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大手一揮,推開揉捏他臉頰的女人。
沈世渺你誰(shuí)啊,干嘛推我?
眉頭皺巴巴,暈暈沉沉。
周翊然你的護(hù)衛(wèi),周翊然。
沈世渺先是一臉茫然,隨后痞氣的笑了笑。
沈世渺護(hù)衛(wèi),保護(hù)我的嗎?
周翊然搖頭,冷聲回答。
周翊然不是。
沈世渺那你怎么是護(hù)衛(wèi)?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偏生酒精刺激,上頭。
不省人事。
周翊然手中捏著一把瑞士軍刀,他盯著熏著醉意的沈世渺。
刀的威力驚人,只要輕輕在女人柔弱的脖頸一劃,她就會(huì)香消玉殞。
沈世渺還暈暈乎乎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周翊然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是個(gè)動(dòng)手的好時(shí)機(jī)。
難得的機(jī)會(huì)。
慢慢地,刀移動(dòng)到沈世渺的面前,正要架在女人的脖子,解決了他的仇恨,刀被女人搶了去,捧在手心。
沈世渺太危險(xiǎn)了,這樣拿會(huì)受傷的。
女人把刀插回刀鞘。
暈著腦袋,拉住他的手掌處處細(xì)看,害怕他受傷。
沈世渺真的太危險(xiǎn)了,弟弟你以后不要玩刀。
弟弟?
周翊然一聽,心里直泛堵。
連帶著眼神都沒有了茫然無措,并無客氣。
沈世渺懷里抱著裝好的刀,對(duì)著他就要吐,周翊然拉她到一邊的樹下。
吐得暈頭轉(zhuǎn)向,周翊然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懟到女人嘴邊。
沈世渺漱了口,抱著周翊然就是哭爹喊娘。
沈世渺你不就是想睡我吶。
說著眼睛沒來由的濕潤(rùn),眼淚汪汪。
沈世渺我告訴你,你就是睡我,干我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不、愛、你!
沈世渺哭得鼻涕眼淚一地,周圍路過的人更是用一種控訴罪人的眼神看著他,周翊然有嘴說不清,還不能直接把女人扔下不管。
扯住女人的衣服,瞇起兇狠的眼。
周翊然不是我干的。
沈世渺就是你,你以為我不知道。
好啦。
現(xiàn)在有嘴也已是百口莫辯。
沒人信。
周圍圍觀的“好心”群眾越聚越多,像螞蟻嗅到蜂蜜,周翊然清醒,拖拽著人離開這個(gè)是非之地。
大爺大媽們你一口,我一口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清白的周翊然淹死。
沈世渺倔得像頭牛,不肯走,周翊然把人往后背一拋,背著人快步遠(yuǎn)離燈光璀璨的街道。
沈世渺好啊,你是不是想睡我?
周翊然我不想。
沈世渺躺在后背還不受控制的往一邊倒,跟條蛆蟲似的扭來扭去。
周翊然猛的伸手過來,用力一拍。
周翊然老實(shí)點(diǎn)。
沈世渺我屁股很疼。
委屈,眼淚直流。
周翊然一臉冷漠,一點(diǎn)都不客氣,沒有了好臉色。
沈世渺好冷。
周翊然的表情根本看不清了,沈世渺搖頭晃腦,天在扭轉(zhuǎn),地在扭轉(zhuǎn),這個(gè)背硬邦邦的,沒有半點(diǎn)溫度,全是冷氣。
冷得人直打哆嗦,嘴冒白氣。
渾身的酸痛清晰到可怕,沈世渺叫喊完又是不可控的流淚,抱著那把刀。
周翊然的外套臟得無法看,背上那人的哭鬧吵得他腦仁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