簇就回來了。
黎簇扛著東西從外面進來,將繩索和裝備扔在地上,又把馬日拉安穩(wěn)的放到了地上。
屋子里的大家被這些東西吸引,蘇難上前看了看這些裝備,然后肯定的說:“這些裝備都是上個旅行團的。”
話落,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日格身上。
蘇日格一臉無辜,裝成弱女子的樣子“這,我怎么可能殺人呢!”
吳邪指著桌子上的木倉:“這把是你的吧!”
蘇日格立刻反駁:“那不是我的,我的……”
蘇日格緊張的雙手交握。
吳邪在她話里聽出來她應該還有一把槍,蘇難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直接上手從蘇日格身上搜出了槍,對著蘇日格。
蘇日格見事情暴露了,干脆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這時,忽然嘎魯進來了,往蘇難這邊走,嘴里還笑著,蘇日格見狀急急的把嘎魯哄出去了。
就在眾人晃神的時候,蘇日格想要奪下蘇難手里的槍,但被蘇難打倒。但令眾人沒想到的是,蘇日格性格剛烈的,直接撞在柱子上自殺了!
張陵光面上驚訝,心里卻嗤笑不已。為了知道張家長生的秘密,汪家竟然能這么不擇手段!
嘎魯聽見了動靜走進來了,蘇難又把嘎魯哄出去了。
事情現(xiàn)在已經成了這樣,大家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蘇難就把大家集合起來,不讓他們外出。
蘇難和吳邪都知道,現(xiàn)在知道真相的就只有蘇日格的傻兒子嘎魯了!吳邪沒有動作,蘇難就讓手下審問嘎魯。
但是他們費了很大的勁,軟的硬的都用了,可什么也沒審問出來,蘇難的手下推測嘎魯是真的傻,不是裝的!
就在這個時候,劇組的曾爺也病倒在地,劇組的小女孩過來向吳邪要了點藥。
張陵光聽了一下其他房間的聲音,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但他們幾個人都沒有事,也覺得無所謂,對吳邪搖搖頭:“很多人都在咳嗽?!?/p>
吳邪忽然也咳嗽了兩聲。張陵光立馬抬頭看吳邪。
“你也不舒服?”
吳邪搖搖頭:“沒什么,就是嗓子有點癢?!?/p>
陵光緊盯著吳邪,半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你也不會告訴我!”
第二天清早,黎簇被自己的噩夢驚醒。張陵光正盤腿坐在旁邊的床上,聲音平穩(wěn)的說:“醒了?”
黎簇“嗯”了一聲,“你這是……修仙呢?”
張陵光俏皮的睜開一只眼:“錯,我是在閉目調息!”
黎簇起床之后,往窗外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嘎魯在蘇日格的墳前獻花,黎簇起床往外走。
張陵光問:“你去哪?。俊?/p>
黎簇目光一直看著外面:“我去幫幫他?!?/p>
張陵光于是就跟在他身后。
黎簇幫嘎魯一起插花,露露也出來拿出了水瓶,并且告訴嘎魯花放在水瓶里才能活。
這時候嘎魯突然放聲大哭,露露心酸的抱住嘎魯,安慰他。
張陵光在一旁的看著,上下打量著哭著的嘎魯,覺得嘎魯演技都快趕上她爹─張大影帝了。
張陵光眼光一轉,忽然頓住了。
蘇難和吳邪在討論古潼京的事情,吳邪看著蘇難,跟她說她很像以前的一個朋友,曾經他們是敵人,但后來成了朋友,她在淘沙子的路上被蛇咬死。
說著說著,蘇難卻懶得聽了,便褪去身上的紗巾去河里游泳,吳邪也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就從背后飛來一件衣服,砸在了吳邪頭上,蓋住了他整個腦袋。然后傳來陵光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告訴你阿爸,就算是她自己露的,你也不準看!我阿爹的身材比她好多了!”
吳邪無奈的應了一聲:“我沒打算看,本來就要走了!”
把陵光的衣服扒下來,扔給她,然后轉身就走了。陵光見狀才沖蘇難哼了一聲,想撩撥吳邪,想的美!
當吳邪回到店里的時候,馬老板和劇組的人都沒有下樓。他也就上樓,養(yǎng)精蓄銳去了。
結果下午蘇難游泳回來之后,竟然流了鼻血,整個人變得很虛弱,直接倒地抽搐,吐出了一大灘血。老麥等人趕緊把蘇難抱到屋子里搶救。
吳邪上樓跟其他三人說了說他的懷疑:“我懷疑這次的發(fā)病不是下毒,可能是某種細菌引發(fā)的傳染病?!?/p>
吳邪為了查清楚病因,吳邪拉著王盟黎簇去挖葉梟的尸體,陵光就留下來看著他們。
挖出后葉梟的尸體后,葉梟的肚子得格外的大,像是懷了孕一樣。
他們把葉梟的尸體抬到地下室準備解剖。旁邊和泥玩的嘎魯看他們行動也跟了過去,卻被陵光擋住了。
王導在樓上偷聽到了吳邪的說話,曾爺?shù)牟“Y也越來越嚴重,王導打算用駱駝將曾爺送到縣醫(yī)院。
剛要走就被雇傭兵攔住了,兩撥人發(fā)生了沖突,還鳴了木倉。
陵光為了上面的事不妨礙吳邪解刨,便走過去制止。張陵光過去后,先奪了他們的武器,讓他們冷靜下來。
“鬧什么,影響了吳邪找病因,所有人都活不成!”
