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冰坐回位子,酒沒喝幾口,電話響了,對面說了幾句。
季肖冰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神色有些不佳。
季肖冰東岳那邊的場子被警察查出毒品。
王一博喝完酒杯里的紅酒,神情自若。
王一博那邊負責的警察是誰?
季肖冰虞城分局的劉隊。
虞城分局的劉隊一直對他們畢恭畢敬,拿錢辦事,有些年頭了,晚上對各大夜總會的排查也是日常工作,甚至不需要他們通話就能默契的一筆帶過,有什么問題抓幾個混混交代。
毒品這東西就不應該被查出來。
王一博去看看。
到了事發(fā)地點,實槍荷彈的警察圍了一圈,往里走還有幾圈,人多勢眾,來消費的客人跑得差不多,瞅見季肖冰,一個小弟快步跑來。
萬能角色三爺,這群警察在小絕哥手上查出了一袋毒品,超過五十克,夠砍頭了。
小絕是場子里有些話語權(quán)的小管事。
季肖冰并未慌張,邪氣一笑,他的面孔本就極其清俊英挺,這下更顯俊郎帥氣。
幾位穿制服的警察走到他面前。
季肖冰好牛啊。
季肖冰出來混要講勢力,講背景的,阿sir。
帶頭的老警察不懼怕他的恐嚇,一身正氣。
“季肖冰,你別等我來抓你?!本俚偷偷氐?。
小弟和警察背道而馳,朝季肖冰走來,順帶擦了把冷汗。
季肖冰找律師把絕仔保釋出來。
小弟應了聲就麻溜的去辦這件事。
季肖冰走到無人處抽煙,煙圈在黑夜裊繞。
“季肖冰!你以前是警察啊,你現(xiàn)在在做賊!”
德高望重的警察眼含熱淚,見到他活生生的一個人,悲喜交加。
那場景很久了,季肖冰還忘不了。
季肖冰的眼眸像凝結(jié)了冰霜,一片氤氳。
與那名高級警官的激動涕淚相反,季肖冰無動于衷到?jīng)]有感情,神色極靜,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男人的決絕,沒有半點動容。
沒有出現(xiàn)記憶混亂,他從未記起的老婆也是名警察。
季肖冰一次都沒有夢見過她。
反正孩子也不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怎么當個冷血動物都行。
季肖冰閉上眼,好像極累,又好像再也不想記起。
罵來罵去,他詭異的發(fā)現(xiàn),壓根就沒法責怪這個喪良心的女人。
季肖冰幫我查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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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劉隊賣的,季肖冰當然不會輕易放了他。
季肖冰劉隊,好好的日子不過,錢不賺,回去當好警察了?
陰暗破舊的車庫,被稱為劉隊的中年男人以尤為屈辱的姿勢跪在水泥地上,銀色手銬拷住的雙手被撥了皮,邊抖邊滴血。
男人嘴里塞了毛巾,聽到季肖冰的話憤怒鄙夷,拔掉毛巾,劉隊的雙眸閃過驚懼。
繩子拉開男人的雙腿,上面點了蠟燭,刀尖朝下,燭火燒融繩子,繩子綁的刀像插秧直直的插進血肉。
一段時間的折磨,劉隊嘴硬不了了,眼神迷蒙。
幾個年輕混混針扎劉隊,針筒里的是振奮精神的藥物,能讓人的意識保持清醒。
“大哥,外頭來了個女人,說、說是找您要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