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汐長著一張初戀臉,黑直的發(fā)絲柔順披散在背后,外加一條長到腳踝的白長裙,整個人干凈到了極點。
我見猶憐,活像一朵嬌弱卻又故作堅強的小白花。
在場的不少男人心生憐惜,開始為溫念汐說話。
“你這人怎么這樣?”
“該不是因為被人當面拆穿就惱羞成怒了吧?!?/p>
“最毒不過婦人心啊?!?/p>
眾人指責聲越來越大,被議論的人卻是不緊不慢,泰然處之地掃視了那群人轉眸瞧著地上的溫念汐看了幾秒,驀然“噗”地輕笑一聲。
溫念汐心底有些發(fā)毛,低垂著眉。
沈世渺為什么推你?
沈世渺因為這是我的位子呀。
指責聲戛然而止,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愣住,沒人注意到附身去扶起溫念汐的王一博眼里快速掠過的詫異和深思。
很快就有人嗤笑道,“只有競標的主辦方才有資格坐在那,你連張家夫人的身份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是你的。”
那人話一出,引起了更大的轟動。
有人自然認出了沈世渺。
“原來沈世渺和張藝興離婚了?。。?!”
張藝興面上不顯,捏緊了酒杯,這人到底如何得知他和渺渺離婚的消息,他并沒有公開離婚的訊息。
沈世渺抬了抬眼皮看向發(fā)話的男人,眸子里春色撩人,薄涼到令人打顫。
沈世渺這位朋友好像很了解我的家事呀,不妨直接來問我啊,或許我還能告訴你更多的細節(jié)呢,你說是吧。
那個男人臉色訕訕,沈世渺這話的意思可不是說他八卦,像個八婆一樣。
沈世渺至于我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在這,“妙至”首席執(zhí)行官,不知這個回答您滿意否?
大廳內(nèi)萬籟俱寂。
陪在沈世渺身側的焉栩嘉臉上是明顯的驚愕。
與他的反應一致的還有宋知意。
一直未曾開口的畢雯珺坐在軟椅上,心情復雜。
渺渺,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里你經(jīng)歷了什么?
“妙至”是異軍突起的企業(yè),勢頭強勁,區(qū)區(qū)一年就在帝都的商業(yè)圈有了一席之地,很低調(diào),可沒有人會小看這個企業(yè),能在帝都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占據(jù)一方勢力,實在不容忽視。
況且這里面就是“妙至”最大了,只是他們一直聽聞“妙至”不出席競標宴會。
反應過來的人們紛紛換了口風。
“哈哈,誤會誤會,“妙至”的首席執(zhí)行官怎么沒資格坐在那里?!?/p>
“在場的哪個位子您看著喜歡都可以坐?!?/p>
溫念汐站在原地,她抓緊腰間潔白的衫裙,這轉變讓她當機,有些難堪。
沈世渺怎么辦呢,我就只喜歡這張椅子?
沈世渺手指輕輕按摩太陽穴,仿佛很是糾結。
過后,她稍微偏頭掃了那群人一眼,圓潤的指尖在軟椅上面打轉,頓了兩秒然后棄如敝屣的把椅子推倒,微揚的眉眼疏冷,像在黎明盛開的薔薇。
沈世渺可惜臟了。
沈世渺臟掉的東西再怎么可惜都是一堆垃圾。
溫念汐手指抖著,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怪異,她像是被人扒了遮羞布,難堪到了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