王導不客氣的說:“他什么時候能找著?他是醫(yī)生嗎?估計等他找著,我們都死了!”
陵光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醫(yī)院靠譜啊?呵~從這里到醫(yī)院騎著駱駝都得走上三四天,我估計你們還沒到醫(yī)院,就死路上了!”
三方對峙,氣氛漸漸凝固起來。
吳邪、王盟和黎簇三人在地窖里解剖葉梟的尸體,他們從肚子里掏出了長長的一條蟲子,出來的時候還會蠕動。
解剖完尸體,吳邪沉思了一會問黎簇:“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黎簇被尸體惡心的作嘔,雙眼泛紅:“我現(xiàn)在就挺不舒服的!”
吳邪讓黎簇把袖子梚起來,胳膊光滑白嫩。吳邪趁著陵光沒在,還用刀在黎簇的兩個胳膊上劃了幾刀。
黎簇疼得呲牙咧嘴罵吳邪,“你有病啊,神經病!變態(tài)!”
等吳邪等人上去后,吳邪讓陵光把武器還給了雇傭兵們,還讓老麥把所有人喊下來,說是有事要宣布。
人都到齊了,吳邪仔細梳理了一下生病的人:“我們這群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生病了,只有第三次下到西宮的人才生了病。”
“而且這種蟲子一開始不是很大,但遇見水之后,就變大,蟲子應該就是地宮里植物的孢子?!?/p>
但馬老板并不相信吳邪的說法:“你說的好聽,有證據(jù)嗎?”
吳邪把從葉梟身體里解刨出來的蟲子,裝在盆子放到桌子上,還往里面倒了些水,蟲子立馬脹大。
老麥木倉指著吳邪:“你們不是也下了嗎?我怎么感覺你們沒有他們的癥狀呢?”
吳邪還將自己的胳膊和黎簇的胳膊露了出來:“我們也生病了!”
陵光一拍桌子,又驚又怒:“吳邪,你居然沒告訴我!”
老麥看了眼叫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那小子是假的!”但是吳邪是真的。
王盟想把老麥的木倉奪了,但是被老麥發(fā)現(xiàn),一木倉打到了肩膀上。
可能是收到了驚嚇,突然馬老板就犯病了,吳邪也接著發(fā)作,然后就是王導。張陵光無奈,指揮著能動的,讓他們把發(fā)病的人都捆起來。
陵光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細長的柳葉刀。開始給王盟取子弓單。
等幾個人的病情稍稍有些穩(wěn)定,吳邪有些虛弱的說:“救我們的唯一辦法,就是將他們身體里的蟲子取出來。”
陵光還在取著子弓單,沒有搭理吳邪。
剩下的一群人中,只有露露做過護士,但她沒開過刀。在老麥地逼迫下她拿曾爺試手。露露雖然抓到了蟲子但是因為害怕手抖了一下,蟲子又往里面鉆。
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血手,抓住蟲子用力拽,直到蟲子徹底出來了,才松開手讓蟲子掉在地上。
陵光露露的手里接過刀,對露露說:“去把曾爺?shù)膫诳p上?!庇种噶酥竻切埃骸斑^來。”
吳邪搖搖頭:“讓黎簇來,幫我把蟲取出來?!?/p>
陵光面無表情的盯了吳邪一會,到底是倔不過吳邪,只能把刀交給黎簇。陵光雙手緊緊的攥住黎簇拿刀的手,“我阿爸吳邪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黎簇驚慌的搖搖頭,看看吳邪又看看陵光:“不行,我從來沒動過刀。”
陵光看了一眼吳邪:“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陵光松開手,去給蘇難開刀,沒再看吳邪那邊。
陵光不停的給人取蟲子,眼睛不看,耳朵卻聽著動靜。
吳邪在指導鼓勵著黎簇,黎簇剖開蟲子的位置,用筷子將蟲子卷了出來。就在馬上要完全出來的時候,蟲子卡住了,吳邪忍痛一把將蟲子拽出來,然后抽搐了一會,突然驚醒。
陵光一開始聽見吳邪沒聲了,手都抖了。后來聽見吳邪猛地抽氣的聲音才緩了過來,定定神,又給下一個人取蟲子。
操刀把吳邪救回來之后,黎簇好像成長了不少,變得成熟勇敢了一點。
但是黎簇有個疑問:“我也下了地宮,為什么我身體里就沒有蟲子?”
吳邪推測:“大概是跟你后背的圖有關。還有一種可能,跟你打開的那個、黃嚴帶回來的盒子、里面的黑色物體有關?!?/p>
吳邪偏了偏頭,看向從取蟲之后就當他不存在的陵光,嘆口氣:“小陵光,你還生氣呢?”
陵光氣笑了:“呵~我哪敢?。「螞r我也管不著你?。∈前?,小、三、爺”
“不過,我把你做過的事都記在小本本上了,等我阿爹回來,我就交給他,讓他收拾你吧?!?/p>
還敢問她生不生氣!能不生氣嗎?!拿自己的命來磨練黎簇!真是好樣的!
吳邪抬手捂臉,不敢想象小哥回來后的那個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