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塊遮羞布剎那褪去,沈世渺的眉間升起赧然。
恍惚間,一個趔趄,大半個身子跌坐在男人大腿上。
熟悉的,溫熱的觸感像狂烈的巖漿澆到沈世渺身上,嬌軀一酥。
一雙手悄無聲息的搭上來,將她飽滿的身姿穩(wěn)穩(wěn)握住,從前方移到后背,激起陣陣顫栗,有失去方寸的憧憬。
季肖冰在這方面很契合她。
想到此處,沈世渺柔軟的臉浮起紅暈。
一縷燥熱的氣息,羽毛般拂過沈世渺的臉頰,氣息勾纏。
季肖冰大了不少。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像流氓鉆進她體內,使勁地,用力地攪合,埋首于長發(fā)垂下之間,深深地嗅了嗅,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沈世渺的心狂跳不止,感受到男人的臉蹭上來的溫度和力度。
不用過多的解釋,沈世渺明白了男人指的東西。
臉燒得愈發(fā)厲害,早變成了熔漿,融化到男人寬大的懷中。
男人卻踩了急剎車,片葉不沾身的下了車,打開車門,涼風直直往里鉆,沈世渺迷戀的臉龐清醒了幾分。
不解,委屈,清醒過后的窘迫。
她沒吃藥,卻和磕了春藥一樣。
季肖冰看出她的委屈,唯有唇角的笑加深,和她解釋。
季肖冰我今天沒興致,下次一定好好滿足你。
沈世渺身體快要石化。
緊接著,他貼近她,輕啄她的唇瓣。
季肖冰上面,下面,隨便你挑。
沒離開,一道魔鬼聲音又令人驚心動魄。
靠著她耳際飄入,沈世渺感覺自己臟了,半瞬,氣得她猛地推開男人,跳下車。
怎么能無恥混蛋到這種程度?!
比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下面這種問題更離譜。
像是在跟她說悄悄話,其實惡魔得很。
沈世渺有些怕現(xiàn)在的他,以前……季肖冰從不會跟她提過分的要求,哪怕是在床上,主動權可是由她掌控,他變了,變得勢在必得,變得深不可測。
車庫外邊的人都走進來,劉隊被扔在地上,沈世渺帶來的人上去解開繩子,沈世渺的腳剛踏出一步,刺耳的槍聲響在寂靜的夜。
沈世渺什么?
男人目視前方,抬起的側臉俊美安靜,沉黑的眸色給他多添了幾分冷硬,嘴上淺淺的笑。
季肖冰我可以讓你把人帶走,可沒答應你是死人還是活人。
劉隊是死是活沈世渺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男人眾目睽睽之下給她的臉色。
季肖冰當著她的面把人殺了,沈世渺感覺到尊嚴被人踩在腳下。
這個給她恥辱的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所有人都沉默,沈世渺不想在眾人面前與他拉扯,也不會選擇傷害男人,她舍不得。
殺不了他,沈世渺還不能換一個人動手?
槍口冒煙,一個男人應聲倒下。
沈世渺你殺了我一個人,我就殺你一個人。
明明知道季肖冰不記得她了,她仍想得到男人的厚愛。
轉念一想,沈世渺慶幸自己看不見,看不見男人對她的輕佻與殺意。
她如今是男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再也不會把她當成捧在手心的寶。
真的很害怕看見他眼中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