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換盞,觥籌交錯。
晚宴結(jié)束,高貴冷艷的金前蕖終于給了自己一點單獨的休息時間。
正在眺望腳下繁華落盡的高樓大廈,侍者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來到金前蕖的身邊,俯身貼耳,金前蕖聽后有些吃驚,隨即冷漠的笑了笑。
金前蕖讓他過來見我。
幽靜的走道鋪上綿軟昂貴的毯子,精良的皮鞋踩在上面發(fā)出的聲音都是合乎規(guī)矩的巧妙,周翊然打開門進來時,金前蕖已無心工作。
微微抬拾下巴,高貴冷艷,臉上全是怒意。
金前蕖你不該去羞辱他。
金前蕖想,整個帝都大概沒有哪個年輕人能像王一博這樣歷經(jīng)磨難。
不是出自愧疚,而是周翊然無形之中羞辱了她。
早知道王一博有膽有識,唯獨敗在沈世渺身上。
金前蕖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幾乎沒等任何人反應(yīng)就尖叫發(fā)怒。
金前蕖答應(yīng)母親,不要靠近沈世渺,否則我要她死?。。?/p>
金前蕖我要她死得比任何人都要慘?。。?/p>
周翊然剛從金前蕖為王一博說話的驚詫中緩過來又陷入新的困局。
不知是心理作祟,還是有那一點若隱若現(xiàn)的期待,他開口辯道。
周翊然母親,她現(xiàn)在手中只有一點保命的勢力,你為什么要……那么懼怕她的出現(xiàn)?
當(dāng)然,周翊然委婉了很多,沈世渺其實背景還很硬,起碼帝都政商兩界要想動她還要出點血。
周翊然這般說法不過是為了掩護沈世渺,避免招搖過市。
金前蕖紅著眼,冷冷的瞪了這個兒子。
金前蕖你在替她說話。
那份威壓強逼著讓人低頭,周翊然心中的警鈴大響,故作鎮(zhèn)定。
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有比不說更有用,于是周翊然假裝謙遜順從,當(dāng)個懂事的乖兒子。
果然這招起了作用,安靜了幾秒,金前蕖面色如常。
灼灼視線像掃描儀掃遍周翊然全身上下,周翊然能覺察到母親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金前蕖翊然,你也長大了,母親安排你和喬家的女兒見面。
金前蕖你不會再讓母親失望的吧。
喬家,杜邦家族。
光線幽明,男人風(fēng)采卓越,英俊又略有清冷,就像塊瑩潤澤亮的寶玉,金前蕖越看越滿意。
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一個有吸引力的男人。
周翊然心頭百味雜陳,不過事已成定局,縱然他想要把事情搞黃也要找到合適的時機。
只是見面,其他的他會另尋辦法。
可以和杜邦家族強強聯(lián)手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他念頭剛一有馬上又給否決了。
確實是會讓人失望。
周翊然回想金前蕖對他說過的話,渾身陰冷。
他瘋了一次又一次。
跟沈世渺第一次做是報復(fù)她,那后來呢,后面的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問得好。
到底是為什么?
可別是他真瘋了。
燈火忽明忽暗,透過眼睛,周翊然看見了那晚被他抵在墻上肆意掠奪的沈世渺,頭發(fā)披散,呼吸急促地趴他肩上。
周翊然覺得喉嚨特別干,起身喝了杯冰水。